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长史张乾,见过杜院正!”
张乾身材微胖,包子脸,小眼睛眯成了缝隙,脸上总是挂着亲和的笑容,让人一见就心神好感。
杜构听说过张乾,此人在地方上颇有政绩,而且和同僚关系很好,甚至有笑佛的美称。但是如果因此轻视张乾,那必定会吃大亏。张乾会和稀泥不假,但关键时候绝对不掉链子,眼光老辣,出手稳准狠,总是在不经意见就把事情解决了,能力异常不凡。
“张长史客气了,您叫我小杜或者清和都行,我是晚辈,长史切勿如此。”
张乾笑呵呵道:“久闻公子大名,今日终得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公子气度内敛,却不怒自威。英气逼人,卓尔不群,当真闻名不如见面啊!”
“哎呦,您捧了!我这点成绩纯属侥幸。纯属侥幸。”
“哈哈哈,公子过谦了。这样,有事还是进去说吧!”
杜构四处看了看。“还是不要了,进去说免得让你为难,就在这说吧。”
张乾一怔,突然想到昨日坊间传闻,不由得心中一跳。
“公子有话请讲!”
“那我就不客气了。想必长史已经听说我昨日与白虎山遇刺一事了吧?”
“有所耳闻,难道是真的?”
杜构点点头。“是真的!”
张乾立刻面色大怒。“无法无天。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居然敢行刺朝廷功臣,社稷重臣,当真是罪不可恕。公子放心,此事我有雍州府衙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給公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张乾满脸气愤,说话间,语气真诚,连杜构都看不出丝毫虚假,不由得心里感叹,演技啊!
“不必麻烦,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杜构说着,让人把四人带上来。“长史,这位便是刺杀我的土匪首领,这三位是背后谋划的三位家主。都已被我生擒,还请长史给我主持公道!”
“啥?”
张乾懵了!
不管他之前说的话有几分真诚,但是他是真的回去查的,这种不查不行。但是他没想到,杜构居然自己居然把案子破了,如此复杂的刺杀案,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一天?
张乾震惊的看着杜构,他发现,杜构比传闻更加的深不可测。
不过这也使好事,既然人证有了,依法办案就是了。
“杜公子放心,此事我定会依法办案,給公子一个交代。”
杜构闻言,盯着张乾看了片刻,突然靠上前,对张乾低声道:“长史,此案可能会让你为难,不过不要紧。我只希望你帮我落实罪证,查清所有真相。至于处决过程中,如果受到阻碍,你也不必强求,告知于我即可,我帮你扫清障碍!”
杜构一开始本不想多言,但是接触之后,他发现张乾此人可以接触,毕竟是长安城父母官,如果能交好,肯定益处多多,所以,他也不介意送张乾一个人情。
张乾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深深的看了杜构一眼,郑重的点点头。
他知道,杜构在送他人情,也意识到,此案恐怕不会简单。京城父母官其实很不好当,随便拿出来一个案件都不是他能审理的,因为背后牵扯的势力不是他能得罪的,中华上下五千年,像包拯这样的官员可没几个。所以,张乾同样需要靠山,而且很需要。现在杜构主动送人情,他自然不会拒绝,如果能搭上杜构,那绝对是现在朝廷里最好的靠山了。
张乾也不矫情,对杜构微微一礼。“公子放心,如有异常,我定会派人通知公子。”
“好!”
杜构心下舒了口气,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算是初步有了交情,至于之后的关系,那就要慢慢维护了。
.......
离开雍州府衙后,杜构来到了升道坊。
现在的升道坊,和一月前想比,已经大变了模样。
首先最大的变化就是坊墙,经过李二的准许,杜构把升道坊的坊墙整体用青砖水泥重新修筑,修筑后的坊墙,强高三米,宽半米,里面青砖,外面裹上水泥,最后刷上青灰色的漆料,周围有绿树花坛围绕。
四面坊墙开有四面大门,每面大门宽有三丈,两扇大铁门铁木结构,异常坚固。
重修后的升道坊强,防御力更强,除非从政门进,否则很难攀爬而上。不光如此,墙的内侧,仅靠墙面出,还有一圈一米多深的深沟,同样用水泥加固,如果不知道的毛贼,从坊墙上攀爬上去,跳过去之后,必然会摔个半死。
同样,升道坊的治安管理也上升了好几个等级,不但多了两倍的武侯,寻街的府兵也把这里当成了重点,再加上坊中心还有木兰堂和地狱,可以说,整个升道坊,绝对是除了皇宫以为,最安全的地方,连皇城都比不了,因为木兰堂和地狱,就堪比五千府兵!
不是杜构太小心,而是不能不小心。要知道,升道坊里几乎全是作坊,而且要么是易燃易爆品,要么是贵重物品,既能吸引小偷,又能吸引仇家,一旦有人来这里放一把火,那损失可不是一般的惨重。
一行两百多人来到升道坊,进坊门时,必须出示通行证,否则,必须有人引荐,还要进行登记备案。
现在的升道坊里,已经没有了毫不相干的普通住户,经过和李二的协商,李二把这里化为了特工坊,整个升道坊,只允许工坊存在,不允许普通百姓入住。
当然,一部分工坊的工人还是允许住在这里的,但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