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演这么一问,饭局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王三额头上冒出汗。王家兄弟互看一眼,王山问道:“王三,没听见元公子问你话,当时你在哪儿,做什么呢?”王山死死地盯着王三。
王三脑子转过弯来,急忙道:“小的当时正在王家的营帐呼呼大睡,为这次赛跑比赛做准备呢!”
“哦是么。”元演一改之前严肃的样子,和煦地笑着道,“说起来王三兄弟的轻功确实了得啊,比我那兄弟也就是差了一点。”
“还是那位公子厉害。”王三奉承道,不过心里确实也是对岑勋佩服的,他可是抄了一条近路,比其近了至少一里地呢。
元演笑着点点头,道:“来,喝酒!”
李白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王家三个人的表情,心里早就有了数。
酒足饭饱,王家兄弟又闲聊几句,大抵两家关系修好之类的话。
“感谢元公子的盛情款待,我们几个就先告辞了。”王山起身行礼道。
“不再多待会气道。
“不了。”王山道,“家父还有事情要我们两个去办。”
“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了。”元演行礼道,“几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嗯。”那几人行礼,走出了元家营寨大门。
“这个王灿怎么这么老实。”元丹丘走出来道,“和几天前在沉香楼完全两个人一般。”
“就是,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岑勋道,“那天在酒楼这么嚣张!”
“毕竟他在我元家大营,双方长辈都在看着呢。”元演带着些得意道,“他不会给他父亲找麻烦,毕竟在太原我元家还是势最大的一方。”
“怎么样太白?”崔宗桓道,“有几分把握是他?”
“**不离十了。”李白道,“先前几人很紧张,肯定是有鬼的。”
“岑夫子,丹丘生。”李白道,“我们去王家的大营附近蹲着,来一手守株待兔。”
“我们这一打草惊蛇,他们肯定做不住了。”元演冷笑道,“这个王三要是跑路,就敲定了他就是那人。”
“王三万一没跑怎么办?”崔宗桓问了个实际的问题。
“那就等晚上偷摸把他弄出来。”李白道。
“之后再来一个严刑逼供。”岑勋阴笑道。
王家大营,王仲羽听了王山王灿两兄弟的回话,阴沉地道:“看来他们几个已经对王三有所怀疑了。”
“嗯。”王山点头道,“今天去邀请王三我就觉得他们可能是起了疑心,今天在元家大营酒过三巡时,元演突然问道那天王三在哪儿做什么,幸亏王三反应快,随便找了个由头掩盖过去。”
王灿道:“我总觉得元家那几个人不会死心,我看要不要让王三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王仲羽沉吟道,“或许让他应该这辈子说不出这件事来。”
“父亲!”王山心下一惊道,“王三毕竟是我手下的人,随我常年征战,还请父亲不要行杀人灭口之事。”
王灿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一直对父亲极为畏惧,因为他清楚父亲文质彬彬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凶残冷酷的心。
“既然如此,你就赶紧给他一些盘缠,让他今晚回去吧。”王仲羽看着王山脸上的刀疤道。
“是。”王山谢道,“我保证王三不会多吐露一个字的。”
“赶紧去吧。”
王山点头出了营帐。
李白等人在王家大营附近守了好久,岑勋道:“不会真的不走吧?”
“再等等。”李白气定神闲地道,“到了天黑再说。”
“你是不是傻?”元丹丘道,“他肯定不会大摇大摆地白天走啊,一定是趁着黑夜偷摸溜走。”
“那咱们现在在这儿等什么?”岑勋问道。
“万一他和你一样傻现在走呢?”元丹丘对谁都客气,就是对岑勋这混小子不留情面。
“草。”岑勋骂了一声,在那儿安心地等着。
“王山出来了。”李白低声道。
“看来是去嘱咐了。”元丹丘道。
“对了丹丘生,你要不要回去休息。”李白道,“明天你还要比赛举行秋祭呢。”
“不用,区区秋祭而已,我连皇家大祭都主持过。”
“吹什么呢?”岑勋回击道,“你顶多是个打杂的。”
“放屁,某可是亲身副主持。”元丹丘道。
“副主持啊……”岑勋把那个“副”拖得老长。
“好了。”李白笑道,“你明天也不能顶个黑眼圈去啊,这不知道还要等到多晚,你回去,叫崔宗桓带着弓箭来。”
元丹丘点点头不再勉强,道:“也行,到时候让宗桓射那小子一箭,他就跑不快了,还能报那一箭之仇。”
李白点点头,看着元丹丘悄悄溜走。
夜深人静,王家大营一个人影背着个行囊偷摸溜出来。
看那个瘦削的影子,岑勋就知道那人就是王三,道:“他要跑了。”
“先别打草惊蛇。”李白低声道,“我们悄悄跟着他,等他出了这片山林再抓他。”
岑勋和崔宗桓点点头。
三个人偷偷跟着王三,王三四处张望,神色匆匆地走着,对后面的三人毫无察觉。
等到王三出了山林,李白道:“他想加快速度了,宗桓快!”
崔宗桓拉弓搭箭,一箭射在王三小腿肚子上。
“啊!”王三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岑勋率先冲了出去,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王三。
王三看见李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