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才长出来的小牙也能嚼得动。
饶是如此,也不能多吃,免得上火。
百合笑着问迎春:“你咋又回来了?”
迎春跟百合没啥不能说,遂将杨林升副捕头,去家中要见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姐,你给我拿个主意。” 百合沉思不语,迎春有些不安:要是她姐也不肯拿主意,她当真再找不着可靠的人。再一看,杏儿竖着两只耳朵听得津津有味,迎春有些羞恼,一点杏儿脑袋:“大人
说话,你休要听。”
过了一会儿,百合道:“没啥,你回来也好,反正我也快生了,你正好帮我看着这几个小魔星,我也松快些。”
过后孩子们不在跟前时,百合才悄悄问迎春:“你对那杨林到底是个啥章程?”
有情是一样待法,无情又是另外一样待法,杨林究竟能不能如愿,到底还看迎春心思。
迎春摇头道:“我一点儿想嫁人的心都没有,男人靠不住。”
就是那杨林如今看着待她好,谁知道几年十几年后又是啥模样?好话不要钱,人人会说,可说到做到的又有几个?
迎春不愿,百合也不说催她成亲的话:她自个儿嫁给顶好的男人,可没法保证妹子遇见的就是好男人。再说以她身份,想护住个不出嫁的妹子也简单。
于是迎春又在西厢房住下,在家帮忙带孩子,做点子家务,她闲时就做几样针线活,攒一注钱财在手中,心底不慌。
杨林日日往汪小福家中跑,见不到迎春,才信她真个回镇上去,不肯见他。
他虽然灰心,可没有放弃的意思,每日来嘘寒问暖,跟腊梅套话:“这两日天冷,你们家里都好不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腊梅也不好意思总拉着脸,只不咸不淡道:“家里都好,劳你记挂着。”
这边路子走不通,杨林又想别的法子。副捕头不用再下乡收税,杨林却专门跟吏目说好,去青柳镇时带上他。
高高兴兴到镇上,半日不见宋好年家里来人,奇怪地问吏目,吏目道:“那位是宗亲,谁敢收他的税?”
杨林这才晓得自个儿想岔,他就是来收税也见不着宋好年家的人,遂垂头丧气地到豆腐店去喝甜豆花。
徐彩文统共才得半年假,五月里离京,青松成婚后他就收拾行李,赶回京城去当差。
店里就文娃爹娘并李彩凤三个人,李彩凤见着杨林,笑着招呼他吃东西,又问:“听说你升官,一向未曾恭贺,你咋有空来我们这乡下穷地方?”
杨林摇头:“哪里是啥升官?还不是一样当差,干啥都一样。”
他在店里坐一阵,杏儿蹦蹦跳跳地进来道:“娘,切块豆腐,婶婶说今儿吃蟹黄豆腐。”
李彩凤一边切豆腐一边道:“跟你婶婶说,蟹黄性凉,叫她少吃些。”
杏儿答应着提起豆腐就要走,杨林站起来道:“我正有事找宋大哥,跟你一起走。”
杏儿看他一眼,见这人穿着公服,又跟她娘认得,不像是坏人,遂点头道:“行啊,你跟我来。”
杨林这才得着机会登堂入室,走进宋好年家里。
迎春听说杨林追到家里来,顿时慌了:“姐,我可跟他没啥,你要信我。” 百合道:“你急啥,我不信你又信哪个?他好生来做客,我们家守着礼就是,他还能逼你姐夫交出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