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担心是医院的电话,她急忙放下勺子去接。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烫到了手。
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司傲霆皱了皱眉,大步走了过来。
顾立夏忍着疼,已经按了接听。
结果,电话里头蹦出来的,是那天那个魅惑的声音。
“小花美女,早上好啊,今天天气晴朗,适合约会……”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没说完呢,司傲霆一把夺过手机,挂断电话。
顾立夏心里头很不高兴。
虽然她自己也很想挂那莫名其妙男人的电话,但司傲霆挂和她自己挂,完全是两码事。
可好!
“以后,不许再接这人的电话。”
顾立夏已经吃过一次亏,拧着眉头,懒得搭理他。
司傲霆瞥了一眼她的手,不悦地拽过她的手,直接放到一旁的水龙头下,对着烫到的地方冲。
流动的凉水冲着烫伤的位置,火辣辣的感觉舒服了很多。
但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让她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司傲霆的手真漂亮。
这样漂亮的手,非常适合弹钢琴呢。
“看够了吗?”
糟糕,被他发现了。
顾立夏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但司傲霆的力气非常大,禁锢着她的手,纹丝不动。
“烫伤需要对着流水冲至少五分钟,这点常识你都不知道?”
他的语气很凉,带着点不屑的意味。
顾立夏梗着脖子怼回去。
“谁说我不知道!”
为了养好顾小北,她可是看了很多育儿知识,学习了各种意外应对方式。
一抬头,发现司傲霆看着自己的眼神,生气中似乎还带了点……深情。
还没反应过来,司傲霆俯下身,轻易吻住了她的嘴唇。
嘴唇细细麻麻的电流,将她的心再一次重重电了一下,脸又红了起来。
这个吻浅尝即止。
司傲霆面不改色地松开她,转身继续回去喝粥。
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
顾立夏的心口,却紧了。
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亲自己,到底几个意思?
顾小北中午就醒了。
笑容虚弱却那般耀眼。
因为太虚弱,暂时还没有力气说话。
他住在piu(儿童重症监护病房),全身插满了管子,用玻璃隔离了起来。
顾立夏熬的粥,他根本就不能吃。
身体麻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小小的人儿疼得额头上冒了细密的汗,却至始至终,没有呼过一句疼。
重症室只有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
顾立夏隔着玻璃,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舍不得出去。
最后,还是被护士长把她给请出来。
司傲霆似乎有急事,重症室只进去三分钟就走了。
到底没什么父子情,顾立夏清楚,不能要求司傲霆一定要像她一样担忧小北,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一些失落。
她感觉自己现在的想法很危险。
似乎,真的是喜欢上司傲霆了。
心情忐忑不安,约了白深深吃东西,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结果,坐在火锅店,她俩对着一锅沸腾的火锅,一起没食欲。
“深深,我是因为担忧小北吃不下,你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火锅吗?”
白深深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短发,一副纠结的神情。
“没什么,就是……没胃口啊。”
“深深,你很不对劲!”
顾立夏八卦的小雷达开启。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白深深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出口:“夏夏,你别笑我啊,昨晚上,我……我……”
“到底什么嘛?”
顾立夏的胃口被吊了起来。
要知道,认识白深深这几年,她大部分都是酷酷帅帅的模样。
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白深深凑近顾立夏,悄悄地说:“昨晚耗子带我去酒吧见朋友,我喝多了,去洗手间的路上碰到了他,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和他……”
白深深少有地脸红了。
“他?白深深!你不是吧!你见到他了,你、你这意思,该不会还和他滚床单了吧!”
顾立夏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发现有人注意她,她又急忙压低声音。
“白深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个男人害你还不够惨啊!”
“道理我都懂。所以,早上我很潇洒地甩了一千块红票子给他,就当做昨晚上我嫖了他。问题是,这些都这不是重点。”
白深深脸色越来越红。
“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耗子早上在酒店门口等到我出来,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还拿着一枚钻戒,要和我求婚!我吓得当场逃掉了。”
这故事跌宕起伏得让顾立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深深,我深表同情!”
“夏夏,现在可怎么办啊,我以后还怎么面对耗子啊!我一直都把他当哥们,我以为他也是如此。”
白深深那张瓷白精致的脸上,布满焦虑。
“深深,难道你不知道宁骏昊喜欢你?”
顾立夏一直以为白深深是故意误解。
“我和耗子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玩一起了,真没感觉。再说,我的过去那么不堪,耗子那么优秀一个警察,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一顿火锅,最终两人没吃几口,就撤了。
走在大街上,天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