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杜构在家里没出去。
这几天事情太多,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难得松口气。
不过也只是不出去而已,事情还是要做。
一上午,他不断地安排各种事情,和各种人谈话。
首先就是两臂山那里,杜构三子又跑了一趟两臂山,通知胡说把扩大玻璃作坊,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提高产量。另外,他还让胡说派几个会制作宣纸的纸匠回来,两臂山那里扩张玻璃作坊已经是极限了,毕竟那里只负责研究,不负责生产。所以,宣纸只能在长安生产,只要尽可能的保密就是。
之后,三子还要去一趟洛阳,和云家详细谈一谈香皂合作事项,杜构没指着这个赚钱,只是要提携云家,所以让三子代表他去就可以。也不怕吃亏。
之后,又派人去城外,寻找高达,长安城这里边的水泥路可以着手施工了,已经清理出了数条街道,天气也日渐回暖,可以开始正式铺水泥了。
然后,杜构又分别接见了玄道和木青三女,和他们交代了筹办帮会的具体事宜,并且把一些原则性规矩事先讲清楚。
这所有事情忙完,也到中午了。可以说,也很不轻松,杜构连喘口气喝茶的时间都没有。下午还要见闻重,明天就是发布会了,相关事项还要做最后的确认。之后还有胡铁,升道坊的作坊规划问题,也是个麻烦事,杜构的时间表几乎都排满了。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你总觉得计划安排的很完美,却总会有意外出现。
就在杜构终于抽出时间喘口气,准备吃饭的当口。下人来报,程咬金和尉迟恭拜访。
“你说谁?你确定不是程处嗣和尉迟宝琳?”
“回公子,确实是程公爷和尉迟公爷!”
“他们是来找我的?”
“是的!”
杜构倒吸口凉气。
妈耶!
哼哈二将一起来见他,绝对没什么好事啊!
杜构眉头拧成了川字。
没办法,人家都进府了,他必须要亲自去接见。
“把人带到前院正堂,好生招待。”
“不行啊,公子,他们说要来后院见你!”
杜构嘴角抽了抽,赶紧起身迎接,如果没猜错的话,俩人已经过来了。
果然,杜构刚出书房,就听到小黑、铁蛋的狂叫声,这是由外人来的征兆。
杜构脚下快走,到院门口,便发现果然是程咬金和尉迟恭。
此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尉迟恭正在幸灾乐祸的看着程咬金。程咬金则是看着铁蛋脸色发青。
杜构急忙迎上去。
“两位叔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行了,别说那些虚的!”程咬金一摆手,瞪着眼睛看着杜构。“臭小子,你对铁蛋做了什么?”
杜构一脸懵逼。“程叔叔,您这话从何说起?我天天忙的脚不沾地,都好久没逗俩小了!”
“那怎么铁蛋一见我就龇牙咧嘴?上次我和他还亲近的很呢?”
杜构一听,顿时恍然,他还记得,程咬金一直惦记着铁蛋和鬼鬼,每次来都会带上好的竹子。
想明白后,杜构笑了。“程叔叔,您这次没带竹子来?”
程咬金脸色一滞。“老夫下朝后就直奔这里,哪来的竹子?”
杜构摆摆手。“那就不怪我了!”
程咬金闻言,看了看铁蛋,眼角狂抽搐。“狗日的,这不是白眼狼吗?”
“他本来也不是人啊?”
程咬金无言以对。
尉迟恭一直在憋着,现在终于憋不住了,放声大笑。
“哈哈哈,程妖精,你不是和我说这俩小东西和你很亲切吗?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啊?”
程咬金恼羞成怒。“尉迟黑子,你少幸灾乐祸!我不行,你也不行!”
“我也没说要啊?这俩小是杜小子的心肝宝贝,我可不会夺人之美!”
“呵呵,尉迟黑子,你现在也学会虚伪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杜构顿时头大,生怕俩人动手打起来,他不怕俩人受伤,他怕的是自己这个小院的花花草草受伤。
“那个,两位叔叔,咱们进屋聊吧!”
“哼!进屋就进屋!”程咬金心情不爽,但好在还是给杜构面子,没有发作。“杜小子,有没有酒菜?老夫没吃饭,还饿着呢!”
杜构摇摇头,这帮土匪,一来这里,准会喝酒吃饭。
没办法,要么是朋友,要么是长辈,杜构也不好推辞,只能让人去准备。
把二人迎进正堂,分主次落座。杜构才开口问道:“两位叔叔,来此可是有事?”
“有!当然有!”程咬金说了一句,然后给尉迟恭使了个眼色。
程咬金是老狐狸,尉迟恭却是个直肠子,他也知道程咬金不怀好意,但是他不在乎,有话就直说。
“杜贤侄,我听说你这里有玻璃?这不嘛,我家里女眷不少,都对镜子喜欢得紧,所以像你讨要一些,放心,我们都是给钱的。”
一听是玻璃的事,杜构松了口气,这事好办,公事公办就是了。
“这是好说,不知尉迟叔叔要多大的?要多少?”
尉迟恭听杜构答应的痛快,脸色一喜。“这个好说,我也不贪心,就大兴殿上那么大的,来个百八十块就行了!”
“噗!”杜构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去,还大兴殿上那么大的?还百八十块?这可真敢张嘴!
这还没完,程咬金居然也来了一句。“我家里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