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闹,这一桌的女眷都盯着柳芷灵,柳芷灵脸红气急:“我,我没有!”她着急的拉住丁婉佳:“丁姐姐,我没有,不是我!”
丁婉佳看了看丁凝躲得远远的样子,竟不由自主的用帕子捂住鼻子,难为情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她身为主人家,不好在大家的注目下对丁凝他们不管不顾。
丁婉佳走到丁凝面前:“我看是个误会吧,阿凝,你要不要去厢房那头清洗一下!?”
华氏显然也知道这头发生了什么,她看了丁婕一眼,丁婕会意,起身走到丁凝的身边搀扶住她:“不要胡说了,先去洗洗,若是严重了,须得找个大夫才是!”
丁凝按住丁婕的手,小声道:“大姐不用劳心了,让三姐陪着我一样。”
丁婕看了丁荃一眼,丁荃有些心不在焉:“啊!?哦哦,好,我陪着阿凝!”
丁婉佳沉着脸领丁凝她们出来,丁凝又拦了一下,笑道:“堂姐,我与三姐去二姐歇息的厢房歇一歇就好,您不必顾着我们,唤个婆子给领路就是了!”
丁婉佳现在要是还猜不出刚才是丁凝在作妖,她便白活了!
丁凝这个死丫头,总是能不顾自己的颜面不顾规矩的乱来,反应极快,装腔作势最拿手,偏偏她们又不能如法炮制的跟她一样不要脸自毁形象,丁婉佳面上笑着,心里却在计较——总有一日她要好好的教训回去!
这里没什么人,丁婉佳也懒得绷着笑脸了,她淡淡道:“既然是这样,你们二人好好去歇着吧。”
丁婉佳找了个婆子来领路,自己离开了。
丁凝和丁荃到了丁素休息的厢房,就将婆子支开了,丁荃对她不是很放心:“你的鼻子怎么样了!?要不要找个大夫呀!”
丁凝打开她的手,用帕子将鼻头的胭脂擦掉,“我没事。”
丁荃愣了一下,竟然也不追问她为何闹这么一出,别开目光,“哦,没事就好。”
丁凝转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一番,笃定道:“我是没事,可是你有事!”
丁荃被说中,小脸一垮,忽然抱住丁凝的胳膊,生无可恋道:“阿凝,这次我怕是难逃一劫了!”
丁凝眼珠子一转:“和那个秦大人有关!?”方才她就觉得三姐一直盯着秦大人那边看,被几个爱找茬的姐妹看见了也就罢了,再被那些喜欢拿人短处的长辈看到了,一定又会趁机嘲笑大娘,大娘那个人素来爱面子,对子女的要求很高,绝不允许她们做出有辱名声的事情,她这才想办法把丁荃拖了出来,好让她清醒清醒。
丁荃拖着丁凝在回廊边坐下,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原来,她刚才无意间瞧见父亲与秦泽说话,心里猛然意识到,若是秦泽一时嘴贱,将她上一次出手相救的事情在父亲面前提个只字片语,那她习武还四处打架的事情岂不是就被知道了!?父亲知道了,就等于母亲知道了!到时候大娘也会知道!
“阿凝……我一定会被母亲乱棍打死弃尸荒野的!”丁荃越想越绝望,抱着丁凝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丁凝还以为她出了个什么大事,这会儿一听,只想翻白眼!
她起身就要走,却不料丁荃一个恶狗扑食把她又扑回来了:“等等!”
丁凝:“你干什么!”
丁荃吸吸鼻子,重拾希望:“阿凝……你的主意比较多……不然……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秦大人……请过来一下!”她飞快伸出一根指头:“一下下!很快就好!”
丁凝简直后悔自己自作多情,她毫不留情的挣开丁荃,凉飕飕道:“你如何断定,人家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会被我一个小女子请动?再说,就算他脑子轴了肯来,这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不知道吗!即便你今日没有因为习武的事情被二娘乱棍打死,也能因为私会外男被大娘的唾沫淹死!”
说到这里,她一本正经的拍拍丁荃的肩膀,语重心长:“你们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薄云天,无惧生死!今日若是事情败露,也是因为你曾救了一个人才泄漏自己的秘密,你应当死而无憾才对!阿弥陀佛,壮士一路走好,我且回去将饭吃完!”
“阿凝——阿凝凝——我以后再也不逼着你一起学武了——”丁荃可怜巴巴的抱着丁凝的胳膊,越抱越紧。
丁凝吃奶的劲儿一点点的挣脱,咬牙切齿:“没——得——商——量——”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一个男人的地笑声。
二丁同时一愣,顺着声音望向不远处的月亮门,异口同声:“什么人!”
……
月亮门后走出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男人,高大俊朗,英挺隽秀,比起秦大人的高冷清俊,他周身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在下对这园子不熟,无意撞见两位姑娘谈话,还请姑娘见谅。”
闵星就这么看着自家公子放下往日的高姿态,对着两个小女子客气温和,没有表情的面皮之下,是一颗掀起了惊涛骇浪的心。
两道声音再次同时响起,只是调调截然相反。
“你是?”
“是你!”
丁凝今日玩了雪,心情好的很,捉着三姐丁荃讲起了皇宫的景色。
“我今日遭遇了一件堪比鬼门关走一圈的险事,我第一个就想着讲给你听!”丁凝眉飞色舞的准备开始讲故事。
丁荃眸子一亮:“巧了!我今日瞧见别人遭遇了一件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