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不大,只有两个字,却是异常的触目惊醒。
救我!
杜构看着这两个字,心中顿时怒火升腾!然后猛地抬头,看向长孙冲和侯建,神色有些冰冷。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及时收手,我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
看到杜构神色不对,长孙冲面色起疑,侯建嘴角却是有了笑意。
“同样的话我也想告诉你,杜构,我也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在这张契约上当中签字。要么,就等着你弟弟身败名裂吧!”
杜构眼神微眯,终于没了耐心。
“报官吧!”
侯建一听,顿时失笑。“来不及了,你信不信,雍州府衙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能赶到?”
雍州府衙,是管理京畿地区衙门,品级比其他府衙高一品,但权力却很尴尬,在这一块砖头能砸出十个勋贵的长安城中,到处都是不能惹的存在,因此,雍州府衙一般都是擦屁股的存在,如果遇到报案的,普通百姓还好,如果涉及到勋贵,是能甩锅就甩锅,能推脱就推脱,最后实在推不掉,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他们谁都惹不起。
这次的事,涉及到一位旧相,两位尚书,给雍州府尹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拿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因为一般像这种事情,往往不需要他们出面,彼此就能私了,毕竟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杜构也知道这些衙门的德行,好在他实现有准备,所以,也不看侯建的嘴脸,直接把腰中的剑解下给了小七。“拿着我的剑,告诉雍州府尹,一刻钟不到,就不用来了!”
小七知道龙泉剑的秘密,所以点点头,大踏步的离开。然后杜构又给了姚潇一个眼神,不管怎样,先找到杜荷,将他保护起来再说。之后,杜构想了想,又让姚潇把夭夭带着一起,诶准能派上用场。
看着杜构不断安排,侯建却是好整以暇,雍州府衙他作了安排,巡防府兵也不敢得罪他老爹,也都早有吩咐,所以,他自信杜构找不到任何衙门出面。除非杜构请救兵,例如房玄龄、程咬金,但如此一来,事情就彻底闹大了,那杜荷可能就真的危险了,所以,他相信,杜构不敢!
“呵,虚张声势。”侯建冷笑一声。“既然你定了一炷香,那我就给你一个死心的机会。咱们就赌一炷香,一炷香之内,雍州府来人,算我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如果一炷香之内没人来,那就算我赢,你在这上面签字画押!”
杜构不屑一笑。“第一,我不喜欢和别人打赌。第二,如果雍州府来人,那你想停手都不可能,一旦雍州府衙役现身,今天,你就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哼,好啊,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一把破剑,能招来什么牛鬼蛇神。”
侯建自以为胜券在握。
长孙冲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第一,他觉得自己被侯建耍了,侯建肯定有事瞒着他,他有些后悔跳出来了。第二,他刚才看了一眼杜构的剑,总觉得眼熟,心中也有一种极其不秒的预感。
时间缓缓而过,双方都不说话了,似乎都胜券在握。
暖春阁老鸨反倒平静了,这是她已经想通了,这事本就是神仙打架,与她无关,该来的总会来,真要有什么坏结果,她就只能认倒霉了。
倒是旁边的观众,渐渐的发现了不妙,之前走了一拨人,但仍旧有好奇心强大的人留了下来,但现在看来,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一旦雍州府来人,他们想走都走不了,现在绝不能再留下。因此,不一会,暖春阁所有的客人都跑光了,一个不剩。而阁中的姑娘们倒是好奇,却被老鸨强制赶回去了,现在何种情况,谁看都容易被溅一身血!
......
雍州府衙,府尹王明才算是李二心腹,虽然能力不算很出众,但很保守,知进退。这么多年,王明才坐镇雍州府衙,虽然地位尴尬,但他的位子却一直稳如泰山,全靠他的一双好眼睛,几年来,从没押错宝。
今天因为有个临时的案子,因此他退班比较晚,都已经黑天了,他正要收拾东西回家,却听压力来报,说是杜府管家求见!
王明才一听,还想了一阵,才明白这杜府管家是谁,蹭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出去迎接。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杜家的管家,以现在杜家的圣眷,他再怎么热情都不过分。
只是刚站起来,他就想到了今天收到的那份匿名信,心里提到,今晚有大事发生,涉及到旧相和两位尚书!估计杜府管家的事就是为了这个。像这种案子,王明才向来主张和稀泥,他可从来不敢往里掺和,因为弄不好就会粉身碎骨,因此,想了一会,他对衙役吩咐。“你告诉杜府管家,就说没找到我,对了,说话客气点!”
衙役一听,出去安排,然而没一会,衙役就又走回来了。
“杜府管家怎么说?”王明才有些急。
衙役急忙递上一把剑。“那人说,让我把这把剑拿给眀府看!”
王明才疑惑地接过剑,打量一番,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木制剑鞘。然后出于疑惑,王明才缓缓拔剑,刚拔出一点,他就发现了不对,从剑鞘的断口来看,外面这层木剑鞘似乎是伪装,好像在保护里面的铁剑鞘。之后带着疑惑,王明才拔出了剑,一抹寒光闪过,王明才心中大呼,绝对的好剑!
王明才平时也喜欢搜集佩剑,所以,也算很懂剑,这把剑搭眼一看,就知不凡。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