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当时云龙与全景明两军正在永安相持,却听得有襄阳来的密使求见,急忙唤入,动问备细。云龙看那密使时,却不是别人,乃是当今虚子臣手下头一个的谋臣何枫。云龙见了大惊,忙问:“不知甚么风把先生吹得至此?”何枫沉着脸道:“不为别事,只来接管对蜀防务,替了将军另用。”
云龙大惊失色,忙道:“蜀军来势汹汹,此处又不见援军赶来,先生一介书生,如何能守?末将深受天王大恩,正当在此危急之处效力,保卫我大楚国邦。”何枫一哂,冷冷道:“援军是不会来的了,不过此处也不是我荆州最危急之处了。”
云龙奇道:“先生此话怎讲?”何枫冷冷道:“月初之时,南蛮九洞大王塔坤拥立大理明国公高贞明为北诏王,发兵侵占交趾、合浦、建宁、南海、永昌。广州、邕州、交州、道州、雷州等蛮夷同时响应,宣布从天朝之中独立。”云龙忙道:“他反叛天朝,可有进犯我大楚之意?”何枫摇首道:“生也不知。方冷先生音讯未明,而天王后续派出的使节全被挡驾。”云龙眉头紧蹙,沉吟道:“那么天王的意思是——”何枫道:“天王已然下令在零陵桂阳二郡集结兵力,再请神武大将军前去坐镇。”何枫说到此处一顿,随即缓缓道:“并赐大将军便宜行事之权!”云龙一惊道:“便宜行事?”何枫道:“要战要和,全由大将军自行处置!”云龙一怔,随即跪下,往东拜道:“谢天王恩宠!”
何枫却问道:“是战是和,大将军心中可有数目么?”云龙道:“若南蛮倾国之力进犯荆州,臣请为大王吞之,振我大楚虎狼之威。若不来进犯大楚,只割地自尊,则臣请为大王据之,拔其数城。若有意臣服我大楚,反攻蜀中、大理,则臣将领偏师,出营道,下交州,南至腾冲,西至cd,为我大楚开疆拓土!”
何枫呵呵笑道:“妙哉!生先前只道大将军乃一勇莽夫,只怕忍不得一口气,与南蛮擅自大起争端。如今看来,将军却是个有勇有谋,识得大体的良才,不枉了天王好生器重!”
当下便唤过了张栩杨以下众人,读了虚子臣旨意,交接了兵符。云龙别了众人,却一人往东南而去。一路免不得风餐露宿,夜住晓行,却早到零陵。那零陵郡驻军大将听闻云龙到此,急忙出来迎接。云龙看时,不是别个,正是那滚刀龙东阿。两人见了都是大喜,东阿却请云龙往零陵城内一行。云龙入得城中军营之内,却见那铁皮虎张千,小花荣李元飞,蛮大王孟四都在那里等候。云龙大喜过望,连忙问道:“云某只道昔日襄阳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诸位兄弟却如何到了此处?”
东阿道:“先前我等随大帅逆反颚更,徐大官人嘴上不说,心中毕竟不免猜忌,是以始终不叫我等领兵。然而此次南蛮子忽然谋反自立,徐大官人猝不及防,便谴我等领着军马来此协助零陵防务。那里桂阳,领军的却是飞天夜叉汪三、大刀李铭、没毛大虫沈炼三位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