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失败了吗?”
看着只是受到了一些皮外伤的星辰,余生目光黯然。这么多年,自己终究还是不如他。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魂大哥吗?”
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星辰,余生问出了他最想要知道的一个问题。
“很简单,他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星辰淡淡的说道。
是的,有的时候,许多看似阴谋诡计的事情,就是那么的简单。破魂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那个人许下了承诺,给他留下了让他无法拒绝的丰厚报酬,所以他就毫不犹豫的接受了那个委托。
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就出现了。
当然了,说是简单,其实也不简单。
苍蝇不叮无缝蛋,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的行径,自然还有另外的原因。
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妒忌。
是的,就是妒忌。
当年的破魂,是多么的耀眼夺目,一如力压群雄的破军,前者同样创造过横扫同辈的战绩。
那本该是属于他星辰的舞台,却因破魂的出现而精彩。
如果说,星辰在那个时代就像是一颗流光溢彩的星辰,那么破魂就像是一个太阳,抢尽了他们所有人的光彩。
在他的身边,无论是雷电之子,还是大山之子,都只是众星捧月的星星,锦上添花的骨朵。
所以,他尊他,敬他,也恨他。
他时常感叹,既生星辰,何生破魂?
因而,当他得到了一个机会可以亲手黯灭这颗夺去了自身光彩的太阳的机会的时候,他心动了。
当他利用破魂对他的信任,设计出了那个堪称完美的杀局,并最终将后者真正杀死的瞬间。
他哭了。
那是心痛的泪水,多年的兄弟之情如何作假?
可更多的却是一种快意的宣泄,那是他发自内心深处的咆哮。
从那一刻起,压倒在他身上的那座大山,遮挡着他的光辉的那颗太阳,终于消失了。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终究还是小看了破魂。
在他以为后者已死,心神松弛的那一瞬间,他被“死而复生”的破魂临死反咬,中了后者一道狂暴的拳意。
若非这个局中,他带上了自己的红颜知己,那个他为了她,亲手杀死自己妻子的红颜知己,那个号称铁血区第一魂修医师的医女。恐怕他已经当场就给破魂陪葬了。
可也正是因为这致命的一击,他没有真正的达成自己的目的,从此成为独一无二的星辰,杨威院盟。
因为他知道,与心怀不轨的他不同,破魂身边的另外两人,对破魂的感情是真正的生死之交,若是被他们知道是自己杀死破魂,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准确来说,他只是忌惮一个人。
那个永远都无法超越他的余生,没有放在他的眼里。可那个能够与他齐名的大山之子,却是他的劲敌。
全盛状态下,他都不一定能够稳赢对手,更遑论还身负重伤。
因此,他选择逃走。
这一逃,他就从院盟的天之骄子,变成了宗盟的未来之星。
这就是星辰与刘山,余生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看着倒在地上的余生,感受手臂上的伤口的痛楚。星辰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愧是当年的吊车尾,就算能够领悟出如此强大的招式,还是改变不了吊车尾的事实。
这样的废物,就不该留在世上。
这样想着,魂力波动间,狂暴的雷电已经形成了一头狰狞的狮子,朝着奄奄一息的余生张开了血盆大嘴。
吼~
震天的虎啸中,一头雷电猛虎从斜角冲出,拦下了那头狰狞的雷狮。
一袭白衣出现在余生的身边。
是星艺。
星辰的亲生儿子,余生的闭门弟子。
“你回来干嘛,我不是让你逃了吗?”
余生回光返照一般的呵斥了起来。
当然,他并非是怪星艺的去而复返,而是为自己这个弟子而感到担忧。
毕竟眼前这个强大的对手,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当年可以为了别的女人亲手将那个最爱自己的女子杀死,也可以为了一份报酬,将亲密无间的兄弟谋杀。
如此可怕的男人,想来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手下留情。
虎毒不吃子,这是一个比猛虎还要可怕的男人。
“对不起,老师。”
星艺轻轻的说道。
“哦!有趣!不愧是我的儿子。”
星辰的眼神猛地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件极有意思的事情。饶有趣味的停下了脚步,一脸玩味的看着前方的两人。
“为……什……么……?”
余生难以置信的看着星艺,艰难的说道。
他没办法不艰难,因为他的储藏魂根魂种的丹田魂海,此时被一只手插了进去。
那只手的主人,赫然正是他含辛茹苦的抚养了十几年,示若己出的接班人。
“因为,我想要复仇。”
星艺的声音非常平静,但那种平静就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极具压抑。
“亲手向那个杀死我母亲的人复仇。”
星艺抬起头,那双本来如同星辰一样深邃晶莹的双眸,此时流淌着两行热血。
是的,不是热泪,而是热血。
那是他痛苦至极的情感所表露在外的体现。与天生薄情寡义的父亲相比,他更多的是继承母亲的知恩图报的性格。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他此刻如此痛苦。哪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