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连道:“太白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寒盟初创,正是需要人壮大的时候,先就不必限制这些了吧?等到以后寒盟壮大再考究加入之人的品行和才学。”
李白点点头同意,这个寒盟和他没多大关系,他只是提出个建议。
“一群穷酸书生,还搞什么联盟,岂不知蝼蚁再多也是蝼蚁!”一个清朗的声音传过来,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两个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其中一个正是蔡常说,说话的是另一个人,两人带着不屑的笑容看着他们。
李白看了一眼蔡常说,他对自己笑着点头,李白没反应,喝着自己的酒,蔡常说面色难堪。
“我道是谁,原来是叶公子和蔡公子,两位公子怎么屈身来了我们这里。”张仲连微笑道,“叶公子刚刚说的话不对,蝼蚁多了就算是大象也能够扳倒的。”
“那几位大可以试试,看看蝼蚁的联盟厉害,还是大象的联盟强!”叶公子冷冷地道。
“那么就请叶公子拭目以待。”张仲连淡淡地道。
蔡常说看见李白身边的方儿,对那位叶公子道:“公弘,不要小瞧寒门子弟,昨日不就有一位寒门子弟,登上了诗会的十人榜了?”
“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叶公弘不屑地道,“等到诗魁之争,我会让这些人知道什么是蝼蚁与大象的差距。”
李白静静地看着这叶公子装13,还不想发表意见。
那叶公子走到方儿面前,对他道:“你确实有些本事,作的诗也还能入眼,不过夺得诗魁的名号怕是还有些难度,若是你能访得名师,再学个两三年,哪怕是我,到了那时候也不敢说作诗比你好,而眼下的你还是太年轻了,就拿你金陵诗会作的诗看,虽然情感真挚,亦有内涵,但文字辞藻明显稚嫩。这次的诗魁之争我劝你也不用参加了,因为你还比不上我。以后若是你能得到举荐入仕,也不必和这些穷酸人来往,他们也就是自己无用,你犯不着和他们同流合污。况且你今日提携了他们,他们明日未必会回报你。这些人总是面子功夫做得好,难时想着你,一旦小人得志,转身就会忘了恩情。这所谓的寒盟,在我看来也不过是笑话。”
叶公子这番长篇大论说得张仲连等人面红耳赤,张仲连终于忍不住怒道:“叶公弘,你不要因为你姐姐碰上个寒门中的败类,就把所有的寒门子弟都看作是同样的人!只能怪你姐姐瞎了眼!”
“你再说一遍!”叶公弘回身冷冷地道,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你们这些从寒门出来的读书人本就从小缺乏基本的道德修养,只想一心爬到更高的位置。我说错了吗?你不也是想进入仕途,一路高升吗?你不是?你不是?还有你,你?你们这些人有哪一个不想得到举荐,登科及第?”叶公弘用手指着一个又一个人。
“你!”张仲连手颤抖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是怒气冲冲,但无可反驳。
李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闹剧,终于发声:“公子这话虽然说得在理,但是你说所有寒门士子都会忘恩负义,这话未免有失偏颇。”
叶公弘看着李白盘着腿吊儿郎当喝酒的样子,不屑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道剑光闪过,叶公弘还没看清什么东西,就感觉自己的脖颈发凉,汗毛倒竖,脖颈上有个充满寒意的东西。
李白把剑放在叶公弘脖子上,淡淡地道:“我可不像你们这些酸溜溜的书生一样,我生气的时候不会拿嘴皮子理论,只会动手解决问题。”
叶公弘脸上不屑的笑僵硬着,“你想做什么?大庭广众下你敢杀我?”
李白割掉他一缕头发,“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叶公弘一动不敢动,蔡常说没想到李白这一手剑术如此厉害,庆幸道自己幸亏没得罪他。
李白不屑的地看他一眼,收起剑来,“你这么狂的书生,想来也是确有些文采,不过一口断定方儿比不过你,你就这么肯定?还有,我不知道寒门子弟怎么得罪你了,但并不是所有的寒门子弟都缺乏你口中所谓道德。”李白又添了一句,“起码方儿不会。”
“我不会放弃。”方儿郑重写下这五个字给叶公弘看。
“你总要碰过几次壁才知道人外有人,你既想参加这次诗魁的争夺,我就会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诗作,真正的文采。”叶公弘不再以一种不屑的语气,平等地看待方儿。
叶公弘对李白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拭目以待,看你的穿着和这把剑,想来不是穷酸之人,你可以资助几人试试,若是有人进了仕途还能回报于你的,我就收回那句话,若是没有,我依旧瞧不上你这般理想的蠢货!”
“你还不服?”李白瞪眼。
叶公弘脸色一变,对蔡常说道:“我们走。”蔡常说对李白和子方行礼,跟着叶公弘离开。
李白看着叶公弘远去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他还未见过比自己还狂妄的人,问道:“这叶公弘是谁,为什么这么瞧不上寒门士子?怎么这般猖狂?”
“他是金陵六家士族叶家的公子,天资聪颖,据说六岁时就作出一首轰动金陵的诗,文采极高,又勤奋好学,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张仲连苦涩地道,他知道自己确实比不上他,“瞧不起寒门子弟是因为她姐姐曾经爱上了一个寒门书生,叶公弘的父亲是个明理的人物,不干涉女儿的婚事,只要她喜欢就好,并不反对女儿的婚事,反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