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扮做公子?”含幽奇道。
“为什么不?!他们估计正在那破岛上大发雷霆咬牙切齿,我们不帮他们处罚那几个恶棍,是不是对不住他们?”
“公主这主意不错,现在天色将晓,就怕那几个恶徒还没有醒。”含幽笑道。
含幽把何叶想得太懒。
虽然何叶很想享受,但何叶实际上很勤勉,不勤勉一些怎能做管事的位置?
勤勉是为了更好地享受。
所以何叶现在正在福田的地头上。
所以王铁牛和一众“农夫”都已经在福田的地头上劳作了好些时候。
何叶判断他们是否劳作的标准很简单,就是他们的出汗是否能把身上唯一的亵裤浸湿。
何叶不能容忍“农夫”比自己更懂得享受。
何叶每天都会想方设法找一个“农夫”的惫懒和愚蠢,然后让“农夫”发出巨大的惨叫,这样时间一长,就可以使所有的“农夫”都能很习惯地听话,很自觉地劳作,哪一天没有挨打挨骂,都会觉得是他何叶的恩惠。
昨天莫名跌得很惨,何叶今天要找个人出气。
自己是从王铁牛那里回去的时候跌伤的,所以必须从这个混蛋这里出这口气。
何叶到地头的时候,王铁牛已经达到了“劳作”的标准,实际上,这样的水田里,不到一会,整个人就成了“泥人”,这样的好处是,可以期待何叶怕脏,不太难为自己。
何叶没有发现杂草,这混蛋昨天看来清理得很干净。
何叶凶狠地盯着王铁牛:“姓王的,滚过来!”
王铁牛当即身子一歪倒在田里,然后滚到何叶脚边。
何叶用脚把王铁牛身子拔了一个角度,迫使他仰面看向自己,一脚踩在他的肚腹上:“姓王的,肏你奶奶的,刚才笑什么笑?!笑我负了伤?你们好偷懒?”
“看到你,他们还能笑,那真是神迹!”一个突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何叶吓得脚下一软,一个趔趄,两脚就进了水田里。扭头一看,两个“公子”悄无声息地站在田垄上。
“你们是什么人?!肏你奶奶1竟敢到梵音山来吓人!”何叶心中好生气恼。
“你是这里的管事?所以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把这里写的人全部找过来!”含幽冷冷地把一张纸拿到何叶面前,这是她与那么多小童花了不少时间说话的成果,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名姓。
何叶眼一翻,“老子!——”
含幽不等他说下去,手一弹,一颗冰晶已弹进何叶口中,何叶只觉身体所有的地方如入冰窑,浑身抖作一团,双脚一僵,就瘫倒在泥水里,脸上肌肉不自禁地狂颤,呈现出青紫之色!竟是一句呼喝叫嚷都不可得!
含幽又弹了一枚冰晶过去,何叶只觉这枚冰晶入喉,一团烈火从体内向四肢百骸烧了过去,刚才的酷寒似乎还好些,此时竟是灼热得无以复加,痛得何叶觉得死是再好不过!偏生还半点无法动弹,何叶觉得自己的眼珠这辈子也没睁得这般大过,呼出的气里面都带着火星!
“这是对你的惩罚,这两枚‘种子’种在你体内,梵音山?想吓人是吧,其实没有多了不起。现在赶紧找人,我们赶时间!”
何叶觉得体内的烧灼轻缓了一些,瞪着一双眼睛,硬气地看着含幽:“你们有种弄死我何叶!想让我找人?别想!”
何叶想着这是梵音山的外门,这是有瞭望哨的,这里的一切会很快传到福四海那里,如果此时软了下来,那么梵音山可就真的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这两个混蛋怎么可能跑到梵音山的地盘撒野?!他哪里知道,昨夜在内门已是地覆天翻!
“是吗?如你所愿。”含幽淡淡道。
手指一弹,何叶觉得丹田一凉,就觉得所有的劲力都散乱而无序,竟是散功!
这人竟毁了自己的丹田!
何叶觉出了大恐惧,此人根本就无视梵音山!
含幽认真地淡淡道:“如果你再骂一个字,或者再有什么花腔,我保证你死得很快。”
何叶急怒攻心,忍不住开口就是自己的口头禅:“肏你奶奶!”其实他根本没有骂人的意思。可惜——
含幽手一抬,何叶终于永远闭上了嘴。在一位真正的道祖境修士面前,一个小小的金丹境修士,实在没有任何幸理。
夜慕兰皱了皱眉。
“你也看见了,我也是没有法子。”含幽两手一摊。
夜慕兰淡淡道:“杀了便杀了,这种人,多杀一点并不是什么过错。你——”夜慕兰转向坐在泥水中发怔的王铁牛,“你叫什么?”
王铁牛看着从来耀武扬威如同神明的何叶转眼之间死在这两个人手中,不禁有些发懵,听得夜慕兰问到,忙咽了口唾沫:“我,我叫王铁牛。”
含幽眼睛睁大了一些,失笑道:“偶滴天!还有这么巧的事?!这居然是那两个孩子的爹!”
夜慕兰看向含幽:“你说的是那两个要认江海为师父的孩子?”
含幽点点头。
“那还真是巧了。”夜慕兰道,“你赶紧把他送回去,我来找其他的人。”
“公主,没那么麻烦,我们让他们来找!”含幽身形一动,一股气机就冲向梵音山的外门,就看到福四海和罗锋出来。
福四海昨夜差点没被赵树楼给拍死,今晨正在拿罗锋出气,感觉到这股道祖境的气机,心道不好,赶忙迎出门来,看到的果然是这两个“煞星”!
“两位公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