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掉进来之后,姜子山也一直没有仔细打量过他所在的环境。
他靠着石墙,用手电四下的晃照,这次他是真真切切的看明白了,他们就是在一个甬道里面,这与他之前所感觉的一样。前后的长度,宽度大约是10米,都是石壁,每隔几米,都有个突起的小石台,那应该是照明用的灯台,石壁上雕刻了很多浮雕壁画。
从手电照过去的光柱,隐隐绰绰的看到,他正对面的墙上画的是一群没穿衣服的人,正俯首跪拜着一个人,看样子这人的地位很高,整幅壁画,就他穿着衣服,锦带玉袍,双手斜指苍天,有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架势,很霸气!雕刻的比例也是和真人大小差不多,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每隔一段距离,就雕刻着一副,给姜子山感觉,就是刻着各种故事的版画。“这雕刻的手法太精妙了,真是鬼斧神工。”姜子山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词,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往上看,原来靠着那一小堆篝火看不清楚,现在依靠着手电筒的强力直射,终于看清甬道顶部的本来面貌,甬道顶部也是石头的,高度大约也是10米,有很多看似像是布条一样的絮状物垂下来,密密麻麻,看的姜子山浑身起鸡皮疙瘩!
左右照了照,根本看不到尽头,灯光一直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脚底下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比墙壁的石板颜色要深一些,都是大青石板,一块一块铺的很整齐。
“真是一个大工程,在没有现代的这些打磨切割的机械设备,这些石头墙壁和地上的青石板要多少人工开凿才能弄出来?”姜子山心里不由的肃然起敬,古人的智慧远不是现在人类能够想象的出来。
“你俩谁还有烟?来一支提提神。”姜子山问道
“给。”王翦给他递了一支。
“好烟~呼~。”
又休息了好一阵,三人继续前行,姜子山摸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掉下来三个多小时了,依然没有任何信号,警用通话器里面也只是滋滋的杂音。其实他也不抱太大希望,毕竟掉下这么深的坑道,四面都是石墙,联通的信号不至于能好到这么深的地下还能收到,现在的唯一指望就是王翦能带他们出去。
只剩下一只手电的灯光,也没人说话,黑暗中的行走使人更加的疲惫,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步,也不知道走了多长,“这出口在他妈哪呢?还要走多久?!”黑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心中的怒火。
“老黑,这么大声干嘛!?吓老子一跳!跟着走就是了!”姜子山也没好气的对着黑山撒开了火。
“走走走,就知道走,这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tm的嚷嚷什么?你要不想出去,自己死去!”姜子山无名火起,大声的骂着,其实他心里也无比的郁闷,这走到哪是一站?
“你俩吵吵个屁,都给老子闭嘴!就这怂样还当警察呢?”不知为什么王翦也怒了。
“姓王的,给你三分颜色你他妈还开染坊了?要不是你,我们能掉进来吗?!”姜子山已经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就是,还搁那装什么大尾巴狼!”黑山话里的火药味也十足。
“你们俩个怂娃!没有我,你们俩早喂了几千年的大蜈蚣了,还有在这叫的份?”王翦也不甘示弱。
“老不死的,信不信,我他妈现在就崩了你!”姜子山说着就要从腰里掏枪。
“来来来,我还怕了你个怂娃不成?”说着王翦一瞬间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匕首,一手握把,一手直指姜子山,看是要拼命的架势。
“来!别说我年轻欺负你个老杂毛,大爷我先让你几招!”黑山接过话茬,伸出拳头,做拳击状。
时间静止了,内战一触即发,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这时候,谁也没有先动手,三个人,六双通红的眼睛互相就这么瞪着!
“不对,先住住手!我们中毒了!”突然间,王翦扔掉了匕首,双手捂脸,使劲的搓了一下。
“老家伙,这就怂啦?”
“滚蛋,你还哔哔没完了!”说着王翦猛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铁盒,姜子山认得这个,正是让黑山苏醒的那个小玩意。王翦拧开盖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双手用力拍打脸庞“啪-啪—”王翦用的力气可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翦和自己有仇呢,自己扇耳光都这么大劲儿。
“给,你俩也闻闻这个,使劲拍拍脸!”王翦把小铁盒递给了姜子山。
姜子山也学着王翦把小铁盒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递给了黑山,自己用力拍了拍脸。晃了晃头,睁开了眼。
拍完脸的姜子山感觉清爽了很多,四下观瞧“我擦!怎么会这样?”
“山哥咋啦?”黑山继续拍着脸,一边问着。
“你瞎啊?自己看!”
“这这不是”黑山用手指着地上画的一个圆圈,嘴巴惊的变成了0型。
“这地方不是刚才收鬼的地方么?怎么他娘的又回来了?!”黑山又指了指地上的圆圈,感情这么长时间一米也没走出去啊!
姜子山看了看王翦,问道:“这是鬼打墙?”自掉进这墓的这段时间,姜子山也不得不信服这些神鬼之说。
“鬼打墙?不对!坏了,咱们是遇到尸姬惑蛾了!快!脱衣服,你们俩找找地上有没有枯骨木头什么的,赶紧点火!”王翦突然大喊,犹如大敌当前!
黑山嘿嘿一笑,也没听清楚王翦说的是什么,随口而出。“什么史记和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