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冥道:“我会说服林师姊,让她罢手。”
“没用的,你是不了解风波楼小江湖的规矩,一旦接下了交易,便不能反悔,无论是买方还是卖方。”风歌寞无奈一叹,道:“算了,看在她为风某挡下一劫的份上,我会救她,但后续发展如何,风某也不会有任何保证。”
陆青冥点了点头,道:“嗯,我明白,有劳风公子了。”
“你将她扶起来。”风歌寞说罢,又看向释寒曦,道:“玄素姑娘,劳驾你为我们护法了。”
释寒曦道:“放心吧,有我在,此地固若金汤。”
陆青冥扶起林珞言,再看向风歌寞时候,眼中不掩担忧之色,道:“风公子,你的伤势?”
“无碍,风某还能支撑。”
风歌寞举掌聚气,正要运转乾元神诀时候,忽听释寒曦问道:“风公子,你受伤了吗?”
“小伤,不必担心。”风歌寞双掌按落,玄凌奇气源源灌入林珞言体内,替她疗复伤势。
时间流逝,转眼已是夜深,风歌寞缓缓收功,长舒口气,正要翻身下榻时候,却听陆青冥道:“风公子?结束了吗?我准备了一些吃的,这便去给你热一下。”
“嗯?”风歌寞微微一怔,才道:“那便有劳陆小姐了。”
没过多久,陆青冥便端了几碟点心回来,道:“风公子,这些都是我借这里的厨房亲手做的,不妨尝尝味道如何?”
“你做的?”风歌寞本已拿起一块糕饼,闻言当即又放了下来,道:“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被毒死。”
“你什么意思嘛!”陆青冥翻了个白眼,道:“我吃过了,味道很好啦。”
风歌寞讪讪一笑,道:“陆小姐的盛情,风某已经感受到了,此时夜色已深,早些休息吧。”
“不吃便罢了。”陆青冥娇哼一声,又道:“话说回头,风公子,我们可以打一个商量吗?”
风歌寞道:“嗯?陆小姐有事直说便可?”
陆青冥嘻嘻笑道:“风公子,你看从岭朔城一路至此,我们也算共同经历过生死劫难了,你再叫我陆小姐,岂不是显得生疏?不如以后改个称呼吧?”
风歌寞道:“你希望风某怎样唤你?”
“嗯?”陆青冥迟疑片刻,才道:“就和师傅一样,叫我青儿即可。”说罢,不禁双颊微红,低着头不敢去看风歌寞。
“好吧。”
风歌寞也没多想,答应一声,正要再说时候,忽听释寒曦叫道:“不行,风公子,你不能这么叫青儿。”
“啊?”陆青冥疑惑不解,看着释寒曦,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嗯?”释寒曦支吾几声,才道:“因为,青儿你是为师惟一的弟子,青儿这个称呼,也只有为师能叫。”
“这?好吧。”陆青冥神色虽是不愿,却也不好与释寒曦争辩,只能默然不语。
“哎呀?”风歌寞满脸无奈之色,道:“玄素姑娘,你躺在床上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呢!这般突然出声,险险吓死我了。”
陆青冥噗哧一笑,随即便道:“风公子,林师姊的伤势如何了?”
“青,呃,陆小姐。”风歌寞顿了一顿,又道:“林珞言的伤势已无大碍,再有一日,便该能够苏醒,但她受伤毕竟沉重,还需要调养数日,方能下地行走,你明日可以去寻一些补药回来,助她恢复元气。”
陆青冥道:“嗯,好的,我记下了。”
风歌寞道:“很晚了,快些休息吧。”
陆青冥问道:“这里只有一床一塌,我们四个人,要怎样安排?”
风歌寞随口说道:“你随意好了,我和玄素姑娘挤一挤就是。”
释寒曦面染红霞,正要说话时候,陆青冥却已叫道:“不要,我要和师傅一起睡。”
风歌寞道:“那这样好了,我们让玄素姑娘自己选。”
陆青冥没好气地道:“师傅那么容易害羞,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嘛!”便在榻上盘膝而坐,又道:“我要打坐了,不要来烦我。”
“呵,还算有几分眼色。”风歌寞轻笑一声,看向释寒曦,道:“玄素姑娘,你不介意吧?”
“呃?怎会?”释寒曦拽紧了身上的薄被,缩在床角落里,螓首低垂,脸上尽是娇羞之色,含混道:“风公子,你?唉,我?”
“好了,不要多说了。”风歌寞微微一笑,在桌边坐下,随手拂灭了灯烛,道:“我就这么将就一晚即可。”
“这?风公子?”释寒曦欲言又止,抓起薄被,遮住了脸颊,心中百味陈杂。
一夜无话,天亮之后,陆青冥先买了早点回来,又匆匆出门求购补药去了。风歌寞再运乾元神诀,治疗林珞言伤势。
待到陆青冥回转时候,已是午后,风歌寞早已收功,正在与释寒曦一起喝茶。
陆青冥将手中锦盒扔在桌上,叫道:“这个地方真是穷得没治啊,我找了半天,也就找到了两株野参,不过十多年的年份,要价却高,我不过还了两句,便说我没见识,真是气死人了。”
“然后呢?”风歌寞放下茶盏,问道:“你就动手抢了?”
“我哪有那么野蛮?”陆青冥瞪了风歌寞一眼,道:“我先去他那库房里拿了一千两银出来,再去买下了这两株野参。”
风歌寞道:“原来不是抢,是偷,性质相同。”
“跟你说话真没意思。”陆青冥娇哼一声,又道:“算了,我去借个锅回来熬参汤了。”
风歌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