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陆景枭现在什么地位,我哪有那个胆子,敢去挑拨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只不过是想提醒九弟一句,这陆家的一切,本来应该是你的。”陆景延面不改色,脸颊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陆景清看向陆景延,“够了,这些话我只当没听到过,四哥已经废了一条腿,难道还想另一条腿也保不住吗”
陆景延唇角一扯,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狰狞嗜血的味道,声音极冷“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废了一条腿,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所以我不怕死,但想要一辈子臣服在他脚下,当一条听话的狗,这种事我还是做不来的。”
他是狼,天性有着属于狼的狠绝,那一条腿是他的代价,但他并不会因此就选择放弃。
不能站在那个巅峰位置,那他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陆景延说完,也不着急等陆景清的答,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陆景清,“九弟,很就到冬天了,也不知道雪儿在天上过得好不好啊。”
他这话看似说得无意,却像是带着冷冽刀锋,一一刮过陆景清的心脏,虽然不致命,却疼得令人心里发慌。
陆景延走后,陆景清紧绷的背脊这才陡然一松,身体斜靠在沙发上,强行压抑下去的冷戾杀气,瞬间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如同千万年化不开的寒冰,冻结在了他心口。
“雪儿”不知过了多久,陆景清忽然低低唤了一声。
只是,周遭一片诡异的死寂,再也没有人应他。
永远也不会有人应他了。
第二天早晨。
言澜是被头痛醒的,脑袋像是要炸裂开来似的,她人还没完全清醒,双手就下意识的捂着脑袋,痛得嘤咛出声。
“不舒服吗”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言澜本能的了头,“嗯,头都痛炸了这是怎么事”
陆景枭脸色微黑,昨晚上喝那么多酒,自己醉成这样,还有脸问怎么事
陆景枭“你昨晚上喝多了。”
昨晚上的忆顿时到脑海中,前面的部分她倒还记得一,后面就直接断片了,怎么来的她完全不记得
妈蛋,要完
昨天趁着陆景清的生辰,别人又是主动来敬酒的,她一高兴就喝多了,至于喝了多少,她是真的没有丝毫印象了。
言澜立即可怜兮兮的缩到陆景枭怀里,“陆景枭,我不舒服,头疼得厉害。”
陆景枭眉头微蹙,旋即从床上起来,伸手端了一碗早就熬好的醒酒汤,手掌摸了摸碗,确定这汤还是热的,这才递到言澜跟前,“还是热的,先喝,要是还不舒服,我叫关山过来。”
言澜“”
万恶的醒酒汤
她觉得她现在想要的不是醒酒汤啊喂
不过,今天她不敢抗议,否则,陆景枭要是秋活算账她就要凉了。
言澜立即乖巧的从陆景枭手里接过那碗醒酒汤,一仰头便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完了之后才一脸乖巧的将碗放陆景枭手里,“喝完了”
陆景枭接过碗,“还疼吗”
言澜强忍着剧烈的头疼,开口“不疼了,这药怕是什么灵丹妙药吧,简直太有效了”
陆景枭额头挂着几条黑线,“这只不过是一碗普通的醒酒汤而已。”
的确只是一碗普通的醒酒汤,只不过,为了熬这碗醒酒汤,他把家里厨子搞得人仰马翻,差把厨子吓得心脏病发。
言澜一脸心虚的摸了摸下巴,不知为何,她有不敢看陆景枭的脸,心里也是直打鼓,昨天晚上她是真的喝断片了,不知道她喝多了,有没有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啊
言澜眼珠子骨碌一转,试探着开口“那个,我酒品不是很好我昨晚上喝多了,没对你做什么吧”
陆景枭闻言,斜睨了某人一眼,现在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了
陆景枭“你觉得呢”
卧槽这什么鬼答
言澜一脸心虚讨好的笑容,“咳,我觉得我应该也没做什么事情对不对”
陆景枭无奈“嗯,再睡会儿,我先去公司了。”
言澜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没控制住自己彪了一句脏话,“我靠怎么都半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该死
昨天亲自看到苏慕雨和高云泽之间的事情,苏慕雨已经铁了心要离开娱乐圈,她这个时候退出,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取向这东西本来属于个人私隐,喜欢男人如何,喜欢女人又当如何
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喜欢拿这个来说事
陆景枭“你喝多了,睡得沉。”
言澜“”
怪我咯
言澜赶忙从床上爬起来,“那你也要把我叫醒啊诶,我这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陆景枭面色微黑,“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言澜一怔,老婆这么贴心她真的很感动,但是他觉得这种想法完全不能放纵,毕竟公司现在刚起步,她在圈子里的人脉也才刚刚打开,这个时候要是出幺蛾子,那她这公司迟早得完蛋。
言澜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这怎么能行,我是公司老板,我得以身作则,再说,我现在不醒了么,没事的,晚我再喝醒酒汤就行了,你先去公司吧。”
陆景枭将她正要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身体又按了去,语气不容商量,“不行。”
言澜嘴角一抽,有这么个强势的老婆她又能怎么样呢
言澜挠了挠头,只好妥协,“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再休息一会儿,十再起来,好吗”
陆景枭“不行。”
言澜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