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伽南眸色闪了闪说道:“怎么会呢?这件事如果和九弟没有关系的话,自然是不会影响到了。而且父皇也说了,这都是柔妃造的孽,绝对不会迁怒到九弟身上的。对了,前些日子父皇不是让九弟把婚期提前吗?现在父皇也没有说什么,足见父皇不会因为此事迁怒九弟。贺小姐不用担心这件事,还是安心准备出嫁吧。”
贺梅芩面色僵了僵,怀疑阮伽南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但是不管她到底有没有看穿她的心思,知道她来这一趟的目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态度,宁王的态度。宁王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她在一定的程度上就代表了宁王,再说了,不是说宁王很是纵容宠爱她吗?即便她不想,她也要和阮伽南打好关系,因为她和凤乾阳的婚事不能出问题。
他们已经定亲了,如果这个时候出了问题,那贺家就会和他闹翻,成为敌人。而她即使是贺家的嫡小姐,但是定过亲了,想要再说一门好的亲事怕是不容易。
小门小户她不会考虑,可是高门大户的人也未必还会看得上她这个曾经许过亲,许的还是皇室的亲的女子。所以不管是为了贺家还是为了她自己,这条路她都必须走下去,而且九殿下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在朝廷上败落下来。
贺梅芩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羞赧,但最后还是说道:“说句不害羞的话,我和九殿下现在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也快了。九殿下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是贺家的事,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也是一样的难受。这件事是柔妃做的不错,可是九殿下却是柔妃的儿子,俗话说母债子偿,我希望能替九殿下为宁王做点什么,弥补一下以表歉意。”
听到贺梅芩的话阮伽南有些意外了,然后又笑了,“贺小姐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九弟的意思?”
贺梅芩笑着道:“以九殿下的性子,他怕也是这样想的。若不是他现在还病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怕是早就跪在皇后娘娘宫门前请罪了。”
阮伽南眸色闪了闪,说道:“九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当然知道了。九弟对以前一直就很照顾王爷,若九弟是无辜的,我们自然不会为了此事而和九弟结仇怨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两兄弟。”
听了她的话贺梅芩眉心飞快的蹙了蹙,觉得她的话似乎有些问题,满是陷阱。什么叫若是九弟是无辜的,她的意思是如果这件事和九殿下有什么关系,他们就不会放过九殿下了?她下意识的觉得阮伽南在敷衍她,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柔妃调换了两个皇子的身份,九殿下肯定不会知道的,那就没有所谓的无辜不无辜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应该和和气气的。”
阮伽南笑了笑没说话。
阮若梨见她们两人说的话实在是无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站了起来说道:“姐姐,表姐,我待着有些无趣了,我可以四处走走吗?”
贺梅芩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但是现在永宁宫的主人是阮伽南。
阮伽南也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便到处看看吧,若是不熟悉就让丹砂跟着。”
她忙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就在永宁宫里随便走走,不会走远的,就不用丹砂跟着了,让她留下伺候姐姐吧。”
“那你自个儿小心些。”阮伽南随口叮嘱道。
毕竟是在宫里,若是出了什么事,她这个做主人的也要跟着倒霉。
贺梅芩看到她这副样子眸色不由得闪了闪。
阮若梨得到允许很快就离开了正屋。
永宁宫自然是不大的,不然也不会空置了多年,现在宁王两夫妻住了进来,在这之前皇后让人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这才看起来像样了些,也多了些人气。但是要说什么景色是绝对没有的。
阮若梨装模作样的在周围转了转,走走停停的,一副好奇的样子。可是走着走着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走到了东偏殿。永宁宫伺候的人本来就是临时调来的,而阮伽南又不喜欢外人伺候,所以最后留下来的人很少,近身伺候的也就是丹砂丹青两人。可是这会儿丹砂在正屋伺候,丹青则是在西偏殿照顾凤渝琉,这会儿东偏殿还真是没有看到一个人。
阮伽南会这么放心其实还因为凤明阳并不是真的昏迷,如果有人来的话,凤明阳自个儿也知道,所以她才觉得不用担心。
寝室里,凤明阳正捧着书看得入神呢,突然就听到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有些迟疑。他立刻眉头一皱,想起阿南说今天永宁宫会来客人,难道是这客人胡乱走动不小心走到了这里?
不管到底是谁,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都不能让人发现他其实早就已经醒过来了。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于是他飞快的放下了书,快步走回到了床榻前动作迅速的躺了上去,盖好了被子闭上了眼睛,放缓了呼吸,静静的待着。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有礼数,去了别人的地方还四处乱走,走到了别人家的寝室来了,毫无教养!
脚步声果然是往寝室的方向来了,而且越来越近,最后真的走了进来。
凤明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容平静安详。但是心里却狠狠地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