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位大君来说,受到鲜血王座的区别对待倒还勉强可以接受。永燃之焰同样执掌名枪,自身实力又凌驾于众人之上,即使在中立之地,鲜血王座也要处于下风。而且永燃之焰只要三天,这点要求很容易就能满足。
永燃之焰的要求并不过分,也愿意接受一些约束,同样是忌惮鲜血王座的实力。他自己并不惧怕鲜血王座,可是现在有大量魔裔正在中立之地活动,双方真要撕破脸,即使永燃之焰也很难保得住所有族人的安全。
破碎流年可是出了名的一击致命,就算永燃之焰就在旁边,也无从下手施救。
永燃之焰和鲜血王座达成妥协,最难以接受的一点则在于,这三天中永燃之焰要干什么,梅丹佐和洛萨就都不得而知了。虽然蛛魔和血族各自有部队进入中立之地,但是除了两位大君之外,谁有本事监视永燃之焰?
魔裔想要背后做些小动作,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越是这样,梅丹佐和洛萨就越是好奇,为什么魔裔一定要多拿这两个名额。
既与鲜血王座达成一致,三族舰队就合而为一,深入中立之地。而梅丹佐和洛萨的两艘座舰都留在中立之地的外缘,等候行动的结果。
永夜联军到来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中立之地,一时间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如惊弓之鸟,全面回缩,躲在老巢里不敢出头。不知从哪个渠道传出了消息,魔裔巨擘永燃之焰就在永夜联军舰队中,已然深入中立之地。
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中立之地的强者全都噤若寒蝉,再无人有多余的想法。哪怕魔裔在中立之地有再多限制,哪怕这些强者再熟悉中立之地,也绝不是一个执掌名枪的大君对手。自几百年前那场大战之后,还从未有永夜大君这样堂而皇之的深入中立之地。
一时之间,在龟缩之余,有不少人明骂暗讽鲜血王座,拒天王大君于国门之外,就是鲜血王座立下的规矩,可是现在永燃之焰一来,鲜血王座还不是同样怂了?
这些人却是忘了,当年永夜快要占据整个中立之地之时,正是那位横空出世,杀得永夜大军血流成河,被迫退兵,才有了后来的鲜血王座,也才有了大君天王不得入内的规矩。
惊惧也好,幸灾乐祸也罢,永夜的庞大舰队如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缓慢而坚定地掠过中立之地,直飞东海。
消息同样也传到了南青城,帝国各方首脑一时又聚集到宋子宁周围,想要求个对策。只有在这种时刻,他们才真正体会到宋子宁的不可或缺。帝国未来军神可不只是个自吹自擂的名头而已,那是有诸多过往战绩支撑、货真价实的赞誉。在这关键时刻,哪怕未来军神也是军神,多少总能给人心理安慰。
作战指挥室内挤满了人,有点门路的人都想方设法挤了进来,想要亲耳听听宋子宁有何应对之策。
直到预定的会议时间过了十分钟,宋子宁才姗姗来迟。他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会议桌上,当仁不让地坐到了主位,开口便是:“眼下确实是关键时刻,本少身为此役主帅,自当谋划退敌之策。只是,在出谋划策之前,本少又有什么好处?”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身为一方主帅,却在战前公然讨要好处,宋子宁也算是开了帝国先河。当下就有一名老者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斥道:“岂有此理!帝国给了你天大的权柄和名位,你还想要什么好处?!若每个军人都如你这样子,那帝国以何立国?你这样,也不怕给宋阀的列祖列宗蒙羞?”
众人有的附和,有的却摇头,更有人起身扯了扯老者,轻声道:“稍安勿躁,且听七少说些什么,再议不迟。”
老者怒道:“还要听什么?他这是倒行逆施!岂能再让这样的人窃据高位?”
有人脸就沉下来了,冷道:“卢长老,你们卢家不怕死不要紧,我们可还想要身家性命呢!换掉七少,还有谁能坐这位置?换你吗?嘿嘿,不是在下看不起你,就算你想要坐这位置,怕也没人会听你的吧?”
又有人冷笑道:“卢长老,你不让七少说话,究竟是何居心?你们卢家就那点家底,赔光了也没什么。可是在座的有不少人都家大业大,都指望着七少呢!”
卢长老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用力一拂袍袖,气道:“也罢,我卢家就不参与了,这便回帝国去!”
可是却有几人起身,拦在门口。卢长老脸色一变,道:“陈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面是个面面团团的老者,微笑道:“卢老弟,何必这么急着走呢?再者说,你若是这样一走了之,万一今后有什么机密泄露了,岂不是都会冤枉到老弟你的头上?所以为万全计,卢老弟何不多留一段时日,等此间战事了了,再一起返回帝国,岂不是好?”
卢长老脸色铁青,咬牙道:“这是要软禁我吗?”
陈长老哈哈一笑,道:“大家同为帝国效力,这是说哪里话?卢长老真的要走,我们也绝不会阻拦。只不过万一以后卢家有些什么变故,可就不好了。”
这话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卢长老哼了一声,自回座位坐下,再也不说一句。
陈长老则向宋子宁拱了拱手,道:“七少想要好处,那自是有理由的。只是大家心里也多少有些疑惑,七少是否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好处。只消说得在理,我等要人出人,要钱给钱,绝无二话。”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