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枭珩面色顿时一沉,对宇文彧谦怒目而视,“你敢打我?”
宇文彧谦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冰冷逼视着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若是想惹恼义父你尽管闹,看看到最后倒霉的人会是谁!”
宇文枭珩不由得咬牙,“你以为拿父王来威胁我,我就会怕了?”
他冷笑,“你若是不怕你就闹啊。”
“宇文彧谦,你除了会拿父王来威胁我们之外你还会什么?你不要以为父王现在信任你,看重你,你就可以在我们面前嚣张!你不过是父王养的一条狗而已!”
宇文彧谦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是讥讽还是嘲笑,他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一字一句的道:“可就算如此,我这条狗也比你在义父面前吃香,你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宇文彧谦!”宇文枭珩被他这么一刺激,顿时就失去了理智,挥手就朝着他打了过去。
宇文彧谦轻轻松松的伸出一只手就挡住了他的攻击,牢牢的捏住了他的手腕,漫不经心的道:“想对我动手?不如先回去好好练好功夫再来吧,省得自己丢人还丢了义父的脸。”
宇文枭珩气得面色铁青,面容扭曲,想要从他手上挣脱开,可宇文彧谦看似没有用什么力气,他就是挣脱不开来,手腕被他牢牢捏着。想要动脚,宇文昊天生怕当众闹得太难看会连累自己,连忙上前去拉住了他。
“二弟,二弟,你消消气,大庭广众的动手不好,传回父王耳朵里,吃亏的还是你啊!”
他一说,宇文枭珩神色更加的阴鸷吓人了,阴冷的目光吃人似的盯着宇文彧谦。
“三弟,你也是,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就当是给大哥一个面子,行吧?”宇文昊天拉扯着宇文彧谦的手,想让他松手。
“大哥,我倒是想的,可是也要看看二哥愿不愿意啊。”宇文彧谦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二弟!”
宇文枭珩咬了咬牙,不甘的道:“松手!”
宇文彧谦手一松,他立刻踉跄了两步,好在宇文昊天及时扶住了他,不至于当众出丑。
宇文枭珩狠狠的看了一眼宇文彧谦又阴冷的看了眼站在一旁不说话的阮伽南这才黑着脸转身走了。宇文昊天见状看了眼宇文彧谦也跟着匆匆走了。
阮伽南注意到酒楼里的人看到方才那一幕似乎并没有觉得意外或者惊讶,反而有些习以为常了的样子。她眸色一转,心里就猜到了大概的情况。
看来宇文彧谦和摄政王府的这两位公子关系似乎不太好,特别是那二公子,明晃晃的把两兄弟的矛盾摆在众人面前了,而众人也不觉得意外,只能说明以往两人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而且次数还不少。
虽然吃得不是很饱,但是被那两人这么一搅和也没有什么胃口了。阮伽南和宇文彧谦也跟着离开了酒楼,将酒楼的议论抛在了身后。
宇文彧谦以为可以打道回府了,不料阮伽南挑着眉道:“怎么,不是说要去看雾凇?”
宇文彧谦眨了眨眼,摸着鼻子道:“你若是想看就去呗。”
反正他是没有什么兴趣的,都看腻了。
“那就走吧,既然说了,不做的话岂不是会显得不太好。不能让别人捉把柄了。”
等两人回府的时候天色几乎都要暗下来了。
两人才刚进门十三就走了过来,低声在宇文彧谦耳边说了几句话,让他听了不由得挑高了眉,目光有些怪异的望着身边的阮伽南。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我师父或者凤明阳到了?”她眼里控制不住的迸射出了一道惊喜之色。
宇文彧谦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希望,“他们就是一路骑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京都的。”
她双眼一黯,撇了撇嘴,“那你方才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宇文彧谦眸色闪了闪道:“十三说宇文枭珩回来之后就被义父责骂了一顿,为的就是酒楼的事。”
阮伽南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摄政王效率这么高?这么明白事理,公正无私?”
“……多谢你如此夸赞义父。”宇文彧谦有些干巴巴的道。
并非义父明白事理,公正无私,而是……他感觉义父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才如此有效率的责骂了一顿宇文枭珩。以往他和宇文枭珩闹过这样的矛盾不知道多少次,只要不闹得太过分,义父是从来不会管的,任由他们这些晚辈自己闹。酒楼的事说起来其实就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到惊动义父的程度,可是现在不但惊动了义父,义父还责骂了宇文枭珩。
这是因为伽南的关系吧?不然说不通啊。
可是义父为什么对伽南如此特别?
宇文彧谦百思不得其解。
阮伽南不知道宇文彧谦内心的复杂情感,径自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回到院子之后阮伽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正准备休息,谁知道摄政王府的总管就过来了。
“你说摄政王要见我?”阮伽南很是诧异。
总管的态度很是恭敬,并没有因为她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就有所轻慢蔑视,依然把她当成了摄政王府的客人,“姑娘,是的,我们王爷想要见见你,姑娘方便的话就随着小人去一趟吧。王爷这会儿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
方便?王府的主人都开口了,她难道还能拒绝不成?于理于礼都不合啊,她可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呢。阮伽南主动忘记过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