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让一些头脑清醒的观众瞬间一个激灵,然后毫不犹豫的匆匆离开。
事件升级了,堂堂兵部尚书的儿子,一天之内接连被扇两个耳光,而且事情还涉及到朝廷的两个宰相,况且,听前面的意思,这里面似乎还有陷阱,简直就是一个大漩涡,没有人想被卷进来,就算这个热闹很好看,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暖春阁的老鸨自从侯建出来之后就不敢再说话了,因为她已经没资格开口了,但是刚才她还没怎么担心,毕竟他身后也不是没人,这暖春阁能闻名于平康坊,也不是纸糊的。就算是杜构,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欺压暖春阁。
但现在的她却不淡定了,因为她慢慢地看明白了,这件事牵扯太大了,一个是前任宰相、马上就要复相的杜相,一个是当今陛下的铁杆心腹长孙尚书。如果俩人只是争风吃醋也就罢了,但要是牵扯到阴谋,那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暖春阁都很可能成为某一方替罪羊,她现在只祈祷这事和暖春阁没有半点关系,那样或许可以躲过一劫,但是想想楼上那位杜家二郎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老鸨冷汗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杜构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长孙冲如此的果断,心中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的警惕,不愧是老狐狸的儿子,进步挺快啊!
挨了长孙冲一巴掌,侯建也清醒了,也明白自己冲动了。只是明白归明白,但是心中的恨意却是更多了,尤其是,刚才他只恨杜构,而现在,他看向长孙冲的目光也隐藏着令人心悸的冰冷。
长孙冲却没想那么多,见侯建安静下来后,便没再管侯建,而是把目光转向杜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于杜构,他丝毫都不敢大意。
杜构心中警惕,脸上却是越发的随意,似乎对于长孙冲的出现没有丝毫的意外,也没有丝毫的重视。“啧啧啧,不愧是长孙家的大郎君,这打人的果断风范当真是不凡啊。”
长孙冲脸色不变。“彼此彼此,你杜构打人也不含糊!”
“不一样,我打人是因为不爽他嘴贱。只是不知你打人的理由是什么?”
“呵呵,你杜构什么时候大热还需要理由了?”
经过上次杜构打人的行为,使得现在长安城有传言,说他杜构暴虐成性,以打人为乐趣,大人从来都没有理由,只是因为开心,把杜构传承了一个十足的心理变态打人狂魔。
这些传言杜构也有耳闻,只是没在意,因为说的人不多,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不知道是谁编造这个流言,否则,杜构肯定会打上门。
不管外面怎么说,杜构这里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呦,你们长孙家这么霸道的吗?说打人就打人?还不需要理由?我可不敢,众所周知,我杜构向来以德服人!”
“呵呵,好一个以德服人。难道你杜家的德就是随意打人?”
“呵呵,长孙冲,别怪我没提醒你,跟我嘴贱,要考虑好后果!”
长孙冲嘴角一哂。“怎么,你敢对我动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计,你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大,然后趁乱救走你弟弟吗?哼,我可不是侯建,不会上你档,而且,你也不敢打我!”
长孙冲看透了杜构的算计,方才如果侯建真的和杜构打起来,那杜构就有理由把这件事闹大,然后如果能趁乱把杜荷救走,那今天所有的算计就都泡汤了,人不在,那张契约就相当于废纸。所以,他才要组织侯建动手。至于他自己,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如果杜构敢打他,那吃亏的绝对是杜构,毕竟长孙冲可是皇亲国戚,代表着皇家的脸面,一旦被打脸,那就相当于皇家被打脸了,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
“呦呵,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不过没关系。”杜构无所谓的拍拍书。“今天只有你我,我的这些护院绝不会参与,而且,我也不会打你脸,就是打你几下屁股,这总该没问题吧?”
长孙冲脸色一变,如果杜构亲自动手,还不打脸,那这事顶多算是小孩子打架,吃亏的还是长孙冲。
看着杜构邪意十足的笑容,好一会,长孙冲抽了口气,淡淡道:“你我乃是读书人,当众打打杀杀,有辱斯文。还是说说今天的事吧!”
杜构顿觉无趣,长孙冲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对于长孙冲这个情敌,杜构同样想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一顿,太招人讨厌了。只可惜,长孙冲太怂。
“今天有什么事?我只是来接我弟弟回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杜构,明人不说暗话,事情怎么回事你我都清楚,你弟弟欠的东西,你打算怎么还?”
杜构神情不变,只是盯着长孙冲看了片刻,微微摇头道:“长孙冲,今天这事长孙尚书不知道吧?否则肯定不会让卷进来。这里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请不清楚,我只想说,你今天不该出来!”
旋即,杜构又是摇摇头。“算了,估计你也听不下去!”然后面色一正,看着长孙冲和侯建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不得不说,你们两个确实进步了!”
杜构的话说的很认真,也没有恶意。但是听到长孙冲和侯建的耳朵里,却异常的刺耳,那感觉就像是长辈训孙子:孺子可教也!俩人自然听的异常的憋气。
杜构却不管,他只觉得说的很爽。“不过进步归进步,但还是有待提高。我说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