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在前边开路,将围在一起的人推开。
阮伽南越是往里走眉头就皱得越紧。
不只是梅焕娘,似乎还有旁人,方博,梅雨娘还有贺嘉怡?光是想到这画面她就一头黑线了,这么狗血的事是怎么发生的?不用别人说她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首饰铺里,梅焕娘苍白着脸,神情屈辱又痛苦,还有些自卑,紧紧咬着唇,红着眼眶站在一旁,瑟缩着肩膀,她的丫鬟在一旁想护着她也护不了,而方博这个男人却只是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什么话都不说。贺嘉怡正指着梅焕娘的鼻子,难听的话不断的从口中吐出,丝毫看不出身上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倒像是个市井泼妇了。
“这个梅小姐也是倒霉了,出个门还能碰上这几个人。”
“什么梅小姐啊,都已经嫁过人又被休了,哪里还能叫小姐了。不过也不怪别人说她,都被休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被休,她也应该待在家里头啊,怎么还跑出来抛头露面的,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笑话吗?”
“又不是她的错,那几个人都能出来,她为什么不能出来!”有人不服气的反驳。
“这能一样吗?这女子被休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被休那也是不光彩的,有点气性的女子早就该上吊自杀了!她倒好,还出来逛街买首饰!实在是不知廉耻!”
“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去死?死的人不是应该犯错的人吗?犯错的人没有受到惩罚,反倒是让无辜的人去死,你有病吧,希望以后你家的女儿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你也叫你女儿去死。”
“嘿,怎么说话的呢,我女儿要是真是被休了,我亲自了结她,省得脏了家里的名声!”
梅焕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围观人的话,神情更加的伤心了,还有些绝望。
贺嘉怡也听到了,得意了起来,“梅焕娘,听到了吗?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继续活在世间上。你说你一个女子都被休了,还好继续住在娘家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脸出门逛街!我要是你,怕是早就没脸活在世界上,早就去死了!”
“那你怎么不去死?”
冷不防的一道冰冷的声音唐突的插了进来,让众人一愣。贺嘉怡更是一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明白这句话说的是自己时顿时就怒了,猛地转头望向了声音出处,想要看看到底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这样说她。
阮伽南带着丹青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将贺嘉怡几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才冷声说道:“我道是谁的脸皮这么厚,勾搭了别人的夫君,倒打一耙不说,现在别人都和方家没有关系了,还要这么为难人,原来是你们啊。难怪会做出如此厚脸皮,不知羞耻之事了。”
“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贺嘉怡面色顿时一变,怒瞪着她。乍一看觉得她有些眼熟,可是现在正在气头上也懒得想了,觉得既然是自己不记得的人,那就代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我胡说什么了?你没有勾搭别人的夫君吗?你没有做出未婚失贞的事?你没有陷害原配倒打一耙?哦,如果是我冤枉了你,咱们不妨来对质一番,若是我错了,我愿意和你道歉。若是你错了,你便向梅小姐道歉,如何?”阮伽南神色淡然,轻轻的瞟了她一眼说道。
贺嘉怡看到她这轻飘飘的一瞟,心里顿时有了种无地自容的错觉,她这么一瞟犹如千斤压顶一样,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恼怒。
“你是谁,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跟我说话!”贺嘉怡恼羞成怒的叫道。
阮伽南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我觉得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谁,毕竟燕京这么多大户人家,也是没谁家出了你这么个小姐的。我要是你,我也早就死了,哪里还有脸活在这个世间上,还出来丢人现眼,带着别人的丈夫,你也是够不要脸的。”
“你!你、你竟然敢这么说我?”贺嘉怡被气得面色铁青。
“这位夫人,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请你不要这样说。你不过是一个外人,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啊!”梅雨娘这个时候倒是站了出来,娇娇弱弱的。
阮伽南看了她一眼,“哦?一面之词,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另有隐情?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有隐情法了。”
梅雨娘抬眸怨恨的看了一眼梅焕娘,不急不缓的道:“虽然说夫君和姐姐的事是夫君不对,但是不管怎么说两人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夫君都将姐姐休弃了,现在也重新娶亲了,那姐姐就不应该再多做纠缠了,不是吗?姐姐现在做的不是和那些没皮没脸巴结着男人不放的浪荡女子一样吗?”
“我没有!你不要含血喷人!”梅焕娘着急的反驳道。
梅雨娘柔柔的看着她,目光却充满了恨意和不甘,“姐姐,我们都看到了,看到你和夫君拉拉扯扯的。以前就算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你怎么能、怎么能自甘堕落到当街勾引别人的丈夫呢?夫君现在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啊,你不要来破坏我们的幸福好吗?以前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也跟你认错了,你说已经原谅我们了。可是你转头又去勾引夫君,你这样实在是……”
“我没有,我没有,你乱说!”梅焕娘急了起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