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二人的态度,只怕如云在这醉香楼中不是一般的角色,想来也是,有牛牪犇这个入幕之宾,怕是一般人惹不起,而这些找如云的人,有多少是冲着如云,又有多少是冲着牛牪犇而来,还真是说不清楚。
“这一个个都是睁眼瞎,那贱男人要是真有本事还能让如云在这……”青儿恨恨的咬牙,“每天都要来几个,简直是不知所谓!哼!”
说着一甩手扭身走到一边去了。
那两个龟奴中的一个一听水若是要找如云,立刻点头哈腰的上去,弯着身子恭敬的笑道,“公子原来是找如云姑娘的,只是这个时间,如云姑娘只怕还未起身……”
他面上虽然恭敬,可身子却挡在了水若进门的必经之路上,水若微微一笑,一甩手,扔给那龟奴一小块银锭子,邪笑道,“刚起身的姑娘最美不过了,惺忪睡眼迷蒙勾魂,本公子可以等如云姑娘起身帮她梳妆。”
“这……公子好品味……”那龟奴吃吃笑了起来,心里纳闷这小公子长得玉树临风的不食人间烟火似得,调笑起来可一点一不差。
水若微微一笑,“如云姑娘不想本公子梳妆也可以,本公子不急,有的是耐性等,早晨空气清新,你只需带着本公子去如云姑娘的园中,泡壶好茶即可。”
“好嘞,您快这边请”那龟奴松了口气,脸上笑开了花,迎着水若往里面走去,只要不吵着如云姑娘和那个瘟神牛公子,怎么都好说!
进门是一道不算长的小径,小径两旁廊柱环绕,廊柱上缠着红色的丝带,挂着红灯笼,此时不是晚上,灯笼没有点燃,只是一排排红灯笼延伸下去,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红灯区。
艳俗的够味!
龟奴躬着身子,引着水若一路向里,路上见着两个姑娘,那两个姑娘眼见一见水若顿时眼睛一亮,这样俊俏的小公子真是少见!笑着就要迎上来,却被龟奴抬手一挡,陪笑道,“两位姑娘快别挡了贵人的道,贵人是找姐姐的。”
那两个女子无不一愣,原本媚笑的脸僵了下来,然后翻翻白眼冷哼一声撇着嘴扭头走开了。
水若笑笑,看来这如云姑娘已经在醉香楼引起公愤了。
回廊尽头是一座小楼,小楼此时静悄悄,想是大部分姑娘还未起床,那龟奴带着水若穿过小楼径直往后院走去,只是走到一半,那龟奴忽然侧身对水若低声道,“如云姑娘身边有个怪人,每次有人找如云姑娘,那人总要先让人在门前立一箱子,来人将银票或首饰放入箱中,如云姑娘满意了自会请去相见,若是不满,是不会见客的。”
“哦?”水若疑声问道,“如云姑娘还有这规矩?那若是来人硬闯怎么办?”
“若是硬闯,嘿嘿”那龟奴嘿嘿一笑,“如云姑娘身边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小的劝您可快点去了这个念头。”
“为何?”水若挑了挑眉,心里越发觉得这牛牪犇有趣的紧。
“公子您是不知道,若是硬闯,那人就会刺瞎来人的眼睛!”龟奴压低声线,小心翼翼的回道。
“这般霸道?!”水若皱眉,“天子脚下这望京城中还有这样嚣张的人?”
“可不是,如云姑娘身边那个牛公子,我们都叫他牛牛牛,那公子真是不愧他名字里有那么多牛,真是个牛犟经!谁的话都不理,凡是他认准的事情,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真对了他牛牛牛的名字了!他父母得是多有本事啊,给他取了这么个好名字!名副其实的很!”那龟奴嘿嘿笑着。
“难道就没有人硬闯过?”水若皱眉问道。
“有!我们这迎来送往的地方有的是蛮横的人,以前有人不信邪,硬闯过,还是皇亲国戚来着”龟奴压低声音,“只是如云姑娘那日心情不好,那牛牛牛似乎也不爽的很,不但刺瞎了来人的眼睛,还刺花了他的脸!”
“哦?即是皇亲国戚岂会被一个青楼女子这般欺辱?”水若挑眉。
“嘿嘿,听说那人的父亲位高权重,那位公子爷还是那位大人唯一的宝贝儿子,回去见儿子双目失明而且脸上被刺字,只觉是奇耻大辱,心痛难当,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当下大闹了一场。”
“当时秦妈妈吓坏了,官府中来了好多的官兵要抓如云姑娘,带头的将军凶的很,直接封了咱们醉香楼,扣了咱们这些奴才,等到要拿如云姑娘,如云姑娘身边的牛公子带着如云姑娘在房中和官兵对抗了一天一夜,那些个官兵硬是没把牛公子拿下,啧啧”龟奴感叹的啧了两声。
“后来呢?”水若有几分好奇的追问,以一己之力对抗官府官兵,这个六头牛还是有点能耐的。
“后来第三日不知道为何那些官兵撤走了,那位大人也再没来闹过,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可如云姑娘却是在京城出了名了,如云姑娘这个规矩就再也没有人敢犯了。”
龟奴说着领着二人到了一个青灰色的小楼前,这个小楼是青色砖瓦制成,不似前面主楼一般挂满了红灯笼,青灰色的墙上爬着半面墙的爬山虎,青色的蔓藤枝枝缠绕,带着一丝清幽古朴之感。
两个丫头端着一个托盘从三人身旁走过,其中一个托盘中是一壶茶还有几样茶点,另一个盘中温着一壶酒,和几样精致的小菜。
怎么,如云姑娘有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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