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挽乾坤解倒悬,兴商开边平四海。’这两句话能明白意思,但不知道有何所指,大明四海升平,为何要挽乾坤、解倒悬呢?”
“‘铁甲雄兵成往事,天崩地裂寻常生。’这句话,老衲苦思冥想,也不明白什么意思。王爷呢?”
朱棣盯着这两句诗,良久,摇摇头道:“大师,本王也不知。”
“好吧,这个先放一放,‘心欲成皇问天意,断崖前行路不归。’,这两句似乎说是......”道衍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朱棣,发现朱棣脸上的青筋直冒,眼冒凶光,冷笑一声,道:“这个竖儒,竟敢如此形容本王,幸亏他死了,否则本王必将他挫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
道衍不由得咳嗽起来,一声声咳得撕心裂肺,外面的法能着急要说话、要冲进来,但被旁边的卫士紧紧捂住嘴,死死的摁住。
朱棣发了半天脾气,才停下来,给道衍拍了拍后背,道:“剩下四句很容易明白,就是这老小子临死信佛了。”
道衍苦笑一声,道:“看起来确是如此。”
两人相对无言,屋里陷入一阵沉默之中,气氛非常压抑,门外的法能紧张的拼命挣扎,卫士也紧张的不得了,就给了法能一拳,屋里屋外立刻就都安静了。
良久,道衍道:“王爷,袁珙的事情不能声张,老衲建议秘密火化,葬在寺里,对外则说他回老家了,寺里我会做安排,但还需要王爷在外面适当安排一下才好。”
“这个没问题,本王会安排好的。”
“另外,老衲向王爷求个情,法能是我的衣钵传人,请王爷手下留情。”
朱棣却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大师,这个事情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他以后不能离开你的身边,也不能离开北平,请大师妥为安排。”
“老衲谢过王爷。”
“好吧,我留下八个卫士,留着料理袁老杀才的后事。大师好好将养身体,本王会送些朝鲜人参给大师补身子。本王乏了,要回府休息了。”
朱棣站起来,拿走了纸条,然后和道衍道别,留下八个卫士,就离开了庆寿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