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时云龙说道反攻南阳之事,众将都是一惊。早有一员偏将恩建说道:“如今徐晨奇深入我军后方,兵马雄壮,攻打新野。我等就算不回军支援,也该坚守安众,怎能反再北上去打南阳?何况南阳城高池深,我等如何能打下?若是被徐晨奇从后掩至,必然要全军溃败。”
云龙一笑,道:“正因南阳城高池深,为襄阳到洛阳之间第一个要紧去处,我等才非要去打南阳不可。先前听来,徐晨奇急忙南下,未及于南阳留守兵马,我等急驱而至,可以一鼓下之。而新野城墙坚固,又有我义弟张栩杨镇守,料来无失。彼时我等占据南阳,坚壁清野,与新野、安众、安乐三处呼应,可将徐晨奇困在四城之中。他都是骑兵,又没有粮草辎重,能撑几时?若不速速夺下南阳,等朝廷大军一至南阳,我每再也休想北上。彼时以荆州六郡之力,如何能抵挡朝廷天下大军?我等都死无葬身之地矣。是以如今只有速速北上,夺了南阳才是上计。”
众将连声称是,却又有一员偏将德阳道:“大帅所言,果然有理。只是我等方杀败了炎麟骑,徐晨奇必然再引大军来打。我等若俱引兵北上,只怕安众难保。”
云龙道:“有我义弟张栩杨在新野城中,徐晨奇害怕被袭,主力必然不敢撤离,只能围住新野。若是小股兵马再来时,仍用先前计策,决计无失。”
恩建又道:“虽然如此,不可轻敌。兵分则弱,大帅若将兵马都调去打南阳,安众只怕难以坚守。”
云龙笑道:“我却没说要带兵马去打南阳。便是我帅先前冲击雷麟骑的二十人,骑了那二十匹风麟骑好马星夜北上,夺取南阳足矣!”
满座众将听了,都是大惊,连声劝阻不可:“大帅乃是荆州安危所系,岂可犯险?”
云龙道:“我已有计了,尔等休要惊疑。此处安众,便请恩建镇守,德阳辅之。我意已决,那二十骑,若是好男子的,便随我去南阳!”
那二十人都是虚子臣府中血性汉子,当时齐声叫好,当夜收拾披挂鞍马起身。却穿了炎麟骑的衣甲,拿了马铳,星夜北上。天尚未明早到南阳城下。那南阳值夜守军见南方有兵马来,急忙传警,各各弯弓搭箭,对准了云龙等人。云龙喊道:“休要放箭!我每是骠骑将军属下炎麟骑之人。将军已然攻克新野,指日抵达襄阳。我等奉命前来,要调南阳守军南下支援。”
那城中巡哨听了,急忙报知南阳留守。那南阳留守听了,正要请云龙等入城,却有一将拦住,说道:“将军送信,向来都是用奔行迅速的风麟骑,怎地这回却动用交战主力炎麟骑来?留守务必小心,只怕有诈。”
那留守听了,问道:“依你说时,该当如何?”
那将道:“不如将为首那人吊入城中,细细勘察。却把他随从都留在城外,莫要轻易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