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然听说傻子的父母都在心中轻松了很多,这傻子不懂人间的道理,他的父母是明白人,只要对这傻子严加管束不就没问题了吗?
“你回家把你的父母请出来如何?”孔然试探的问道。
“爹有人找你!”傻子转头向自家院内大喊,他竟然还听得懂人话。
“谁找我?”一个身上穿着破衣烂衫,头发蓬乱,满脸褶子的老头从破旧的柴门内走了出来问道。
“就是这个老不死的。”傻子用手一指孔然说道。
孔然无端又被骂了一遍却毫无办法,只能对傻子的爹也就是望施礼说道:“老人家,你家的儿子该多加管教了。”
“你个多管闲事的老狗,我家儿子管教不管教关你屁事。”望的唾沫星子喷了孔然一脸骂道。
“你怎么开口骂人?”孔然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对待,一下子愣有了那里。
“别觉得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不但骂你,还要让我儿子打你,我儿子是傻子打死你都不用偿命。”望指着孔然,手指都快戳到孔然的脸上了,然后跳脚大叫:“大家快来看啊,有钱人欺负穷人了。”
“你我都这个年纪了怎能如此?”孔然被气的浑身颤抖,话都要说不出来了,连喘了几口气才想起用自己的年龄说事。
“你也知道你这么大岁数了,小心一着急一口气上不来死在这里,你这为老不尊的东西还敢管我家的事。”望一点儿退让的意思也没有。
“你颠倒黑白,这里有官差在此,如果你再无理取闹就将你抓到衙门里。”孔然觉得和这老头说不明白,还是交给官差处理吧。
“官差,官差多什么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官差就敢欺负我这老头和傻子?他们敢动我一个手指,我就天天到衙门去告状,告的县令不厌其烦,自然就会处理这不开眼的官差。”望闹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官差的软肋在什么地方他比谁都明白。官差抓了他也处理不了,他却可以每日去烦县令,让县令觉得手下办事不力。官差一旦恶了上官对自己的前途会有很坏的影响,所以官差都不愿意招惹望。
跟着孔然来的两个官差也是面露尴尬。他们心中也有气却一点儿也没办法,面对一个老头,一个傻子。如果动手抓人动作一大点儿,旁边看热闹的百姓就又要说官差以势压人了。到时自己有口也说不清。
“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旁边的茁见请来的孔然被骂,跟来的官差也束手无策,忍不住大声痛哭了起来。
“你嚎什么丧,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凭什么你家的日子就过那么好,我们家就得吃糠咽菜。告诉你老东西,我过不好,你们家也别想好过,当初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想没想过也有今日,我让我傻儿子将你们家用大粪涂个遍,这才叫遗臭万年呢。”望说完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你讲点儿道理好吗?”
孔然作着最后的挣扎,他几乎是在哀求了。
“道理是能吃还是能喝,我过不好也不会让你们舒服了。”望恶狠狠的说道。
孔然搜肠刮肚想着自己学过的孔孟所讲的道理,却真的拿望没有办法。难道这个世界就让恶人横行。良善受欺压吗?
“你给我跪下。”此时张政走过来说道,声音不大却很是威严。
望看着张政衣着光鲜,皮肤白净细嫩,年岁也不大,刚想说:“你算那根葱。”随即看到了张政身后两个护卫,面露凶光的站在那里,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眼光自是与常人不同。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望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跪在地上满脸是笑容的对张政说道。
“去向茁道歉,陪礼,把茁家大门上的污物清理干净。”张政很清楚这种纠纷的原由,望自己生活不如意,就借着自家儿子是傻子这事给邻居找麻烦,见到没有人敢惹他就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是,我这就去。”望向张政磕头,然后转向茁都没有站起来,跪着说道:“茁,对不起了,我这就为你家清理干净,请你原谅我。”
“这......”茁一时手足无措,他没想到平日里蛮不讲理的望会转变的这么快。
“等他清理干净之后,带回衙门修城墙半年。”张政并不想因为几句道歉的话就轻易饶了望。
“公子饶命啊。您不能这样,法条上没有写这样的处罚。”望真的着急了,修半年的城墙真的会死人的。他平日里从不把官差放在眼里依靠的也就是法律上没把这种事列入惩罚之内,现在急忙拿出来救命。
跟随张政而来的两个官差也是面露难色,他们虽然听县令的吩咐跟着张政,却也不知道张政的身份,虽然知道张政身份尊贵,却怕张政张嘴一说,然后走了,这烂摊子还得自己收。
张政看出了官差的为难,于是说道:“我是汉王张政,张政言出法随,关于这种行为的处罚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以后还有这种事同样处罚。”
“大王饶命啊。”望趴在地上哀号着,他看出张政的身份非凡,但没想到会是大王,这下他彻底惹恼了大王,大王没当场要了他的命已经是很幸运了。
“拜见大王!”官差听了张政的话,再联想到县令对张政的态度,对张政的身份深信不疑,连忙向张政行礼,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官差的话也是一惊,但官差说的肯定没错,立即周围的百姓全都趴伏于地向张政跪拜。
“全都起来吧。”张政命众人起身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