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着一路做着标记,他们依旧冲着树木稀疏的地方走,希望能最终走出森林。一路上,傅晓瑛也留意寻找眼熟的植物。她那个御姐范儿的boss和自家师傅都是野外生存达人,对野外能吃的东西简直迷之熟悉。然而她只是简单地跟师傅认了几种,往日出来带队,休息时候她更喜欢拍拍照啊,找点好看的花花草草什么的,最多在师傅挖出来以后洗洗切切,吃个新鲜罢了。唉,不能想不能想,想多了都是泪啊。
不过一路行来,还真让她发现了几种野菜,虽然和以前看到的有点点不同,但是大体形态和特征还比较明显,因此她摘了些许,就希望今天能抓一只兔子或者山鸡之类的小动物,好拿它们试一试哪些野菜野果可以食用。
不过这一点她并没有和姜奕杰说,毕竟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无谓给这个带病上岗的半吊子猎手增加更多压力。
姜奕杰这一路上精神高度集中,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甚至是享受这种提神的疼痛感的。目之所及,满目葱茏,深深浅浅的绿看起来很美,可对他来讲毫无意义。他是搞数据的,如果这些不同的绿植不能在他脑中形成数据并分析出结果最终带来收益,那么景色美或不美都没有什么关系。
渐渐的看多了,姜奕杰也发现了一些门道。那些深深浅浅不光有植物本身色系不同的原因。有一些打眼看去颜色较深的地方还可能是一条小径,属于动物的小径。
用弓身拨开小径一旁的杂草,蹲下仔细观察。他看到了草叶被啃咬的痕迹,很细小的口子,不过还很新鲜,茬口泛青,说明刚刚才有动物经过。
姜奕杰叫过小傅,交代她待在附近,不要走远也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他要“守株待兔”了。蹲守在小径一侧,姜奕杰将弓箭取出,瞄准着小径入口,不需要多少时间他就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动也不动,就连呼吸都放缓许多。小傅暗自佩服,也不想拖后腿,在二三十米开外找了一块植物品种比较多的树下,拿铲子又轻又慢地挖着。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姜奕杰的动作已经从蹲坐变为跪坐,然而弓箭始终没有放下,只是胳膊累了就微微放低一些,过一会儿又拉起来。而小傅已经挖空了三小块灌丛,幸运地发现了一些根系发达的植物。
这植物紫红色的茎看上去颇为壮实,挖出来的根块都是短短一节节的圆柱体,大略有个一二十厘米,长短不等。磕掉外面包裹的泥土,切下一小块舔一舔切面,浓郁的生粉味道从味蕾传达到大脑,让小傅满足地呼了口气。天哪噜,鬼知道不过短短几天,她就无比怀念曾经怕死了的碳水化合物!
粮食啊粮食,就是比那又苦又涩又酸的发育不良柚好得多!
错生北方的可怜柚:怪我咯~
小傅一高兴,周围所有类似的植株都倒了霉。认准了紫红色的茎,小傅“辣手摧花”的速度还挺快,直接将周边十几平米所有类似植物都刨根开挖,好似土拨鼠一般勤劳,最终收获了一大堆“土疙瘩”。
挖到靠近南边的灌丛时,小傅已经太高兴,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安安静静别打搅姜奕杰的捕猎大计,动作一大,惊动了藏在草丛间安安分分吃草的两只灰兔。
“兔子!”
小傅忍不住惊叫,下意识将手里一大捧“土疙瘩”砸了出去,虽然没有砸中,但很幸运地堵住了两只兔子往远处跑的路。兔子们用人类绝对无法企及的反应速度呈90°直角飞速拐弯,直冲向姜奕杰埋伏了三个半小时的地方。
嗖。
嗖。
箭矢穿空,将两只兔子一前一后钉在地上。
一只被射中脖颈,当下抽搐地踢了踢腿就断气了;另一只则被射穿了腹部,挣扎着四肢乱动,血越流越多,虚弱却不至于立刻死亡。
小傅捡回“土疙瘩”,连忙跑过来帮忙。
那只死兔子倒没什么,她在心里默默念了声对不起,顺道鄙视下自己的虚伪。然而那只半死不活的兔子却让她觉得有些棘手。
就这么看着它流血而亡好像有点太不人道,但是给它个痛快吧,小傅还真下不去手。
纠结着回头看向姜奕杰,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中有几分求助之意。然而姜奕杰的样子却又一次吓到她了。
那个半死不活跪地大喘气兼冷汗直流的男人刚才两箭射杀了两只兔子????
顾不得多想,小傅操起一块石头砸下去,然后赶快跑到姜奕杰身边扶起他。“姜大哥,怎么了!”
姜奕杰双手不住地颤抖,疼痛令他无力控制,手臂犹如被火烧过之后再碾压一万遍。弓箭断了,在接连两个多小时的紧绷状态中,整个弓箭最薄弱的部分承受不住压力,在箭矢接连射出后崩断。带着茬口的弓弦力量非常大,只是擦过姜奕杰的脸颊就刮出一道血痕。
“我没事。”
喘了好久,姜奕杰的耳朵不再嗡鸣,眼睛也再一次看得清楚,他断断续续说着,惹来一颗大白眼。。。
哦,好吧,两颗。
小傅板着脸为他按摩双臂,渐渐的男人双手停止了抖动。他第一时间抽回手,起身去看那两只倒霉的兔子。
傅晓瑛气愤地冲着自己的刘海儿吹了口气,“回去一定要把你介绍给我师傅,你俩简直一毛一样。”
“什么?”姜奕杰皱眉转身,他可不信自己会和什么人一毛一样。
“都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小傅用只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