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和气,大家都皆大欢喜,这也是李正祥,这个主人,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但有人可不这么想,这人就是萧遇书,他早猜到作为主人的李正祥会这么做,所以他一直没有出手,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要用自己的所长,踩一脚那个他觉得可恶的人。
“元嘉,酒都倒出来了,可没有倒回去的道理,他们不是还有一个人吗?”萧遇书说完,目光落到了王洵的身上。
听完萧遇书的话,众人的目光,也是一下子焦聚到了王洵身上,王洵望着萧遇书,不怀好意的表情,在心里骂道: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有说,怎么会扯上我,这个混蛋,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啊!怎么会偏要拉上我呢?
裴贞依从来没有向王洵说过,郑素茹是她表姐,所以王洵现在,根本不知道,萧遇书还跟是自己是连襟。
萧遇书装作不认识王洵的样子,走到王洵面前直接说道:“这位兄台,你我作上一首吧!”
“辅昌,算了吧!这位王都尉,是我父亲请来的客人。”李正祥也是上来向萧遇书说道,他一直认为王洵是个只会打仗的将军。
“元嘉,没事玩玩嘛!,能和两位先生在一起,王都尉怕也是有一技之长的!”
出来说话的人,竟然是刚刚被韦庄讽刺过的那青年,这人正是陈景喻的儿子陈应宏,王洵以前去刺史府时,见过一两次,刚刚没认出来,现在他走近,倒是认出来了。
本来徐州士人,就对刚刚输了,多有不满意,现在看到还有找回场面的机会,自然是欣喜万分,附和着陈应宏的说法。
王洵身旁的裴贞依,用复杂的眼神看来萧遇书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了,她的表姐郑素茹,用眼哀求的眼神,希望郑素茹来,阻止这场冲突。
裴贞依她明白,这是徐州的士人,要在王洵这个外来户的身上,找回他们刚刚失去的面子,而且她只是知道,王洵读过两年书,从来没有见过王洵,作什么诗句之类。
人群中的郑素茹,也是看到她表妹裴贞依,向她投来眼神中的哀求,她自然意会了裴贞依的意思,可是她也不想去劝,因为现在,正是她丈夫得意的时候,她高兴还来不及,那里会去拉。
王洵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在安静的回忆,他到底在那里,得罪过萧遇书这个人,但是回想了一下,王洵确定,他见都没有见过这个人,更不要说得罪了。
“哼哼……”
萧遇书笑了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脸上满是忧愁的裴贞依,又转过头来,用带着可怜的语气说道:“竟然这位兄台不敢,那就算了吧!我们回去喝酒去。”
王洵听完萧遇书的话,看着他一脸不屑的表情,当场就炸了。
老子都躲到这个角落里来了,任你们去装,竟然还是闹到我头上了,我王洵好歹也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出来的优秀毕业生,随便拿出一首,教科书中的诗来,都能打的你们哑口无言,我王洵还能被,你这个混蛋给欺负啦!
“景行,你去没事,输了我跟韦兄高兄都不怪你!”罗隐以为王洵,是怕他输了,被他们三责怪,所以跑到王洵身边,悄悄的向王洵劝说道。
不过罗隐本人是对王洵充满信心的,能被他引为知己的人,怎么可能是庸才。
王洵也发现,身旁忧愁的裴贞依,和她那一脸的担心,王洵向裴贞依笑了笑,示意她不必担心,然后直接向萧遇书怼道:“这位兄弟,如果谁输了,就单独把桌子上的九碗酒,喝光怎么样?”
萧遇书一听王洵答应了,心中大喜过望,想都没有想直接说道:“好!没问题,这位兄台,你就准备,叫你家的那群侍女,来抬你回去吧!”
萧遇书他说完,和其他徐州士人,一起哈哈大笑,的确在徐州很多人的印象中,都只知道王洵,他是一个会打仗的将军,那里听说过他写过什么诗,充其量不过会舞剑罢了。
王洵则是奇怪,萧遇书他怎么知道,自己带了一群侍女来,不过王洵现在也想不了这么多,他也是学着罗隐一样,让萧遇书出题,并且让他先来。
气,得意洋洋的望着亭子那边的莲花池,直接作了一首‘荷花’:
年年何代受池恩,轻轻浮萍次第红。
看把脸薄无正性,随波翻动绿衣裳。
萧遇此诗虽然不太工整,但是诗中对王洵,那是及其的讽刺,前面两句还听不出来,只是好贬低荷花,后面两句那就意思就很明白了,就是说王洵不要脸,完全是倚占,韦庄和罗隐他们两人的气势。
徐州士人听完,萧遇书的诗句,那是轰然大笑,王洵也懒得和他们去计较,竟然你贬低荷花,那我就抬高、赞扬荷花好了。
王洵也是望着那池荷花念道:小池……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王洵念完这首‘小池’后,柔情的看向了,望着自己,一脸惊喜的裴贞依。
众人听完王洵的诗,都纷纷叫好,韦庄他们几人听完,看王洵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只要耳朵不聋,懂点诗的人,都知道王洵这首诗,比萧遇书的那首,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这位兄台的诗作,跟本朝前人的名作,也是不相上下啊!”就连温宪听完王洵的这首‘小池’,都忍不住赞叹道。
王洵在心里道:那当然,不然怎么能上教科书。
萧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