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小提到的柴恬恬就在中秋晚会的现场,正弹奏古筝为大家助兴。也有会其他乐器的同学为其伴奏。
柴恬恬人如其名,是个比较恬静的女生,平常不爱凑热闹,但一旦活跃起来,就会很自然的与大家相处的其乐融融。尤其是往古筝前一坐,她整个人就像是从古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小仙女一样。
目光对上,苟小小朝柴恬恬招了招手。
任良看了一眼那个向苟小小招手回应的女生,再看看苟小小一脚踩在凳子上没有规矩的坐姿,简直不忍直视好么。
真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场的随便一个妹子,都不像苟小小这样没有一点儿女孩家的样子。
她往那儿一坐,不看脸,不看胸,完全就是一个爷们儿好么!好吧……她的胸也可以忽略。
任良的手伸到凳子上,鸟悄的把苟小小踩在凳子上的那只脚推到了凳子边缘。
“脚拿下去。”任良生怕谁会注意到自己这个小动作,手上采取行动的时候,眼睛做贼心虚似的滴溜溜四处乱转。“你看看周围的,谁的坐像跟你一样。”
“你不喜欢看,可以不看啊。”
苟小小又把脚踩回到原来的地方,还明目张胆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饮料,半点优雅和矜持都没有。
一个娇小水灵的丫头,偏带着一身北方老爷们儿的豪放气派,却不显得不伦不类、格格不入。这一片,除了她,也是没谁了。
任良有时候真就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瞎了眼,拱上了这么一颗孬白菜。
偏偏瞎眼的人还不止他一个——
任良注意到李跃峰往他们这儿瞄了好几眼了。
虽然同是一个学校的,但是他跟苟小小不在一个学院,又不是天天都能见到面。可李跃峰就不一样了,这小子专门为了苟小小转校到这里来,以前都没打招呼就直接进了苟小小那个班,完全把苟小小的正牌男友视若无物嘛。
想想,任良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拿起饮料瓶,对瓶吹了一口,以饮料代酒。可饮料到底是饮料,没有酒精成分,麻醉不了他自己,反而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让萦绕在他心头上的愁绪更加膨胀。
任良把饮料瓶拿在手里把玩,状似不经意的问:
“跃峰……他没对你咋样吧?”
苟小小眼神怪异,“他能把我咋样?”
别说李跃峰没有加害她的心思,就算他真的要把她咋样,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啊!
她是不是该提醒一下任良这小子她的战斗力有多高了?
任良看着手上的瓶子就是不看她,声音低而沉闷,显然情绪不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你……他跟你一个班,又经常往这儿来,一天不见你,他心里就不得劲,他就没有对你表示点啥?”
苟小小挥手阻止他说下去,自己嘚嘚了起来,“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非要把那层窗户纸捅破,有意思吗?就不能让它保持那种朦胧的神秘感吗?他是你兄弟,我是你女朋友,他跟我又是好朋友,他能对我表示啥?就算他真的对我有想法,为了不破坏咱们仨现在的关系,他也不会对我有所表示。”
尽管苟小小说的这些,他都
明白,心里还是很没有安全感。
别的男生他倒不担心,他就是怕李跃峰会来撬他的墙角。他跟李跃峰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对这个浪荡小子还是蛮了解的——
李跃峰特别会讨女孩子欢心。
见任良魂不守舍,苟小小无奈道:“你有功夫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咋通过特训班的考试吧!”
任良终于找回了一些自信心,“这个我倒不担心,就算过不了特训班的文试,武试我还是有把握的?”
“是吗。”
他的自信,换来苟小小一个戏谑的眼神。
任良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马上收回了自信满满的状态。
苟小小轻笑了一下,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上回潘副院长宣布组建特训班那会儿,我听你们班戴教官的口气,也有点报名参加特训班的意思。”
任良愣了愣,只听苟小小又说:
“戴教官好像是退下来的野战军吧,在一次野外驻训的时候,小腿受伤退下来的。”
任良略微瞠目:“这你都知道。”
“那是,我知道的可多了。”苟小小丢去一个鄙视的小眼神。
不得不说,她这眼神让任良很受伤。
搞得他好像是被养在温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无知小宝宝。
说起戴坚,苟小小多少有些肃然起敬。她神色不再玩世不恭,“知道你们戴教官的腿是怎么伤的吗?”
任良摇头。
苟小小讲:“他之前在的野战部队,开展了一次为期半年的野外驻训。也不知道该说他们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就在那次训练的过程中,他们遭遇到一伙国内帮派势力和一股境外势力。这两个势力,买卖杀伤力很大的武器,交易地点就在你们戴教官驻训的野外附近——”
你……你们?
任良回过神来,这才现周围好些人都跟他一样,聚精会神的听着苟小小讲的这个故事。
“后来呢?”鼻孔里塞俩带血的纸团的尹波,忍不住问。
“后来可想而知——”苟小小摊了一下手,“野战部队为了阻止两股势力离开交易现场,就跟他们展开额一场火拼。但是敌人活力太猛,你们戴教官的小腿被流弹击中。他拖着那条受伤的腿,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