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南重福坊巷口一带,到处都是乱窜的民众,街边的店铺都纷纷开始关门,随着加入作乱的人越来越多,有些胆子大的地痞流氓也是开始浑水摸鱼,纷纷成群结队的抢掠起街边的商铺来,南街一带的安武都维护治安的三百余的军士,渐渐的开始支撑不住,从南城门一带往城内后退。
在城南附近巡逻的其他安武都的军士,也是收到有人作乱的消息,纷纷开始往南正街汇合。
就在城南一带乱作一团的时候,负责城门和城墙的徐州刺史府卫军,也是悄悄的从南城门处,分成一小队、一小队的样子,往城内去了一些人。
随着城南一带乱作一团,到处都是一队队四处移动的军士,也没有人知道这些军士到底是那一伙的。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南大街上突然急冲冲来一队骑马的军士,为首的正是节度副使陈景喻,他看到大街上的场面,也不知道作乱的人到底是有多少,直接火冒三丈的向他带来的数百侍卫高声道:“将街上的作乱的刁民有全部斩杀。”
随着陈景喻的一声令下,他的数百侍卫冲的街道上,开始对街道上的乱民砍杀起来。
“安武都的其他人呢?怎么还没有来!”陈景喻继续看了一下街道上的情况后,他发现一直都是一些小队的士卒赶过来,他下马后一把抓负责此地治安校尉的衣襟,怒气冲冲的询问了一句。
“回禀陈副使,末将已经派人去通知城南安武都大营了,但不知道为何一直没人过来!”那小校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陈景喻看着这些作乱的人,发现这些人都非常的悍勇,现在又听到这名校尉的话,他马上感觉那里不对劲,他怕城内的情况控制不住,赶忙向身旁的一名侍卫命令道:“刘侍卫,你马上带人去城外威武都的大营,让彭都尉带些人来城内平乱,协助安武都的人维持城中治安,许侍卫你带人去城内的安武都大营,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让那些混蛋马上带人此来见本使。”
正在那名侍卫带着几人要走的时候,陈景喻也是留了一个心眼,叫住那名去城外传命令的侍卫道:“走东门出城,不要走南门!”
姓刘的侍卫听完陈景喻的吩咐,知道事情已经不简单了,赶忙骑马往东门疾驰而去。
这侍卫骑马带着几人快行至东街的街口时,行在前面几人瞬间被绊马索被倒了,冲过去的也是纷纷被弓箭射落在街道上。
与此同时,在南城门楼上的一间石室内,一身甲胄的张骁勇正站在石室内,由墙壁上一个巴掌大的小窗处,一脸沉静的往乱成一团的南大街上观看,而他在徐州的两名大将吕霸和郗良平豁然也是与他同在这间石室中。
“使君,陈景喻来了,今天城内安武都的主将陈鸿去下邳,军营内现在是鲁都尉执勤,真是天助我也!”徐州的长史赵长州穿着一身行衣,一脸兴冲冲的从外边进来,然后向张骁勇拱手说了一句。
一身戎装手持大斧子的吕霸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的上前向张骁勇说道:“张大哥,黄易成已经带人去封锁通往城南的各条街道,马棠也是带人去陈景喻那厮的府邸附近了,咱们也是马上动手吧!”
“赵长史你去命令城上的卫兵在城墙的望塔上换令旗,让各处城门的将领马上关闭徐州的所有城门!”
张骁勇回过头来,握着腰间的长剑,先是想赵长州下了关闭城门的命令,随后看着手持马槊的麾下大将郗良平和吕霸沉声道:“你们俩马上带人去控制城内的吴王府,不准任何人进出,本使亲自去收拾陈景喻!”
随着张骁勇的命令一下,徐州各处城墙上的望塔上开始升起一些特殊颜色的旗帜,城上城下的藏兵洞中,瞬间涌出一队队身穿甲胄手持长矛的刺史府卫军,各处城门也是迅速被守门的将领所关闭。
正在进出城的民众看到忽然出现这么多的军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都不敢继续在城门口处呆了,纷纷开始往各处散去。
徐州城里的安武都的兵营现在是一片肃杀的景象,数千士卒尽披甲持戈,城南起乱的消息已经传到军营中了,所以士卒们都是在等着将领下命令,然后开去城内平乱。
军营内的帅帐中,安武都今天执勤的副都尉鲁光坐在当中,几名校尉和他们带着的亲卫,皆是身披重甲分列于帐中两边。
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陈景喻来传命令的侍卫官,他刚刚一进帅帐,就直接气急败坏的指着都尉鲁光叫骂道:“鲁都尉你这是做什么,为何全军都已经戒备持戈了,却不开去城南平乱。”
鲁光早就对陈景喻这些飞扬跋扈的亲卫,与那些毫无本事却是一个个在军中身居高位的子侄感到厌恶,不然他也不会投靠张骁勇了,鲁光看着来传令的这名侍卫笑答道:“许侍卫莫要发怒,士卒都已经列阵完毕,不正是等你来传令,然后本将带着他们出营平叛吗!”
陈景喻的侍卫冷言冷语的冷哼一声道:“哼哼!你这厮架子倒是大,还得让陈副使派人来请你才去!”
帐中的一名校尉也是出列附和道:“鲁都尉,快下令去平乱吧!不然惹怒了陈副使,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鲁光没有理会二人的说辞,依旧是没有下达出兵的命令。
“鲁都尉,末将在望塔之上,忽然发现城墙上的刺史府卫军有些异动,你是不是赶快带人去看看!”这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