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踪”双手负腰,眼神轻蔑,打量着南宫北斗,笑道:“你倒是走在我前面了。”
南宫北斗愤然道:“莫云踪,怎得你一直要和我作对?这些人和你非亲非故,你又何必如此护着他们?”
“莫云踪”笑道:“耶?本座行事,单凭心意而行,何必向你解释?”
南宫北斗道:“你主动挑衅,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莫云踪”道:“呵,你已经输了两次了,现在是还想再有第三次吗?”
“莫云踪,你找死!”南宫北斗暴喝一声,并掌上撩,掌风如利刃般斩出,所过之处,土崩地裂,乱石飞溅。
“既然来到蚩皇地宫之中,你的目的已是昭然,又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本座身上呢?”“莫云踪”一掌向前,身形瞬动,直抵南宫北斗掌刀,两人极端一会,劲气互相摧毁,余劲荡开,周遭地形皆受破坏,原本狭长的地道,一瞬之间便已成了方圆数十丈的旷地。
柳思月纵然已经退开,依旧受到余劲波及,急忙提气抵挡,却仍被震飞出去,受伤不轻。
一招过后,烟尘弥漫,“莫云踪”身形不动,南宫北斗却是连退数步,微微喘息。
“莫云踪”不等南宫北斗回气完毕,身形浮起,一掌拍落。南宫北斗急忙双臂交错,向上一挡,只觉“莫云踪”掌势沉重无比,一时之间竟是抵挡不住,在这股掌力压迫之下,南宫北斗双足踏碎石地,逐渐陷入。
“沉埋吧!”“莫云踪”掌力加催,竟是硬生生地将南宫北斗压入地中。
“笑话!”南宫北斗连声怒吼,鬼力爆发,周身煞气腾窜而起,化作地狱鬼相,一爪拍出,掀起无数冤魂厉鬼,扑向“莫云踪”,逼得她不得不退。
南宫北斗一跃而起,双拳合抱,重重砸落,“莫云踪”横臂一挡,翻掌按住了他的拳头,顺势一带,南宫北斗顿时身形。“莫云踪”趁势再一旋身,早已绕到了南宫北斗身后,随手一掌拍在他背心要害之处。南宫北斗只觉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南宫北斗身子一晃,退出了三四丈远,道:“纵是随手而发,掌力依旧如此雄沉,想不到多年未见,老友的功力竟是精进如斯,本宗还以为你只会仗着至阳之力的克制效果,来对付我呢!”
“莫云踪”笑道:“所以,接下来,你是要拿出些真本事来了吗?”
“是啊,就让你见证,这数甲子来我苦修的成果吧!喝呀!”南宫北斗双足一分,忽地隆隆作声,地裂百丈,至阴至邪的鬼气自裂缝中不断冒出,时有鬼哭声声,邪嚎阵阵。
“莫云踪”微笑道:“嗯?有意思,思月,你先去和你父亲他们汇合。”
“是,前,呃,师公。”柳思月答应一声,绕过了对峙的两人,急急去寻严玄豁等人了。
南宫北斗讶道:“她叫你师公?那个女孩,是释寒曦的徒弟?”
“莫云踪”冷笑道:“现在你还敢分心吗?”
“呵!接我此招。”南宫北斗双手箕扬,阴邪鬼气凝做邪神之像,擎天而起,化土穿石,破地而出,顿时天光透入,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宫之中已是一片明亮。
“嗯?值得我认真的一招。”面对极端杀招,“莫云踪”首先凝重之色,一掌按地,法力灌注,地底隆隆之声愈发响彻,开裂的地缝竟现合拢之兆。
“来不及了。”南宫北斗狂笑一声,纵身而起,汲取地底亘古阴邪之鬼气,化作磅礴一掌。同一时间,邪神巨像双手按落,黑雾涌动,化作邪诡阵图,疾旋间不断缩小,汇在南宫北斗掌中,又猛地张大,罩着“莫云踪”打来。
“万鬼邪杀掌!”
至极一掌,其势惊天动地,鬼神莫挡,然而“莫云踪”浑然不惧,挥拳迎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邪诡阵图如琉璃一般,片片破碎,而“莫云踪”身形疾旋而退,周身清光涌动,如梦似幻。
“嗯?你不是莫云踪?”南宫北斗心中虽已生疑,掌劲却是加催,决意取命。然而“莫云踪”旋退了十余丈后,已然卸去反震之力,立即稳住身形,清光散开,依旧是“莫云踪”的模样,再踏上一步,挥拳抵住南宫北斗的掌劲。
“怎有可能?”拳掌相接,南宫北斗只觉“莫云踪”拳劲如同海潮奔涌而来,连绵不绝,僵持了片刻,便已抵挡不住,被他轰飞,撞入石壁,却不料石壁之后竟是一处无底深渊,南宫北斗猝不及防之下,摔了下去,不知踪迹。
“嗯?”“莫云踪”抬头一望,只觉阳光甚是刺眼,又走过去看南宫北斗消失的深渊,稍一思忖,便一跃而入。
柳思月只听得背后炸响不绝,气浪翻天,不敢停步回头一看究竟,只是提气疾奔,过了片刻,眼前忽地一亮,定睛看时,发觉自己正巧闯入了两方人马的中间。
“思月?”
柳思月循声看去,不禁喜道:“父亲?师傅?”
宫清心急忙上前去将柳思月拉了回来,责怪地一点她额头,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柳思月撒娇道:“师傅,思月也是担心你们啊?”
“好了。”严玄豁一挥手,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专心应付炼血鬼宗的人才是正经。”
柳思月回头一看,对面炼血鬼宗共有近十人,虽都是蒙面,但她早已看出,忌奇非并不在此,这些人的实力,至多与自己伯仲之间。再看己方,除了严玄豁与宫清心以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