“什么是符?”
江海把自己以前读过的书从记忆里翻出来:“就是图形和线条,组成的一种能量体?”
吴道略略点了点头:“半知半解!图形和线条,你画个图形和线条试试,有没有能量?”
江海老实答道:“没有。”
吴道看向帝归一:“‘赤子之心’的人就是老实。一吓就晕了。”又转向江海:“怎么就没有能量,只是能量非常非常弱,弱到可以忽略不计而已。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海老实地摇摇头。
帝归一皱着眉头:“鬼画符,有什么赶紧说!我在旁边都憋闷坏了!关子卖得让人痛恨!”
吴道:“教育就是要循序渐进,因材施教,你飞你的,你怎么管得了我的鸟?!(江海听得打了一个激灵)我的符书是需要时间的!我知道了,你故意打打岔,就是让我干不过你?!”
帝归一翻了个白眼,狡黠地笑道:“歹人总不识好人心!随你罢,我懒得理你,但我可是记下时间的嗬!”
“哼!”吴道气啉啉地。“你先把这本书背下来,一个时辰!”
说完,扔给江海一本书。
江海的头马上大了一圈。
这本倒不是多厚,但里面文字、线条、图形,一应俱全,而里面的图形越到后面,越是复杂得没有天理,别说要记下来,就是想看个清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江海咬紧牙关,立即从最开始的那部分看起。
“好了!见过坏的,没见过你这么坏的!”帝归一忍不住对吴道摇摇头。“怎么样?已经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看出点什么道道了?”
江海吓了一跳:怎么就五天五夜了?不是说好了几个时辰一换吗?
帝归一皱着眉头,拍了一下江海的脑袋:“变通!变通!变则通,通则变,不变不通,不通不变!理解成大小便也没有关系!好了,鬼画符!时间给够了,现在他归我了。”
吴道笑mī_mī地看向江海:“背得怎样了?”
江海本觉得吴道要“实在”一些,现在发现这位“仙师”实在不比“帝师”老实到哪里去,这种笑容让江海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师父,背了一大半,后面的,嗯,看不清。”
吴道怒目金刚,用手拍了一下江海的脑袋:“连看都看不清,笨小子!你现在还到了道祖境,眼睛还在筑基不成?!先跟小帝学,然后继续背!”
江海被骂得无话可说,深感惭愧,应道:“是!”
江海转过身去和帝归一学习法阵,没看到吴道狡黠的笑容和帝归一对吴道翻了翻白眼。
吴道很无奈地两手一摊,并且头象拔浪鼓一般摇了一摇,得意之情满脸。
帝归一没有废话,直接进入了法阵的教导。
“法阵之所以是‘法’,当然有顺应天地的规则,什么是天地的规则?云变雨,雨下落,水往低处流,是规则,风且火势是规则,这些是‘法’,但!如果自己没有自己的法则,就没有办法布出伟大的‘法阵’!什么是自己的法则?他人所不曾想的,你想到了,他人不曾做到的,你做到了,并且把这些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就是你自己的法则!”帝归一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柄剑:“这是什么样子的?”
江海老实答道:“直的。”
帝归一也未做势,那柄剑竟然从中弯了过来——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
“现在呢?”
江海舔了舔嘴唇,“弯的。”
帝归一把剑扔给江海:“你手中是什么?”
江海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剑。”
“可以做什么?”
江海想了一想:“切菜弑人劈柴。”
吴道在旁边乐得利害:“还切菜?!这么爱吃?还劈柴?也不知是剑坏了还是这小子脑子坏了!”
帝归一拍了一下江海的脑袋:“再想!”
吴道在旁边逗趣:“还可以生孩子!”
帝归一眉头紧皱:“你个鬼画符!”
吴道摇摇手:“好了,我不说了。你继续!”
江海被打得脑壳隐隐作疼,这时反而冷静下来,进入了冥思状态。
两个老头在旁边吹胡子瞪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海从冥思中出来,手中剑已突然不见!:“师父,我知道了,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帝归一略略点点头:“有那么点意思,欠了点。不过你这想得时间太长!你需要再集中精神!要再快点!”
江海有点汗:“是!”
“乖徒儿,现在我们正在练习画符。”吴道不等江海有喘息的时间,“这是点金笔,这是洪砂纸,这是星皇砂,你画张符我看看。”
江海根本没搞明白吴道口中的这几样东西是什么内容。一看那点金笔,上面光秃秃的,一脸愁惨,为了满足吴道的促狭和看热闹心理,只得蘸了点星皇砂,在洪砂纸上画了起来。
没等江海画完,吴道和帝归一手一推,一股大力已将江海推出数十丈,那张洪砂纸已如同一颗弹丸一般爆裂开来!
虽说江海也是铜皮铁骨,这一下挨得太近,只觉得胸口着了重重地一记!
江海苦着脸过来:“师父,不带这么折腾徒弟的!”
“没被炸过的,就不算入我符门。今日也算你是入了门了。知道不是什么都可以乱比画的吧?”吴道继续得意,然后有一点肉疼“这洪砂纸和星皇砂我存得也不是太多了,被你浪费,有点可惜。”
“可个屁惜!”帝归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