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高公公来干嘛?”
杜荷错愕的问。
“你说呢?”杜构白了他一眼。“你烧了人家的府邸,金吾卫不敢闯咱们的相府,抓不到贼人,那人家阎侍郎肯定要进宫告状啊?”
“啥?这事惊动陛下了?大哥,赶紧去找爹爹吧。”
“找什么爹爹?”杜构眼睛一瞪。“咱爹病刚好一些,你还想让他再被气病?”
“那咋办?”杜荷慌了神。
“呼,放心吧,有我呢。”说着,转过头。“小小,你通知何管家,让他通知府里的人,严禁讨论任何事,千万要把这事瞒住。如果...实在瞒不住,你就跟我爹照实说,告诉他,这事,我能解决,让他不用担心。”
“嗯!”
小小急忙答应一声。
“还有你。”杜构看向杜荷。“一会进了宫,陛下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照实说就行,至于其他多余的,一个字都别说,交给我就行。”
杜荷急忙点头。“好的好的,大哥,你也进宫?”
“如果不出意外,陛下肯定也传唤我了。”
杜荷年纪小,不能主事。老爹又病重。杜构想着,李二肯定会让他进宫。毕竟烧了人家的府邸要赔,得有一个说话算数的。
安慰了杜荷几句,杜构便拉着杜荷进了宫。
“杜构!”
突然,杜小妹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
“干嘛?”杜构微微一笑。虽然心烦,但也没有对杜小妹发脾气。
“你......小心点!”
“呦,你这小丫头居然会关心我?”
杜小妹咬了咬嘴唇,嗔道:“我是怕你进去出不来,就没人教老罗说书了。”
这小丫头,嘴还是那么硬,那么毒。
“行了,你放心吧,多大的事,我去去就回。”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杜小妹,跺了跺脚,冷哼一声。“就知道逞能,早晚要.....呸呸呸,不能说了!”
......
“高公公,别来无恙啊。”
来到正堂,杜构急忙迎上去。
高公公一看到杜构,也是露出了笑脸。现在杜构风头正盛,年轻一代暂时无人能出其右,他自然要交好杜构。
“大郎君安好。”
杜构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高公公,道:“高公公,这是我亲自炒出来的极品茶叶,量也不多,还请高公公笑纳。”
“哎呦,大郎君,您说,老奴怪不好意思的,每次都要拿您点东西。”
高公公嘴上谦虚,但手上动作可不慢,直接接过,揣入了怀中。
“哪里的话,公公客气了,这大晚上的,因为家弟的事劳烦公公深夜奔波,我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啊。”
“哎呦,羞煞老奴了,大郎君切末如此客气。”高公公客套一句,然后低声对杜构说:“大郎君,圣人和几位相爷刚欣赏完您的三字经,圣人心里正高兴,所以,您也不用担心。”
杜构一听,心中一喜。“公公,您也知道,我对京城的人事都很陌生,能不能向您打探一下,阎侍郎平时为人如何?喜好什么?”
“这个简单。”高公公笑道:“阎侍郎平时醉心于书画,生于处事,所以为人比较刚直,脾气倔。最喜欢的除了书画,那就是酒了!”
杜构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一些艺术家的通病吗?高傲木讷,不通人情。
这种人是最不通情理的,但也是最好对付的,药方就是四个字,对症下药。
“哈哈,多谢公公指点,还请公公稍后,我去取些东西,去去就来。”
“没事,老奴来的时候,脚步快了些,郎君还有时间。”
杜构心里舒坦啊,瞧瞧人家,就是会办事,和这种人结交,杜构送礼送的也是心甘情愿啊。
说着,杜构转身离开。
杜荷紧跟着杜构,却被杜构留下陪高公公。
高公公也不介意,他看得出来,杜荷现在还有些小孩子心性,不想杜构处事那么成熟,所以,也不在意。
......
杜构来到后院,取了三坛珍品酒和六坛精品酒。精品酒数量不少,所以杜构不心疼,可是珍品酒除了窖藏的二十坛,外面他就留了十坛,现在一下子就拿出三坛,杜构心疼啊。
没办法,只能过几天在弄些好酒重新蒸馏几坛了。
让三子帮忙抬着,来到正堂,杜构当着高公公的面,取出一坛珍品酒和两坛精品酒递给杜荷,然后指着剩下的对高公公道:“公公,剩下的六坛酒,四坛是给圣人的,这两坛精品,您就留着自己喝吧。”
高公公一看就知道,这酒不是凡品,如果是凡品,杜构不会留给李二的。而且,高公公甚至隔着酒坛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那味道,让人沉醉啊。
高公公心里高兴,不光是因为酒,也是因为自己被重视,做太监的,最重视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态度。
“哎呦,大郎君,您真是太照顾老奴了。”
“诶,公公外道了。公公,恕我多句嘴。”
“郎君尽管说。”
“嗯,我这酒与其他酒不同,度数很高,酒量不好的人,喝一杯就会醉。公公是伺候圣人的,所以,喝的时候,切忌喝太多啊。”
高公公心里受用。“郎君且放心,老奴记下了。”
“嗯,对了,这事关于酒的注解,您得看一遍,免得圣人那里喝多了。”
所谓的注释就是酒的度数问题,杜构也怕李二喝出事,所以不得不小心嘱咐。
所有的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