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都是楚国打的顺风仗,每次楚军都会最终胜利,秦军败退之后,战场上总会散落下大量的秦军重伤员,楚军高兴时会给这些伤员补上一剑,送他们归西,不高兴时就将他们扔在那里慢慢等死。
天寒地冻的季节,受了重伤留在野外基本上就是死人了。秦军逃命要紧,没有人敢再冒险进入战场,是不会派人来收敛他们的了。
秦军的哀号声在战场上飘荡,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喉咙里出气带来的喘息声。
“这有一个活的,抬回去。”一队人马进入了战场。
一些头脑还清醒的秦军伤兵看着来人心中暗骂:“妈的,你们来晚了,想捡战场上的剩落是不可能了。楚军也是穷鬼,不但将秦军的武器装备都捡走了,连秦军的甲胄衣服都扒的差不多了。”
“你抬我干什么”秦军伤员不能装死了,他们发现这群人更穷,连战场上的死尸都要,正在把他搬上担架抬走。
“别叫,我们是大汉谐和医院的战场医者,现在抬你们下去治伤。不想死就好好的呆着。”抬担架的医者一点儿也不客气,将一把短剑架在伤者的脖子上说道。
“汉国有那么好心。”汉国是秦国的敌人,伤者一时转不过弯来。
“我们汉王宅心仁厚,珍惜每一个生命,如果你还想回秦国见亲人就好好配合我们。”医者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脸上装出很凶残的样子,嘴上却忍不住劝慰道。
秦军的伤兵不再挣扎了,不管汉军安的什么心,被弄走怎么也会比留在这战场上等死好。
秦军伤兵被抬回了汉军的营地。他首先看到的是一排白色的帐篷,汉国的旗帜正插在那里,迎风飘扬,一个素色麻衣上满是鲜血蒙着脸面的人走了过来,他逐个的翻看着秦军伤兵的伤口,飞快的下达着命令。
“这个已经死了,抬到那边去,这个抬过去把腿锯了。那几个送去开刀。”蒙面大声指挥着。
这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伤兵们生怕被说成死人。
“啊啊”连声的惨叫从旁边的帐篷传来。秦军伤兵想,他们是不是要被汉军杀了吃肉,这是他们能想到的自己最后一点儿利用价值。
还好汉军对吃人肉没什么兴趣,真的忙着为秦军伤兵治伤。
“别动,看这边。”汉军医者对着秦军伤员举起了一根棍子,秦军伤兵一愣,汉军医者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棍子。
秦军伤员被打昏了过去,推进了做手术的帐篷。帐篷里大汉谐和医院的院长马去疾举着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一边做手术一边讲解着:“做外科手术首要一点就是要防止感染,要仔细做好清创消毒,将伤口的污物清理掉再用酒精冲洗。这酒精是大王从大量的粮食中好不容易提炼出来的,一定要省着用。做好外科手术的关键是对人体的构造了然于胸,知道伤员伤了什么组织,做手术时尽量避开重要组织。这就要求我们多做手术,更快的办法就是多做解剖练习,现在到了战场上机会难得,你们几个抓紧时间把那些秦军的尸体仔细研究一遍,不要害怕,那些尸体是在教你们救人的知识,实际上也可以算你们的先生,对他们最好的尊敬就是从他们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旁边几个年青的医者连连称是。马去疾说的没错,这真是从人身上学东西。
张政作为穿越者当然知道医疗队对于军队的重要性,所以自他当上汉王的那一天就到处搜罗医者,将他们派到军队中组成医疗队。
秦朝技术高超的医者实在是太少,大多数医者也就是比常人多认识几样草药罢了。
张政发现这些人的医药知识太少,只好动手组建大汉谐和医院,这医院不光是治病救人,更多的是培养新的医者,张政招收了许多识字的年青人来学医,甚至一些聪明伶俐的儿童也被安排进了医院跟着医者学习。
马去疾就是这样被张政培养出来的。马去疾今年只有二十岁,自幼读书识字好研究一些医术,在旧燕国小有名气,他到汉国应聘职位,张政马上象捡到宝一样召见了马去疾。
“马去疾,好名字,去除疾病保人安康。大汉谐和医院的院长就是你了。配备几个老医者辅助你工作,有空的时候我再给你讲一些医学上的原理。”张政看着马去疾笑逐颜开。年青、识字、接受能力强的医者正是张政需要的。
“是,一切听从大王安排。”马去疾急忙谢恩,一步登天升上高位谁都喜欢。他没敢向张政说其实他爹娘起这个名字时是希望他象马一样跑的快。
张政召见马去疾几次后,马去疾发现汉王说给他讲讲医学上的原理并不是开玩笑。
汉王真的对医理有独特的见解,只是由于汉王太忙,每件事只能给他讲个大概方向,许多细节都要马去疾自己摸索。这些简单的讲述也让马去疾受益匪浅,许多以前弄不明白的东西一下子通达了,这一年多来马去疾的医术大增,救活了不少人,在汉国名声大振。只有他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汉王的教导。
秦军伤员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头痛的厉害,不过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的好好的。身边还有许多做过手术的秦军伤兵,看样子他们的状况比刚才好了很多,秦军伤兵这才放下心来,汉军这是真的要救人。
秦军伤员放心了马去疾却不干了,他风风火火的去找张政。
“汉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谐和医院的人给伤兵做手术都忙不过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