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显然不乐意这样,这让他很没面子,满面的怒火。
卢世堃又说:“甫年老弟,能有多大的事啊?犯不着的,你就安心和你这位未来的大嫂跳舞,我完事再回来找你们。那个山河呀,你回家告诉你展叔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走吧,威风凛凛的陈队长。”
纳兰拉了一下卢世堃,“云桐兄,你就在这里无需动,我看他有多大的胆子能带走你。”
卢世堃动情地说:“兄弟,没事的,你如果在两小时内看我不出来,你再找老罗或老于去警察厅接我不就行了?没有事的啊。”说着拍了拍慈棣的肩膀,把手中的酒杯交到纳兰的手中。
这时,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一个人,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一身白色西装,拄着一个拐杖,理着油亮的大背头,八字眉,丹凤眼,薄嘴皮,眼神中透着精明和睿智,“这不是陈队长么?多大事儿在这里不能说么?你和卢会长都是我这里的常客了,大家慢慢就成了朋友了,有事好说,别动枪,别用强。”
陈骢显然不买账,“我说常继方,这官面上的事,你可没有权力发话,一边呆着,你陈爷我心里不舒服,我得办正事,惹我的人别想溜,我办完正事,就找他算账。”这风扬跋扈的话显然是说给纳兰听的。
卢世堃很有大将风度,“走吧,陈队长,你多大能量敢惹皇帝的表叔?我随你走一趟又何妨?大家还是别伤了和气。”说着自己在慈棣帮助下,穿上呢料大衣,用手巴拉着便衣特务的手枪管,大大方方向歌舞厅正门走去。
常继方向众人摆了摆手,“大家安心玩吧,继续,一点小误会。”然后又对纳兰说:“三哥,随我到二楼来。那个山河你要稳住,回去找老展吧,让他放心,有我和三哥,老卢不会有事的。”
慈棣心中很是不安,“继方哥那我怎么办?”
常继方心知让她再唱歌,也是不可能的,就说:“你上二楼休息一会吧,老卢有什么情况我及时告诉你,你就放心吧,他陈骢没多大胆敢动老卢,他要真敢动,我灭了他全家。”
纳兰随着常继方上到二楼,常继方的会客室,屋中两组太师椅,全是中式家居。
二人坐定,卢六斤站在门外警戒。
常继方说:“我说三哥,你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你要真把这小子给一枪打死,我估计张景惠该找你算账了。”
纳兰疑惑地问:“他姓陈,与张景惠这老王八羔子有什么关系?”
“三哥,你是不晓得,这小子是张景惠的外室生的私生子,张景惠家里当家太太那多强势,一直没把这个外室陈夫人当作家人,后来因为陈骢这小子长到十几岁的时候,陈夫人不知因为什么事与张景惠起了争执,老张一枪把她给打死了,以后这小子就在老张的资助下上学读书,也去过日本留学,回国后,在老张的安排下,进了警察厅。我听说这小子心毒手狠,纵是这样,张景惠的几个儿子也看不上他,尤其是老张的二子张霖佑,处处提防他,怕他将来和他们分家产,故此,纵使他有这样一个做议长的爹,也才做到行动队队长。”
纳兰说:“怪不得,我方才骂他‘有娘养,没娘教’,他那么生气!你说他们找老卢会是什么事?”
常继方说:“三哥,你可听到清风堂?”
“知道啊,这又怎么了?”
“实话和你说吧,据我掌握,这个清风堂的创立者就和老卢有关,是不是清风堂出了什么事,把老卢牵进去了?”
纳兰说:“这清风堂倒是在民间很有口碑,什么扶危济困、伸张正义什么的,我也和老卢谈过,他只笑不答。我们现在猜测这个没有用的,别真的他出了事,那就不好办了。”
常继方说:“依我看,这个陈骢之所以这样嚣张,定是有日本人撑腰,对老卢很不利,我们得研究办法救他,他在那里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
纳兰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我委托你帮我买七处商业门点事办好就行,救老卢的事我再找我陆兄弟去吧。”
“就是那个新来的副总警监衔的保安科长?救过老于母亲、老于和你的命的那个人?”
“嗯,有空介绍给你认识。我先走了。”
二人正说着,慈棣来到了门口,“三爷,方才陆军病院打来电话,说陆副总找你找了半天了,让你速到那里去。”
纳兰说:“看来,我真得快点过去了,兄弟有事。继方你等我消息吧。你也保重大嫂,我一有消息,就安排人告诉你。有我在,老卢应该会没有事的。”
一边穿外套往外走,一边说:“六斤,马上备车去陆军病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