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大床上,男人微微垂头,在女孩额头浅浅的印下一吻,沉默的注视了女孩半晌,这才动作轻柔的起床。
在床上装睡的某个人,全身僵得像尊雕塑一般,直到耳边的声音逐渐远去,她才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视线中,顿时闯入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陆景枭站在窗前,身上的白色衬衣刚刚褪去,露出结实的上半身,白皙的皮肤,紧致的肌肉纹理,腹部是没有一丝多余赘肉
说实话,这个男人不穿衣服的时候,比穿衣服的时候好看
似乎是察觉到女孩的视线,男人微微侧头,自胸腔中发出一记低沉笑意,“看够了么”
床上某个弱鸡,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伸手弱弱的拉过被子把自己全身遮了个严实
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不远处,陆景枭唇角勾勒出一抹柔和笑意,旋即伸手拿起一旁的浴袍裹在身上,去了浴室。
直到听见浴室传来流水的声音,某人才从被子里探出半截脑袋,确定男人的确在浴室洗澡,这才大松了口气,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剧烈的喘着粗气,整个脸红得跟烧起来了似得。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才显得我清纯不做作的并不想看他的裸·体,在线等,十万火急
大概是烧还没褪尽,言澜在床上挣扎了半天,竟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恍惚间,似乎有一支带着熟悉味道的手探了探她额头,她想要睁开眼睛,却怎样都睁不开。
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天,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陆景枭神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憔悴的坐在床前,似乎是在凝神想着什么。
言澜刚一睁开眼睛,陆景枭的视线便落在她身上,有些紧张的问,“好了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又睡了大半天,再加上发烧,言澜觉得喉咙干得烧起来了,哑声开口“口渴,想喝水”
陆景枭立即起身,不知是言澜的错觉,还是真实的,在陆景枭起身的刹那,她突然看到男人面色有些狼狈,只是一瞬,便又消失无踪。
陆景枭很拿了水过来,然后小心喂给她喝,大概是喉咙实在太疼,加上烧还没退,整个人绵软无力,吞咽都是费力,喂进去的水大半都吐了出来。
陆景枭仔细替她擦干净吐出来的水渍,他那样一个洁癖到极致的人,此刻却是毫无迟疑,甚至伸手去接住女孩吐出来的水渍,仿佛,再自然不过一样。
言澜眉头紧蹙,勺子再递过来时,她闭着唇不再喝了,话也不说,嗓子实在疼得厉害。
陆景枭迟疑了一下,旋即将勺子里的水喝进了口中,就在言澜一脸迷糊之时,倾身贴上女孩滚烫干涸的唇瓣,在女孩满脸懵逼错愕的表情下,将口中的水慢慢度到了言澜的口中,一一的推进喉间
“咕咚”
言澜大脑当场就宕机了,这到底啥情况
陆景枭这个操作简直太牛逼了
直到半碗水就这么喂完,陆景枭皱眉看着言澜,“还要吗”
言澜“”
陆景枭算我求你了,别开车了行不行
这都已经不算往城市边缘开了都开出国了好么
见言澜不说话,陆景枭眉峰紧蹙,正准备起身再去拿水,言澜急忙一把拽住他手腕,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哑声道“够了不喝了,我咳,喝饱了”
陆景枭眸光微转,视线停留在手腕处,被言澜握住的地方,仿佛是被燃了一簇火焰,火焰如同海啸一般,迅速的蔓延至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分。
陆景枭垂下眸子,声音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嗯,我去叫关山过来。”
言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拉了陆景枭的手腕,于是立即松开手,虚弱的开口“嗯。”
陆景枭放下手里的碗,这才起身去叫秦关山。
秦关山过来给言澜检查了一下,言澜的身体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弱一,并且反复发烧,难怪昨夜陆景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倒还真的不是陆景枭太过紧张了。
陆景枭绷着脸,“怎样”
秦关山轻咳了一声,“嫂子的体质较为特殊,反复发烧,喉咙应该是发炎了,要不还是给她挂水吧这样好得一。”
言澜小脸烧得通红,闻言可怜兮兮的盯着陆景枭,“陆景枭我不要挂水,扎针太疼了,我不要。”
一旁秦关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嫂子,你这演技真是绝了
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陆景枭“好。”
秦关山“”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主子你的原则底线呢一句话就把你搞定了
你要不要这么好哄
这差事真的没法干了
“咳,主子,要是不挂水,晚上之前未必能够彻底退烧”秦关山满头黑线的开口。
陆景枭“你自己想办法。”
秦关山嘴角一阵抽搐,感觉三观经历了一场无与伦比的海啸,不让你给你老婆挂水,肯定也不让打针,就这么想要尽退烧
秦关山想了想,心虚的开口“那要不咱们针灸不会疼的,一感觉都没有”
陆景枭并未立即答,而是向言澜投去询问的目光,言澜思索了几秒钟,头答应了下来。
若是平常,她肯定巴不得就这样一直烧下去,毕竟实力卖惨博同情能够培养她和陆景枭之间的感情
不过今天,是顾荣和言玥订婚的日子,她怎么也得撑着去亲眼看着那对狗男女订婚,再送上她诚挚的祝福。
秦关山给言澜针灸时,陆景枭一直抿唇不语,不知是不是言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