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当就是这一间了。”柳思月确定房间之后,身形一晃,来到门前,拔下发簪挑开了挂锁,随即推门而入。
“嗯?”柳思月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案几,四边俱是书架,架上摆满了书册。
“要在这里找到有用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唉!也只能一试了。”柳思月轻叹一声,功聚双目,目现神光,纵使黑夜之中,亦能视物如常,当下开始一本本地翻阅起书册来。
柳思月翻得虽快,但此地书册着实不少,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去了两个时辰,也只不过翻完了一个书架上的书而已。
“呼,真累,好久没有这么看书了,眼也要看花了。”柳思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靠着书架坐倒在地,打算歇息一会,恢复些精力。
正当柳思月振作精神,要起身继续翻书的时候,忽地心中一动,察觉有人正在向这边走来,急忙闪出房间,顺手将锁恢复原状,避入角落里,静观变化。
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柳思月见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这座院子,当先者正是严玄豁,他身后的人柳思月也认得,却是先前在双钏岭曾有交手的唐扬。
“嗯?他们两个,怎么会在此?”柳思月不愿被发现后多生波折,当即施展欺天之幻,完全隐蔽了踪迹。
严玄豁领着唐扬进了书房,柳思月心中奇怪,正要凝神去听的时候,这两人却又走了出来,严玄豁的手上还拿着一叠页册。
柳思月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心中沉吟道:“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何交易,严玄豁手中所拿纸页,又是记载了什么?嗯?跟上一探。”
柳思月生怕惊动两人,并不太过靠近,远远地跟在后边,同时双耳聚力,静听两人间的对话。
严玄豁道:“原来那日是因为剑圣突然出现,唐兄才没能得手,倒是为兄多心了,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竟然没有一人告诉我,看来燕远别也已经对我起了疑心了。”
唐扬道:“只因忌惮剑圣,我等才没贸然入城,而是在附近徘徊了些时日,确认了剑圣已经离开,这才与严兄取得联系,倒是让严兄担忧了。不过严兄,这几日我看到了许多别的势力来到此地?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玄豁道:“唐兄莫要生恼,实不相瞒,西陵剑派也已因此责问了我多次,但此事我确实不知缘由。”
唐扬道:“好在目前来的都是一些小门小派,不必太放在心上,只是这确实平白为我们的计划添了变数。”
严玄豁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此事着实蹊跷,现在比较可能的推断是,有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背叛了。”
唐扬道:“我这边,除了楼主以为,也只有我与止观堂主知道而已,止观堂主乃是四大堂主中资格最老的人,他是不可能出卖无相楼的。”
严玄豁道:“我这边除了我之外,也只有我的妻子和两个心腹手下知道而已,他们的可能性也很小。倒是西陵剑派之中,知道这事的人不在少数,只怕消息就是从他们那边泄露出去的。”
唐扬道:“罢了,此时再说这些也是无用。严兄,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打开蚩皇地宫?”
严玄豁道:“十九日后,乃是十年不遇的‘无天之日’,那时将是世间邪魔之力最盛的时刻,蚩皇地宫的入口封印将会被削弱至极限,就是我们打开地宫的最佳时机。”
唐扬道:“还有十九日吗?嗯,我会发信告知楼主,那时楼主将亲自率人前来,你我里应外合,一举覆灭西陵剑派。”
“还要多多依仗唐兄。”严玄豁恭维了一句,随即狞笑道:“燕远别利用了我这么多年,终究是到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唐扬笑道:“严兄放心,届时绝对会让燕远别这个老而不死的家伙,付出毕生难忘的代价。”
“有唐兄此言,我心便安。”严玄豁附和而笑,忽又道:“对了,唐兄方才说起,那日剑圣出现之后,将小女带走了?”
唐扬道:“我也是今日入城打听之后,才知道那位姑娘便是严兄的长女。说起来,令爱难道一丝也没有和你提起过吗?倘若能得剑圣出手,西陵剑派不足挂齿。”
严玄豁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瞒唐兄,小女因我那过世的原配之故,与我关系一向疏离,前日更是大闹一场后,离家出走,我本也奇怪她从何习得一身高强本事,得唐兄相告,才知道她是与剑圣有了交情,翅膀硬了,便不再把我这老父放在眼内了。”
两人说着话,一直走到了那座荒废的柳氏祠堂外,严玄豁道:“唐兄,我是以诚相待,今日便将密道入口告知你,还望你也要信守承诺。”
唐扬神情一正,道:“我无相楼虽是收银买命之地,但买卖之人,一向最重信义,这一点,严兄大可将心放在肚子里。”
“嗯。”严玄豁点了点头,打开虎踞雕像下的入口,和唐扬一起进入。
“他们进去了?”柳思月稍作思忖,静等了片刻之后,便也上去启动机关,再次打开入口,进入地道之中。
柳思月往前走了没多久,便又听到了严玄豁的声音,只听他道:“这便是柳铖那老头留下的笔记,可惜当初我一时不察,被他毁去了部分,这才使得我多耗费了几十年时间,方才找到了这里,却仍是不得其门而入。说实话,我怀疑那个时候,柳铖已经找到了打开地宫大门封印的方法了,只是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使得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