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笑道:“当然,你叫我一声亲亲好相公,我便告诉了你如何?”
陆青冥两颊一红,啐道:“呸,不说就算了,好稀罕么?”
风歌寞低声道:“真不叫么?这可是关系到你们玉楼琼台一门存亡的大事情啊?”
陆青冥愣了一愣,道:“有这么严重?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此时越方翎眼见陆允殊仍是不为所动,不由悻悻道:“师尊又骗人。”便要离开。
风歌寞急忙道:“姑娘且慢。”
越方翎道:“你还有事吗?方才我应该没有伤到你才对。”
风歌寞笑道:“姑娘的朝露玉令看来他们都不认识,不妨说说师承吧?说不准陆城主就明白了呢!”
“嗯?是么?”越方翎再次看向陆允殊,道:“家师傲霜凤雨霏,朝露仙宫之主。”
陆允殊怔了片刻,才道:“姑娘,不,仙子你是仙宫之主的弟子吗?”
越方翎蹙眉道:“我有必要骗你吗?”
陆允殊讪笑几声,道:“怎会?不知越仙子需要多少人,老夫这就安排。”
越方翎道:“我也不确定,陆城主若是不嫌麻烦,便安排人将附近的山里都搜一搜吧,有一队巫教的人马,大概有十来个人,我追了十几天了,在这附近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我怀疑他们躲进山里去了。”
陆允殊忙道:“老夫这便去安排,就算是把这里的几座山翻过来,也要替仙子把巫教的人找到。”
越方翎微微颔首,道:“嗯,那就劳烦城主了。”
陆允殊又道:“不知越仙子可有住处,若是不嫌弃,可以在老夫府上暂住。”
越方翎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还要去追那几个人,陆城主,麻烦叮嘱一下你的人,如果发现巫教人的踪迹,先不要打草惊蛇,他们有些手段,寻常人等不是对手。”
陆允殊笑道:“仙子放心,老夫明白的。”
“那就有劳陆城主了,在下告辞。”越方翎飞身而起,足下生风,飘然而去。
陆允殊眼看越方翎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倒在椅子上,不住地抹汗。
经过方才变故,校场中的人也散去了大半,余下的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风歌寞走上看台,看着陆允殊,笑道:“怎么样?陆城主,这次是不是该要感谢风某了?”
陆允殊厌恶地看了风歌寞一眼,哼道:“老夫和你无话可说。”
风歌寞道:“看陆城主方才这副紧张的模样,想必也是听过傲霜的性格了,你猜猜看,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去,知道你们怠慢了她的小徒弟,她会不会发飙?”
楼未枫不屑道:“朝露仙宫早已是大不如前,现在也就靠凤雨霏一个人撑着而已,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师叔你也?”
陆允殊不等楼未枫说完,便即斥道:“住嘴!”
楼未枫从没见过陆允殊这般模样,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话,只是神色阴晴不定,显然心中有气。
陆允殊看向风歌寞,道:“你怎么会认识那块令牌的?”
风歌寞先道:“这个越方翎,是这一代的朝露圣女,也就是未来的仙宫圣地之主,我说陆城主呀,这几天你还是挖空心思去讨好讨好她吧,免得将来被傲霜把城给掀了。”
“朝露圣女吗?”陆允殊脸色变化,又强作镇定,道:“老夫怎知道此事是真是假?说不准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老夫呢!对了,方才的事情还没有结论,老夫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想娶我女儿,那是休想!”
风歌寞笑道:“呵,陆城主你这是明摆着要耍赖皮啊?”
陆青冥也走了过来,嗔怒道:“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子?”
陆允殊瞪了陆青冥一眼,沉喝道:“你先回去!还嫌今天的脸丢得不够多吗?”
陆青冥嗫嚅几声,终究不敢违抗,只得不情不愿地走了。
陆允殊又道:“风公子,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我们不欢迎你!”
“呵,陆城主这是过河拆桥啊,也罢,看起来现在你们都在气头上,风某的话料想也听不进去,那风某便先行告辞了,待城主心情平复,风某会再来。”风歌寞拱了拱手,走下看台,迎面碰上一个酒保打扮的人跑了过来。
酒保叫道:“哪位是风歌寞风公子?”
风歌寞蹙眉道:“便是区区,不知小哥寻我有何贵干?”
酒保拿出一个信封,道:“这是一个姑娘让小的交给你的。”
风歌寞取过信封,摸了块碎银子扔了过去,那酒保接过后,千恩万谢地走了。风歌寞打开信封,才看了两行,不禁眉头一紧,暗道:“嗯?看来越方翎说得没错,确实有巫教的人来了这里,他们的目标是寒笑嫣?她约我到城外青泥岗去找她,是何缘由?”
风歌寞心思一转,当即出了校场,又去寻到了方才的酒保,问道:“小哥,请问方才的交给你信封的姑娘,她是一个人走的?还是和别人一起离开的?”
酒保道:“回公子的话,那位姑娘是一个人离开的,不过走的时候显得十分匆忙,好像,嗯?还有些慌慌张张的,好像在躲避什么。”
“嗯?好的,有劳小哥了。”风歌寞别过了酒保,心中忖道:“不知这女人又在搞什么把戏,罢了,先去她心中约定的地方。”
风歌寞出了城,径直往青泥岗而去,行至中途,便望见前方一道白影疾闪而过,风歌寞稍作思忖,便即提气追去。
对方显然也已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