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一场接着一场,菜码也在不停的更换,但是音乐却变得越来越舒缓,刘一品感觉这红酒喝多了,开始往头上钻了。
这跟在军营里喝那些随军的劣质红酒完全不同,糖度低了不少,酒精浓度似乎高了不少,但是入喉时的顺滑感却强了很多,像有人拿丝绸在轻抚你的喉咙,但酒就是酒,喝多了,任你铁打的汉子,也是不行的,整个宴会上大多数人,都已经侧卧在躺椅上开始聊天了,刘一品跟着凯撒,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大祭司聊着天。
“我想和元老院提出任命我为终身执政官。”凯撒似乎并没有受到酒精多大的影响,他看着表演,用余光和大祭司聊着天。
这时候宴会厅中间的表现似乎是在歌颂某场神魔大战,像是角斗士一样的奴隶们,分成两批,在互相对峙。一边还是金翅金鳞的,刘一品在苦笑,是不是罗马人就知道金色。
另一批则是看着就邪恶的黑色,这些黑色的部队,带着像埃及死神那样的狗头面具,眼睛的部分露着洞,里面的眼神,反射着厅内喷泉pēn_shè出水柱的所折射的光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这一对大约有三十到三十人,全部拿着黑色的盾牌,武器是黑色的权杖,穿着黑色的盔甲,但胸部裸露,说是盔甲,却更像是简单的绑住身体的皮甲,勾勒出他们那混实的肌肉,皮肤也是闪着光芒,涂得却不是带颜色的涂料,而像是摸着橄榄油一样的油脂,让皮肤光泽明晰,在这层厚厚的油脂下面,不难看出各种沟壑纵横的疤痕,似乎是真的角斗士。而且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
另一边金色的队伍,带着的都是上边插着红色鬃毛的金色头盔,每个人擦着金粉,举着铜色的盾牌,拿着短剑。
两拨人对峙着,跳着战舞。
大祭司也是盯着表演,听到凯撒和他说话,立刻扭过头来,眼中充满了惊讶的神色。
“终身。。。。执政官吗,这可是个重要的职务,或许您想向朱庇特献祭并祈求一个喻示。”
“这个喻示,我认为他一定会是个好的喻示。对吗,我亲爱的祭司大人。”
“喻示嘛,总是有好有坏,我也希望会是个好的喻示,不然,它一定会影响到您就任,什么来着?哦终身。。。执政官。”大祭司故意把终身两个字拖得很长。
“您的太太,大祭司,我记得她四个月前刚过了生日是吧。”
“是的,执政官大人。”
“因为在外征战,保卫罗马,我没有来得及给她送上生日礼物,我认为,我应该为她补一个。我觉得十。。。。万第纳尔会是个不错的生日礼物。”
“您要知道执政官大人,我的太太,是个纯粹的罗马贵族,她的品味非常高。”
“或许十五万会是一个不错的礼物?”
“如果我允许,她甚至会为全家的奴隶穿上丝绸制的衣服。”
“二十万。”
“或许二十五万会是一个不错的礼物。”刘一品看着大祭司这一脸的横肉,颤巍巍的在特么明码标价,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哦,大祭司,您一定要小心,在大理石地面上穿着丝绸,一旦踩到衣服,滑倒了,碰到您或者您太太就不好了,一旦手里拿着切水果的刀,甚至会割伤您二位啊。”刘一品开始威胁战术。
大祭司意味深长的看着刘一品,又转头看向凯撒。
凯撒冲着刘一品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却只有半边的嘴角扬了起来,“我认为安东尼大人说的很有道理,毕竟在家里,也是需要照顾好安全的。”
“二十万是个不错的价格。我想她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份礼物的。”
凯撒伸出手和大祭司握了握手,随即回头跟一直端着小本子跟着他的帕斯卡细声说,记下来,今晚的每一笔支出,必须让收款方签字。
“大人,我们并没有那么多钱来支付这些。”帕斯卡一脸愁容。
“你忘了安东尼大人截获的牛车了么。”凯撒看着刘一品,这次的笑容,两边的嘴角都扬了起来。
刘一品微微低头示意,转头继续看着表演。
那场神魔大战,似乎结束了对峙,开始了正式的混战。刘一品看着,这像极了罗马军团排军布阵,真正的战场,不过就是人数缩减了,穿的花哨了,少了那么多搏命的气氛,多了一些表演的意味,动作被放慢了许多,而幅度也增大了许多,经历了阿莱西亚,刘一品现在反而觉得,战场杀敌,远不是电影里描述的那么复杂,用石头,用拳头,用剑,都一样,不会抡圆了让你去使劲,都是寸劲儿,动作幅度不大,直取要害,能用三成劲儿,不用五成力,因为你要做的,是杀死对方,减少对面的有生力量,不是炫耀,不需要你多么漂亮,多么荣耀的杀死对方,你只需要消灭掉他就好。所以,快,省力,才是最重要的,留存下体力,因为你还有更多的人要杀。
这场神魔大战打了一会,黑色狗头部队就败下阵来,金色的鬃毛头部队,开始庆祝,不一会,拉上来几个战俘,看样子是高卢人,衣不遮体的。绑在大厅中间的几个架子上,贵族们开始拿着刀上去,一片一片割下他们的肉,一刀一刀刺进他们的身体,瞬间全场气氛膨胀起来,刘一品不禁为之胆寒。到底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但是罗马人,仿佛在看屠宰场里的牲畜一样,有些年纪很轻的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孩子,也晃晃悠悠拿着刀上去捅那些战俘,他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