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多时就到了郑家的大门口,郑敏学赶忙下车去叫门,来开门的老管家看到他后赶忙去禀告了郑睦。
原来郑家今晚正在为一直未归家的郑敏学担心,一家人都在客厅焦急的等着郑敏学回家,此时听到管家的禀告一家人赶忙出了门来。可是开门一看发现这么多的军士,一下都被吓到了还以为是郑敏学放了什么事情,被城中的军士给抓了。
郑敏学从马车出来以后,看到了父母以及姐姐还有两三个下人,在门口灯笼的光亮下,还发现他们都在一脸惊恐的样子,他赶忙过去向郑睦说道:“父亲!你不是知道表姐家在那里吗,快带我过去一下!”
郑睦看着门前街道上的这一大队军士,慌慌张张的询问道:“敏学,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带着这么多军士来家里,还忽然间问起你表姐家在哪里了!”
郑敏学看着父亲回道:“那些都是王府派来护送表姐夫的军士,姐夫他喝醉在马车里呢!我要送他回去可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这才回来问你的。”
天性有腼腆内秀卢芝瑶,看到丈夫郑敏学弱弱的询问道:“夫君,是那个表姐夫?”
郑敏学有些无语的向妻子回答道:“芝瑶你真是的,在这徐州咱们家还能有几个表姐夫,当然是贞依表姐的丈夫,现任感化镇曹滑防御使的王洵了。”
郑睦听完他的话疑惑的道:“贞依的丈夫不是刺史,什么时候变成防御使了!”
郑敏学回道:“今天王爷刚刚封的,王府内很多人都知道了,明天钜鹿王府就会出告示了,父亲你赶快与我走吧!表姐夫喝醉了还躺在车里,我们得赶快送他回去!”
郑敏学刚刚说完要与郑睦一起离去,她母亲卢氏眼珠子有转,赶忙拉住了父子两人道:“表女婿喝醉都到咱们家门口了,怎么还有送回去的道理,这晚上的天气又凉,万一送来送去冻病了可怎么办,赶紧扶回家里去休息啊!”
卢氏见郑家父子两有些犹豫,她眉毛一挑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朝两人说道:“赶快去!”
这并非尖酸刻薄的卢氏转了性子变得好客了,而是她知道王洵是感化镇的大官,如果在郑家留宿明天在从这条街在出去,那传出去的话得是多有面子的一个事情。
醉得睡着了的王洵,随后郑家父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王洵出了马车后被外边的冷风一吹,模模糊糊的歌姬胃里是翻江倒海的,一下子在郑敏学和郑睦的搀扶下在街边吐了起来,吐完后模模糊糊的喊了一句:“困死了!敏学快扶我去床上休息!”
王洵说完后又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卢氏一看王洵醉得吐了,赶忙向身后的一个小妇人道:“还不快去帮忙清理一下!”
女子听完卢氏的话,来到了王洵跟前拿着自己的帕子,扶着王洵下颚给他擦起嘴来,这名女子面若削玉、眼若卧蚕,眉若春柳淡淡一弯,她身穿束腰如意祥云儒裙衫,挽着一头娟秀的长发,发髻上斜斜插了一支素色簪子,身形体格是青春年华的少妇格调,她正是裴贞依的表姐郑素茹。
郑素茹自从一年前,萧遇书在郑家因为升职误会,觉得他被侮辱离去后,住在娘家已经一年多了。
萧遇书去泗州临淮任县令之后,郑素茹写过好几次写信给萧遇书,让其来接她回夫家,可萧遇书就只回了一次信给郑素茹,也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接她,萧遇书只是在信里说他很忙,等回徐州时在来接郑素茹回去。
王府的侍卫官看到王洵下了马车后要去休息了,就过来朝郑敏学说道:“这位大人,我等就在院子周围和家里的前院巡视护卫,如果王防御使有什么事情,你出来就来喊我们!”
王洵在郑家父子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进了大门,郑敏学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向他父亲道:“父亲,表姐夫的佩剑落车厢里了,你赶快去拿一下!”
郑睦返回出门去拿佩剑后,他妻子卢氏向女儿郑素茹说道:“素茹,快请帮你弟弟扶一下你妹夫,将他扶到客房里去,别让他这院子里弄着凉了!”
“可是可是”
郑素茹听完母亲的话犹豫这不想过去,她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她是不应该去扶妹夫王洵的。
卢氏瞪了女儿一眼,恶狠狠的说道:“可是什么可是?都是一家人,那里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郑素茹听完母亲的抱怨,无奈的走到了王洵身旁,跟着弟弟郑敏学一起扶着王洵往客房去了,醉醺醺的王洵模模糊糊的将手搭这扶着他两人的肩膀上,他半梦半醒的也是以为到家里。
卢芝瑶族前面带着一名侍女打灯笼照着路,而扶着王洵的郑敏学则是向姐姐,轻声的讲诉了今天在王府的所见所闻,
郑敏学讲了一下后,低着头边扶着王洵去客房边一脸崇拜的道:“姐姐!你可没看到表姐夫那个威风的样子,连王府里陈副使都拿他没有办法,他还说这次等他回去时,就带我一起回曹州去!”
郑素茹扶着王洵走着路,脸上一脸潮红的听着弟弟的讲诉后,她香汗淋漓的喘着气回道:“那你真要随他去曹州吗?”
郑敏学回答姐姐道:“我不想呆在节度使府衙了,这次我要跟表姐夫去曹州去!”
几人到了郑家的客房内,姐弟两人艰难的将王洵的软锁甲脱了下来,卢氏随后就来后吩咐去将家里上好铺盖和崭新的被褥拿来给客房内的床换上。
王洵在客服躺下后,卢氏随后让郑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