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道:“这事,我不敢扇子做主,需得回家问问哥哥才行。”
朱先生自然是明白的,长兄为父,顾盼不敢不经过自家兄长的同意就擅自做主,便将铜板收回荷包,小心地系好,再挂在腰上之后,对顾盼拱了拱手:
“如此,便麻烦小北了。”
顾盼点点头,告别朱先生之后,就快步回了家。
南芜果然已经到家了,手中拎着一只,正在开膛破肚。
见顾盼回来,擦了擦手,将今天赚到的钱给了顾盼。
顾盼掂了掂重量,和以前也差不多,便问:“你今天打了些什么?”
南芜一面收拾着,一面说了,顾盼又问他怎么卖。
南芜不说还好,越说,顾盼越气。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不管是什么,最贵的没超过九个铜板一只。
顾盼几欲抓狂:“你不知道价格来问我啊,卖这么便宜,亏死了!”
“我打得轻松。”
“不是轻不轻松的事,你这太便宜了。”顾盼靠在灶台上,不知道该怎么说。
“贵了,他们不买。”南芜道,顾盼愣了愣,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怪前两天村里的屠夫经过她家的时候,在门口跟她东拉西扯了半天,好几次提到现在生意不好做,买肉的越来越少了。
当时她忙着赶工,又因着几天没好好休息,头昏脑涨的,也太注意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抓住几个关键词进行符合。
“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这么便宜,又打这么多来卖给别人一点活路嘛。”顾盼道,就连屠户都是这样的光景,村里那几家猎户,估计更惨。
“我不想你太累。”南芜道。
这几日,他都看在眼里。
顾盼往往夜深才睡,睡不足两个时辰,又要爬起来赶活。
所以他才多打了些。
“也就只是这几天啦。”顾盼讪讪一笑。
谁叫当初她对自己太过自信,许下这个诺言。
其实她多说几天,只要不超过一月,许大娘都是愿意的。
偏偏对自己错误估计,定了十五天。
困到极致的时候,她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当初定十五天该多好。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答应了,便必须做到。
没成想南芜上心了。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顾盼鼻头一酸,却还是笑道:“我不累,本来也打算绣完嫁衣之后就不接绣活了。安心养鸡养鸭,就算是卖不出去,这么多,也够咱们自给自足。你也该休息休息,累了这么多天了。”
南芜点点头:“那等你吃腻鸡鸭,我再去打。”
“对了,今天朱先生说,希望你明天能给他留一只。”说着,顾盼指了指南芜手中那个被清洗得差不多了的小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明儿上山再打两只,一只给他,一只我们吃。”
“好!”顾盼笑道。
等南芜做菜的过程中,顾盼毫无意外的,睡着了。
毕竟几日几日没休息,她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第一次醒来,是在半夜,她回到了自己床上,连鞋也没脱想来是南芜不好意思给她脱鞋。
顾盼自然没睡够,把鞋胡乱蹬掉之后,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正午。
伸了个懒腰,踩着鞋出去,见到南芜,还愣了一愣。
愣了好半天,才想起今天他不用去打猎物来卖。
收拾一下吃过东西之后,顾盼就开始做饲料。
现在最首要的目标,就是伺候好这些大爷,等着它们长大、交配、下蛋、孵蛋、孵出幼崽再长大。
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可这一天,这个小家里却不平静。
从顾盼醒来到接近傍晚,每隔一会儿,便有人来,说是聊天,实际是打听南芜怎么没出摊。
顾盼只得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解释,以后南芜多半不会再去摆摊了。
这使得不少人失望不已。
顾盼还是第一次知道南芜这么受欢迎,说与南芜听后,他表示他们只是对自己打来的肉感兴趣。
晚上,顾盼把小黄雀儿放在了篱笆里。
这一天,因着一直有人来,顾盼也没敢放它出来。
闷了一天,小家伙自然是不爽快的,顾盼哄了半天没能哄好,只好把它放到篱笆里,自己在旁边守着。
不叫它咬死一只鸡鸭就没问题了如果它实在想咬,就咬个一两只,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小黄雀儿倒是咬了,却没咬死,也没咬伤。
它下嘴刚一重点,被刁了翅膀的那只鸡就一个劲地猛啄,疼的它直躲。
顾盼在一旁看着,笑得不行。
谁能想到,堂堂百兽之王,被一只比它还小的鸡崽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的霸气呢?
小黄雀儿与他们玩了许久,倒是开心,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顾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也把它抱了出来。
小家伙还依依不舍,扑腾了半天,嘴张得大大的,却没敢咬她。
看来南芜教得还蛮不错。
哄着小黄雀儿睡着之后,顾盼才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接下来的日子,倒平淡许多。
因着许大娘家和王小柱家的婚事临近,双方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小小的村子里,平白多添了些喜意。
大婚当日,两家大摆宴席,村子里的人都被请了去,顾盼与南芜自然没例外。
只是南芜不想去,顾盼也不勉强他,便自个儿去了,还保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