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惊紫国和亲是云天的大事,嫁妆的单子肯定经过皇后的手。若是一不小心表现不好,也不知道皇后会挑什么东西做嫁妆,去到惊紫国必定没什么颜面。虽然不想和亲,但嫁妆被人明着说会很糟糕,的确让人很不爽!
“高兴了就赶紧说吧。那晚你在东宫门外对太子说了些什么,再重复一遍。”皇后睨了一眼对方的笑容,有些不耐烦。
这头疼的问题!疼得脑抽筋!嫣儿低着头烦躁的左右扫视,眸光落到了那两个守在圣殿门外的侍卫身上,方才叫他俩去找某人,不听令!
某人?北冥战!
瞬间,烧脑的问题迎刃而解。嫣儿抬头委屈道:“母后,事情没那么简单。嫣儿怕说出实情,母后也会很生气。”
“哦?是吗?本宫不生气,你且一五一十慢慢道来,一个人都不能漏掉。”皇后轻挑细眉,兴致满满。
瞧着皇后的表情,差点笑场,对方反而准备上钩了。嫣儿真真的拱手道:“回禀母后,这宫中有人觊觎皇位,所以要谋害太子哥哥,挑起皇室内斗。嫣儿只是碰巧听到他们谈话,也告诉了父皇,可父皇并不相信嫣儿。嫣儿惭愧,帮不了太子哥哥。”
“快说,究竟是何人,本宫信你。”
呀!皇后这是着急了?嫣儿暗笑,一双大眼睛却委屈巴巴的看着皇后,故意停顿。
“快说!”皇后一声厉喝,眉心拧得紧。
嫣儿行礼,故作惊慌道:“母后,嫣儿不敢说。这若是被父皇和我母妃知道,他们定不会轻饶了嫣儿。”
“别怕,没有证据,本宫不会冤枉任何人。起来说话。”皇后烦躁的去拉人。
“那人就是护卫大将军北冥战!”
嗯!就是这个奸臣,父皇听信谗言!害本公主被囚禁于此。东宫的事情跟北冥战无关,可这厮跟非痕蛇鼠一窝,也脱不了干系。今日拿他来做挡箭牌对付皇后还真不错!皇后也不敢把这事闹大,父皇可不爱听,否则会令父皇更生厌恶而更对太子失望。
看看~某人那张老脸黑得没法形容。嫣儿微微低头,好一副委屈的小模样,憋着没笑。
“你竟然敢戏弄本宫!”
忽闻一声滔天的怒吼,嫣儿猛的抬头,恰好正对上皇后那双快要爆裂的眸子。被皇后紧抓着的手臂,疼!疼!!疼!!!
“母,母后~”嫣儿有些痛苦的要去将皇后的手撕开,可碰到对方的手指后又立刻懂规矩的把手收回。
“快说,十七皇子与淑妃勾结,谋害太子!他们在哪里见的面,具体说了些什么!”
皇后紧抓着嫣儿,怒吼。嫣儿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表情一愣一愣的。
那晚有与太子提到过什么人吗?就算是有,本公主真真记得没说过淑妃二字!而且跟陈武见面的人是非痕!皇后这是……恨死了那两人,没有证据便准备栽赃吗?皇后这是找人证来的!
“快说!”
厉喝声又从头顶上传来,嫣儿忽觉脊背发凉。
“嫣儿不懂母后在说什么,想害太子哥哥的是北冥战。他就是个乱臣贼子,故意挑拨皇子内斗。嫣儿凑巧发现却被他逮住,幸而嫣儿已与惊紫国和亲,他日可为他所用,这才免于一死。可嫣儿害怕父皇、母后和母妃会被此人所害,那晚即刻去找太子哥哥。本想着劝住太子哥哥,再与太子哥哥面见父皇母后。可太子哥哥不信嫣儿,还遭人毒手。嫣儿只能找母后,却没想遇到了反贼的同伙。他们以父皇的性命威逼嫣儿陷太子哥哥于不义,嫣儿信以为真,便听从了。嫣儿知错……”
“一派胡言!”
正声泪俱下,忽然被皇后的厉喝声打断。嫣儿干脆扬声哭喊:“母后~呜呜呜,嫣儿所言,句句属实。如今那个乱臣贼子还在皇宫内逍遥,请母后立刻将此人处死,解除皇城危机啊~”
“胡说八道!一个护卫将军还能造反?”
“能,还真的能!足以让我们怀疑人生。”嫣儿紧抓着皇后的衣裙,跪立着,泪水止住了,表情严肃。
“不可能!皇宫的禁军归他管,实则最终听令于陛下!皇城外还有北山大营和西山大营,他想当皇帝也没那个胆去造反!”
争吵上了,嫣儿嗖的一下起身要据理力争。可皇后一个不悦的眼神过来,嫣儿立刻知礼节的行礼,而后情词恳切道:“母后,北冥战已经与章远翼勾结,他们不知何时会里应外合,到时候北山大营也难解皇城之危啊!母后!”
“难怪你父皇会将你禁足于此,本宫已经在怀疑你是何居心!”皇后眯了眯双眸,一腔怒火愣是被这个愚钝的人给硬生生气得沉入丹田。
地上,嫣儿歪坐着,脚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已经有些疼,可心中拔凉拔凉的。说任何真话都会苦了自己,也不会有人相信,也许到血洗皇宫的那一刻才会有人信吧。
管不了那么多,先自救再说。
“母后,儿臣只是一个小公主,能有何居心?儿臣甘愿被父皇责骂,背负罪名,也要参北冥战这些奸逆臣子。母后明察秋毫,还请母后诛了这群乱党。”
说完,嫣儿拜扣,不管皇后的脸色有多难看。
“好好思~过!”皇后不满的扔下四个字,甩手离开。
方才的那个婢女即刻上前,至皇后跟前欠身道:“娘娘,是否需要奴婢将公主带回清宁宫严加审问?”
“她方才又扯又拉,大喊大叫,说的胡话所有人都听见了,不好再带!”皇后扫视周围,那些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