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使府内新春的宴会道到深夜才散去,王洵和裴贞依都有些疲惫的一起漫步着往后院走去,孩子已经被裴贞依的那个仆妇陈妈带去休息了、
今天白天阴沉的天气,这会儿竟然也是晴开了,天上的深蓝的夜空,星光点点,正月间的夜风有些冷,满院的花木还未抽芽,王洵同裴贞依一起在前面同行,侍女和侍卫都打着灯笼离着二人一段距离,悄悄的跟在两人的身后,王洵感到到夜风有些凉,解下身上的披风给穿着大袖裙衫的裴贞依披上了。
裴正依披着王洵的披风心里暖洋洋的,往王洵的旁边靠了靠,轻声的说道:“夫君,夜里弘业总是哭,为妻知道你过些日子要到徐州去,你这几天到侍琴和张妹妹那里去睡吧!不然你都被孩子吵的休息不好!”
王洵将裴贞依露在外边有些冰凉的手拉着手里,然后柔声说道:“贞依,我看我们的这孩子,真是一个来讨债的,他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就不消停,现在出来了还扰闹得你我整夜的不安生,真是苦了你了”
裴贞依听完王洵的话一脸的柔情,然后回答道:“贞依能嫁你这么体贴的夫君,心里喜欢得紧,哪怕业儿在折腾我,为妻都是愿意的!”
王洵同裴贞依一起,一路交谈着往后院而去,路上的遇到的侍女皆是万福行礼转身回避,巡逻的侍卫和各处路口院门的侍卫们则低头躬身行礼。
行至王洵和裴贞依住的院子门口时,裴贞依为了晚上王洵不被孩子吵得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硬是将王洵劝往的侍琴的院子休息。
王洵今天因为是年节上心情很好,也是和裴贞依寒暄了几句后,带着侍卫往侍琴的院子去了,王洵到了侍琴所住的院子后,外边值夜的侍女看到王洵到来,赶忙去屋子内通知侍琴来迎接,
匆匆忙忙出来的迎接王洵的侍琴,她看到王洵忽然到来,眨着大大眼睛,脸上都是有些意外的表情。
两人一起进了院子中的屋子后,王洵微微一笑,抹了侍琴细腻稚嫩的脸蛋一把,轻轻说道:“怎么我来了,不喜欢吗?”
侍琴低着小脑袋害羞的回道:“姑爷你不是这些天都是在夫人的院子休息吗!”
王洵看着满脸通红的侍琴,然后柔声着说道,“你不欢迎我就去回夫人那里了!”
侍琴看着作势转身要走的王洵,轻轻的拉着王洵的衣袖小声的说道:“不行!”
然后侍琴就帮王洵把紫色的官服脱下来,然后又帮王洵换上了一身宽松的行衣,随后吩咐侍女打来热水伺候王洵洗漱起来。
是夜自然是芙蓉帐暖,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防御使府天亮开后,济阴城内却是已经是处处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这些鞭炮惊醒了睡着王洵。
王洵在床上躺了一下后,睁开了眼睛,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隔着窗帘照射进屋里来,侍琴昨夜太累了还尚在梦之中,一只白生生的藕臂搭在王洵的身上,满头的青丝披散枕在的枕上。
看着明媚的阳光王洵感觉心情不错,然后小心起来,没惊动正在熟睡的侍琴。
王洵起床撑开纱帐,然后走到衣架上披起一件件袍,然后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刚刚拉开窗帘后,就看见了早起的侍女们正拿着扫帚,正在打扫外边的院子,侍琴在外厅的两个侍女听到屋内的动静,拉开了隔着卧室和卧室外厅的布幔,快步走到了王洵的身边,一个侍女帮王洵拿过官服来主动伺候王洵穿上,一个侍女则是出了卧室,到客厅去吩咐下边的侍女打洗漱的热水去了。
正在穿官服的王洵,看着窗外的几只麻雀呼在树梢上跳了跳去,院中两个清扫院子完成的侍女,正拿着防御使府内发给用红纸包着的节钱,一脸欣喜的小声谈笑着。
王洵今天休沐不用去上堂,按照唐朝的休沐制度,一般都在每月的十日、二十日和月末休息,一个月有三天假期给文武官员放假,然后一般逢年过节,也是会另有假期,像中秋、端午这这类的节日都会给假一天,元日过年和冬至这两个节日放七天长假,在每年“五月人倍忙”时,官员也可得到十五日的农忙田假,九月份有十五天备至寒衣的授衣假,所以加起来每年假期可超过七十七天。
然后唐朝的事假也是颇为人性化,父母在三千里以外者,因为今天不方便,所以每三年有三十天的探亲假,五百里以外者,每五年有十五天,儿子及冠礼有三天假,亲戚的孩子观礼有一天假,子女婚事有九天假,反正假期还是比较多。
现在王洵成为了防御使后,本来按照惯例应该给麾下官员将领放假七天的,但是因为现在天下大乱礼制已经崩坏,况且曹州、滑州各地事情那么多等着官吏们处理,所以王洵只给了麾下官员、将领三天假期,分别是初一、初二、初三共三天,
当然现在王洵的想法和后世的老板差不多,事情这么多还想休假?最好官员是能天天上衙是最好的了。
不过王洵今天也是因为难道的休息,他穿好官服洗漱完成后,来到了侍琴院子的客厅里,随后靠座在背椅上喝着粥,晒着早晨暖暖的阳光,一名侍女在王洵的身后轻轻的给他敲着肩膀,王洵也是终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上一天了。
但是令王洵没有想到的是,正在他享受这安安静静休息的时光的时候,外边已经来了个工作更狠的人。
一名侍琴院子的侍女在院子外侍卫通报下,来到王洵面前福了一礼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