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山鸡着实没有多大,很快便进了三人腹中,风歌寞道:“吃饱喝足,赶紧赶路吧,省得被你师姊他们撞见,又是麻烦。对了,陆小姐,这次换你驾车了啊!”
“好吧好吧,我来便是,真是。”陆青冥气闷之余,低声抱怨了几句,忽地隐约听见有打斗声传来,便问道:“风公子,师傅,你们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当然听到了。”风歌寞双肩一耸,道:“那么大的声响,早一刻前我就听到了。玄素姑娘应该发现得更早吧?”
释寒曦低低地嗯了一声,道:“听起来像是一群人在追杀一个姑娘,如无意外,应该就是方才青儿说得那些人了。”
“啊?”陆青冥疑惑道:“林师姊他们又在追杀谁了?”
风歌寞摇了摇头,道:“陆小姐你这次可说错了,是你的林师姊在被人追杀啊!”
陆青冥愈发不解,道:“嗯?林师姊被人追杀?怎么回事?”
“我怎知道?大概是窝里反吧。”风歌寞略一思索,反问道:“陆小姐方才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吗?”
“没有。”陆青冥无奈地道:“我担心被他们发现,故而不敢靠近。”
风歌寞毫不在意地道:“那就由得他们去好了,反正也是狗咬狗。”
陆青冥犹豫了片刻,才道:“风公子,我们去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好么?”
“玄素姑娘方才也说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风歌寞想也不想,立即拒绝。
“风公子?”陆青冥笑容里充满了讨好的意味,娇声道:“风公子,一起去看一下嘛!大不了,嗯?大不了以后我来驾车烧饭,呃?”
释寒曦黛眉一蹙,不等陆青冥把话说完,便打断道:“好了,青儿,我和你去便是。”
“耶!”陆青冥欢叫一声,道:“还是师傅对我好!”
风歌寞面现古怪之色,悄悄瞥了释寒曦一眼,道:“既然玄素姑娘都这么说了,一起过去吧,看看林珞言他们在弄什么鬼。”
“走。”释寒曦更不多说,拉起了陆青冥,娇躯一纵,倏忽之间便已穿过了数十丈距离,落在一株巨树上。
“哎呀,师傅你的速度真是快。”陆青冥连忙抓紧了释寒曦,方才稳住身形,再循声看去,便见不远处林珞言背靠石壁,独臂挥剑,正与三个玉楼琼台的弟子恶战,战圈外围还站着数十人,其中有不少长老,都石临、梁唯识等人都在其中。
释寒曦道:“看他们的架势,不像是在作假。”
陆青冥看了片刻,急道:“林师姊好像要坚持不住了。”
“就是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姑娘吗?”释寒曦淡淡地道:“她的实力不差,但断了一只手,而且久战之下,心绪不稳,剑法中破绽颇多,不过她的对手本事平平,短时间内还拿不下她。”
“至多再有三十招,林珞言便要败了。”风歌寞落在释、陆两女身边,道:“怎样?陆小姐同门情深,要过去帮忙吗?”
陆青冥道:“先看看他们究竟为何要对付林师姊吧。”
再过十数招,林珞言虽是奋力应招,却已左支右拙,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稍不留神,手臂上便被剑锋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正在此时,却见都石临走上几步,叫道:“林师侄,闹到这个地步,也非众人所愿,你若肯将玄天剑印交出,今日之事可以全当没发生过,纵然师兄已经过世,以后你依旧是玉楼琼台的大小姐。”
林珞言银牙紧咬,眼中怒火腾动,喝道:“都石临,你欺我是三岁小孩么?父亲尸骨未寒,你们不思复仇,却反倒为了掌门之位自起内讧,玉楼琼台,哼,沧野山都崩了,现在还有玉楼琼台吗?”
都石临捋须笑道:“林师侄此言差矣,你不肯交出玄天剑印,还不是想继承你父亲的掌门位置么?但是我玉楼琼台的掌门,向来是能者居之,可从来没有过子承父业的。林师侄你本事虽是不差,在本门当代弟子中可排第一,但诸位长老尚在,掌门之位现在决计轮不到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
林珞言冷笑一声,道:“何不直言你都石临想做掌门呢?你莫要忘了,印、裘两位长老如今尚在栖霞坛外,父亲虽已西去,但在玉楼琼台,你还做不到一手遮天呢!”
都石临道:“林师侄尚不知道吧?就在前日,巫教神川命主率众攻打栖霞坛,两位长老虽是拼死抵抗,终究是寡不敌众,已经壮烈牺牲了。”
“什么?”林珞言心神激荡,手上长剑不由一缓,被人觑准时机,划伤了手腕,登时长剑脱手落地。
林珞言急要后退时候,猛地想起背后正是石壁,此刻又是一剑疾刺而来,直指她咽喉要害。
都石临道:“到了这个地步,林师侄还是不肯回心转意吗?”
林珞言双眸一闭,道:“要杀便杀,想要得到玄天剑印,那是休想。”
“既然林师侄如此顽固,师叔也是爱莫能助了。”都石临叹了口气,指着两个男弟子,道:“你们两个,去搜她的身,一定要找到玄天剑印。”
“都石临你!你卑鄙无耻!”林珞言脸颊涨得通红,怒极之下,便朝着剑锋撞去,只求死得利落。
然而都石临早有准备,眼见林珞言意图自尽,当即屈指弹出一道劲风,后发先至,打在她肩上。林珞言此时法力几近耗竭,无力抵挡,只觉一股异力破入体内,瞬间游走周身,随即便是再要动一个手指也不能了。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