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林威就被张大棒槌吵醒了。
看着张大棒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外,又看了看外面依然漆黑的天空,林威彻底无语,“北山坡子才多远,要这么早起来?”
“哎呀,你不知道,这祈福大会我们去得早,可以坐个好位子,到时得到的福就多,拜大仙的时候也就更加灵验。到时候你考个第一,我考个第二,我们一起进京华和燕京大学,不是更好?”张大棒槌正色道。
“你呀,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在家里多复习复习。”林威让张大棒槌进了门。
“老大,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我有你这么好的成绩也不会担心了,你这小子也不知道开了什么挂,才两三个月的时间居然由学渣变成了学霸,对了,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地去拜过大仙了,才会这么厉害!”张大棒槌将手中的物品放在靠门边的墙角,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的嗓门很大。
“小声点。”指了指妹妹的房间,这个时候还很早,林小惠昨天复习得很晚才睡觉,林威不想这么早吵醒她。
张大棒槌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那你快点吧,不然来不及了。”
林威草草地洗漱完毕跟着张大棒槌出去了。
天还没有亮,街上的灯光有些昏暗,辛劳的环卫工人为了城市的容颜已经开始了他们一天的工作,街上偶尔走着几个形色匆匆的人,不知是下班后忙于回家,还是为了生活而需要早早地出来奔波。
北山坡子虽然不是很远,但是走路还是要花些时间,为了尽快地赶到大仙庙,林威和张大棒槌各自找了一辆共享单车往北山坡子而去。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谁知骑着车刚走不远,在路过一个十字路的时候,路边突然蹿出一个黑影横撞在林威的车子上,林威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那个黑影也压在他的身上,软软的。
“喂,你怎么走路的!”张大棒槌看到林威摔倒,急忙停下车对着那个黑影骂道。
林威也有些恼火,也想骂那个撞倒自己的人,但是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影样貌之后却愣住了,“是你?”
黑影抬起头看了眼林威,气息微弱地说了句:“救我。”然后就晕了过去。
“你认识?”张大棒槌听到林威对黑影说“是你”两字,问道。
“是涂月儿。”林威说道。
“是她?”张大棒槌立即想起艳阳天酒吧里那个性感迷人的舞女郎。
林威点了点头,支起身,让涂月儿躺在自己的怀里,这时才看清,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张精致迷人的脸庞十分惨白,外露的左肩处还有一个灼伤的痕迹,胸前还有一片血迹。
“她受伤了。”张大棒槌有些吃惊。
林威点了点头,看着涂月儿的伤口,他的神色有些凝重,那个灼伤林威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自己不出手相救的话,她恐怕难逃厄运。
“现在怎么办?”张大棒槌也有些担心。
“当然是先救人。”林威抬头看了看四周,安静得很。
“喂,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林威查看周围情况的时候,张大棒槌惊叫了起来。
林威急忙低下头,就见怀中的涂月儿身上发处一阵微弱的淡蓝色光芒,身子也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只小白兔躺在林威的怀中。
“她是兔妖。”对于涂月儿的变化,林威并不感到惊讶,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能感知到她身上特殊的气息。
“兔、兔妖!”张大棒槌吓得本能地退了一步。
“不用害怕,妖也不是全害人的。”林威抱着小白兔站了起来,那只小白兔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一般。
街很静,有微风扫过,林威警惕地看着前方的小巷。
“怎么了?”张大棒槌见林威神色凝重地看着那条名叫七尺巷的百年老巷,那里空无一人。
“有人。”林威说道。
“有人?我怎么没看见?”张大棒槌被林威说得心里瘆瘆的。
可是,张大棒槌的话音刚落,七尺巷中就奔出一人,那人三十来岁,留着小胡子,穿着灰色的唐装,外面还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他在林威和张大棒槌面前停下,“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从这边跑过。”
张大棒槌愣愣地摇了摇头,林威则往右指了指。
那人立即往林威指的方向跑去,可是没有跑几步,又折了回来,他紧紧地盯着林威怀中的小白兔,冷冷地说道:“小伙子,把它交给我。”
“这是我养的小白兔,为什么要给你?”林威故意装傻。
那人冷冷一笑,“你可知道你手上的是什么?”
“小白兔啊,你看多可爱。”林威继续装傻,手抚过小白兔的脊背,顺滑而舒服。
“它是一只兔妖,我劝你还是给我吧!”那人有些不耐烦。
林威见那人这样说,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他微微一笑,对着那人说道:“这位大哥,她曾经帮助过我,希望你能放她一马。”
“她是我大哥的,我劝你还是乖乖把她交给我,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男子目光如炬紧盯着林威怀中的白兔。
“对不起,我刚才说了,她曾经帮助过我,是不会把她交给你的。”林威将白兔递向张大棒槌。
张大棒槌看着林威手中昏迷的白兔有些犹豫。
“怕了?”林威看着张大棒槌笑了笑。
“笑话!我,我怎么会害怕!”张大棒槌挺了挺胸,仗着胆子,一把抢过白兔,“不,不就是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