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急忙仗剑再攻,越方翎同时发招配合,又将呼摩罗拦住。
再说秦月缺对阵巫圣虚影,双方强招对撼,一时之间气震山岳,动摇八方。然而巫圣毕竟真身不在此地,力有未逮,数招之后,秦月缺便占据了上风,巫圣虚影已然缩小得与常人无异。
秦月缺掌中劲气旋动,道:“再一招,你这道虚影便要消散了,你们巫教今日来此的人,皆要无命。”
“是啊,最后的一招了,看好吧!”巫圣虚影说罢,整个身影骤然燃起幽幽邪焰,眨眼之间,便又已长成了千余丈高矮,仍旧不断扩大,最终化为茫茫邪火殃云,遮蔽天光,顿时天地陷入一片昏荡。
“嗯?不好!”秦月缺心知不妙,急运玄功,沛然道气转化两仪,不断消解邪气,然而却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呵呵呵,且试本座此招!溺天黯渊!”只听巫圣狂笑之声回荡在照云溪山之中,随即殃云压落,或化蒙蒙血雾,或化凄凄黑雨,邪霾充斥山间,时有鬼哭邪嚎回响在耳。原本清圣祥和的照云溪山,一时竟如血池炼狱,身处其中,缘溪深阙等众人眼前一暗,只觉动作迟滞,功力受限,而巫教门人则是如鱼得水,实力再提数成。登时战局失衡,巫教挟势而攻,缘溪深阙一方不断有人中招败亡,顿现败势。
“可恶!”秦月缺眼见己方陷入劣势,当即再提法力,再听锵然一声,拂尘剑出鞘现芒,一道昊光破空而去,划开沉沉邪霾。然而邪霾不灭,又滚滚汇聚,将缺口淹没。
“巽风入灵端。”秦月缺手按剑柄,高举八卦盘,引动八方风云,卷起千尺尘浪,霎时间圣气冲霄,灵风阵阵,璀璀道华,汇成庞然八卦阵盘,欲要强行隔开溺天黯渊。
道华邪霾互相摧毁,一时难分轩轾,却也暂时破解了溺天黯渊对于正道诸人的压制。众人得了喘息机会,终于稳住阵脚,逐渐扳回局势。
便在僵持之际,忽然一道剑光如天光破云,横越虚空而来,斩入邪霾之中,随即只听一声闷哼,邪霾顿现溃散之势。秦月缺觑准时机,奋力提元,八卦道盘猛地一震,终于彻底击溃邪霾。
邪霾崩溃,天光破晓,正道诸人重见光明,在场却已不见了巫教众人的踪迹,只余下一道单薄的巫圣虚影凌空而立,心口位置上正插着一道剑芒,爆发出夺目的光芒。
“嗯?千里剑行?是剑圣之招”秦月缺目光一凝,紧锁那道剑芒,道:“这是当日剑圣进入西疆与你相斗时所留下的暗伤么?”
“绯夜剑圣,确有不凡之处。不过你也不差。”巫圣虚影桀桀怪笑,道:“今日之会到此为止,若要再了仇怨,百日后,南陵雷奔山上,本座恭候天下群雄,哈哈哈哈。”笑声未毕,巫圣虚影崩然粉碎,化为一片邪光扫落,在一面山壁上留下了“百日之后,雷奔之巅,风云之会。”十二个大字。
秦月缺负手独立,遥望云天尽处,沉吟道:“百日之后,南陵雷奔山,嗯?巫圣,你又有什么算计呢?”
此时,衣无尘走了过来,行礼道:“师尊?”
“嗯?”秦月缺按下思绪,问道:“无尘,众人伤亡如何?”
衣无尘道:“翟、曲两位师弟不幸身亡,另有三位师弟伤势严重,二三代弟子伤亡达数十人众,其他门派受邀而来的人更加惨重,这一次,着实是奇耻大辱。”
秦月缺淡淡地道:“未能及时护住众人,是为师之过。此番若非洛空霄昔日所留之招爆发,以致巫圣力量溃散,众人的伤亡还会更加严重。”
衣艺不精,方致有此惨败。”
秦月缺道:“巫教的伤亡如何?”
衣无尘惭愧地道:“弟子不知。”
秦月缺道:“他们离开时把尸体也带走了么?”
衣无尘道:“如师尊所料,另外,越方翎和风歌寞也趁乱离开了,还有那个寒笑嫣也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被越方翎他们救走,还是被巫教的人带走了。”
“嗯,为师知道了。”秦月缺点了点头,道:“后续计划不变,你自行执行便是,巫圣虚影碎裂之前,留下百日之约,为师要去一趟梵宇云台,寻无恸商议此事。”
“是,师尊。”衣无尘连忙答应。
……
风歌寞足踏剑光,挟着寒笑嫣一路疾行,越方翎驾云跟随在后,在三人身后数十丈以外,呼摩罗御着灿金流光,紧追不舍。
几人速度皆快,霎眼之间便已越过了数里距离,风歌寞眼看呼摩罗与己方三人的距离正在逐渐拉近,便道:“翎儿,神川命主的修为远比我们深厚,如此下去,我们迟早要被追上,还会平白消耗大量法力。”
越方翎道:“风兄的意思是?你我联手与他一战么?”
风歌寞道:“正是此意。”
越方翎道:“呼摩罗虽然实力惊人,但风兄有神剑之助,再有翎儿从旁配合,倒也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只是中途若是再有巫教之人赶到便不好了。”
“也只能一赌了。”风歌寞扬袖释出清赤双气,化作烽御冰销往越方翎一扔,道:“翎儿,你用这把剑。”
越方翎接过了神剑,惊讶道:“那风兄你呢?”
“我自有兵器,不必担心。”风歌寞操纵剑光,落下云端,越方翎随即跟下。呼摩罗见状,亦是御光而来。
风歌寞落地之后,便放开了寒笑嫣,道:“寒姑娘,你先到一旁去,待我与越姑娘再会一会这神川命主。”
寒笑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