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视我么?”越方翎秀眉微蹙,当即扬声长喝,双掌分举,气凝八方风云,化作磅礴一掌。此刻越方翎虽然修为不全,但也不是两只妖力凝聚而成的火虎可以抵挡,当场便被震成了碎片。
“风兄!”越方翎呼喊一声,风歌寞回首一看,两人目光交错,默契已有。风歌寞当即收起折扇,并掌为刀,聚气作刃,浩势斩落。
齿虎大王眼见此招势道凌厉,自忖硬接必要受伤,便要再次以千魇替身术躲避。
“云关锁月。”正在此时,越方翎指拈清光,施展仙宫奇术,聚云为链,困锁齿虎大王妖身。
齿虎大王妖身被锁,登时动弹不得,千魇替身术也是失效,纵是奋力挣扎,却仍毫无效果。此时风歌寞掌刀劈落,齿虎大王欲退无路,欲挡无能,被从头至胯劈成两半,惨死当场,鲜血如雨洒落,两片尸体也坠了下去。
越方翎踏云来到风歌寞身边,问道:“你无事吧?”
风歌寞摇了摇头,道:“无碍,你呢?”
越方翎微笑道:“我也无事。”
此时,那道袍男子也御剑而来,冲着两人拱手行礼,道:“两位道友,在下缘溪深阙弟子江绦喻,今日若非两位仗义援手,在下只怕除妖不成,反倒是死在这妖怪手里,那便真是让师门蒙羞了。”
“先前我已说过了,降妖除魔,本是我辈当为之事,不必言谢。”越方翎摆了摆手,又忍不住感叹道:“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外随便碰到了一只妖怪,竟也这般难缠,若非此妖足够的蠢,自曝底牌,想要杀死他,还需要费一番手脚才是。”
江绦喻笑道:“两位道友有所不知,此妖乃是流离山的三大王,一身妖力极是了得,便是在整个妖族之中,也有不小的名气,两位能够将他斩杀,必然是身出名门吧?”
风歌寞冷冷地道:“既然知道他了得,那你还独自前来?你也真是心大了。”
江绦喻惭愧道:“先前知道是寻常小妖在此地行恶,在下初出茅庐,也是立功心切,方才独自前来,却不料会遇上这只妖王,险些送了性命。”
风歌寞不屑一笑,道:“妖王?他还差得远呢!”
江绦喻虽然感激两人救命之恩,但到底也是名门子弟,心中颇具傲气,被风歌寞嘲讽了两句,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当即道:“尚未请教两位道友姓名。”
风歌寞哼了一声,并不回答。越方翎却是歉然一笑,道:“在下重夕还照越方翎,这位是我的好友,名为天,嗯?”
越方翎话还没说完,江绦喻便已神色大变,打断道:“你是越方翎?仙宫的那个越方翎?”
越方翎微微一愣,才道:“便是在下。”
江绦喻御起剑光,倏然之间,便已退出了数十丈远,喝道:“想不到竟是你?越方翎,你受邪人引诱,自甘堕落,又与巫教同流合污,今日向我卖好之举,莫不是想要借机潜入缘溪深阙?我告诉你,那是休想!”
越方翎蹙眉道:“嗯?道友此言何意?你我素不相识,我又何须向你卖好?简直胡说八道,不知所云。”
江绦喻冷笑不止,道:“你又何须在此装模作样?你为了栖霞坛中的封印,与巫教一起阴谋颠覆玉楼琼台,更是利用自己身份,害得玉楼琼台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这一切,林掌门早已告知了本门太师祖,你这般作为,便是朝露仙子也护不得你!”
越方翎知道江绦喻口中的太师祖,便是缘溪深阙中辈分最高、声望最隆的鬼卦天机秦月缺,不由心中一紧,道:“林玺动作倒是挺快,不过这些只是他一人之言,秦老便是听之信之吗?”
江绦喻喝道:“越方翎,你竟敢质疑本门太师祖吗?”
越方翎冷笑道:“家师与秦老平辈论交,这般算起来,我还长了你两辈,你便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
江绦喻道:“呸!你是谁长辈!不要说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话了,白日里你与巫教弟子一道来劫人,可是我亲眼所见,我有几个师弟不幸命丧,他们身上的伤口,可是作不得假的!”
越方翎秀眉微蹙,道:“劫人?是要救巫教的北凛王和荒川圣女吗?”
江绦喻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装蒜吗?不妨告诉你,人早已被本门以挪山之术送至缘溪深阙,你若有胆,便来照云溪山抢吧!”
风歌寞道:“不要骗人了,现今他们明明便在距离此地四百余里外的地方,那里可不是缘溪深阙所在啊!”
便在此时,天际忽来数点清光,转瞬既至,当先老者足踏七色剑光,鹤发童颜,手执一根浮尘,更添仙风道骨。
江绦喻急忙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叔祖,劳动师叔祖深夜驾临,弟子万死!”
“无妨无妨,这不是钓到了一条大鱼么?”老者捋须微笑,又看向风歌寞,朗声道:“区区引魂之术,难道还能瞒寞,你未免也太小觑天下人了!”
风歌寞冷冷地注视着江绦喻,道:“确实不差,你何时发出的信号?风某竟然不曾察觉。”
江绦喻哈哈大笑,道:“天诉别离风歌寞,先前看你斩妖之时,何等威风?现在也知道怕了么?”
“怕倒是不怕。”风歌寞又看向那老者,道:“便是你破去了风某的引魂之术,甚至借机布下陷阱,反将风某一军?”
老者面有得意之色,笑道:“正是老夫。”
风歌寞问道:“不知如何称呼?”
越方翎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