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
一直在旁看戏的宫羽走上前来,佯装悲痛的看着城隍。
只是那眼底扫向他手中长剑的贪婪,还是没有躲得过城隍平静的眸子。
“小子。”没有理会身旁的宫羽,城隍突然对着徐洋喊了句:“黑龙剑就送给你了,当做之前的赔罪。”
墨黑如宝石般的长剑落在脚前,半截剑身都插在土里,那股锐利的气息让徐洋的皮肤有些刺痛。
抓起剑柄把它拔了出来,徐洋随意的挥动两下,笑着道:“是把好剑,正好用来砍柴。”
带着讥讽的目光有意无意正对宫羽,让他本就恼怒的火气再增几分。
“大人,我茅山为了您的事忙碌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要把黑龙剑给他。”
宫羽想破头都不明白,城隍的脑袋是不是被那“污血”泡坏了,竟然把他最宝贵的法器给了敌人。
啪。
一声脆响宫羽的身影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等到爬起来的时候已是狼狈不堪,右脸上有五个清晰的指印。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今日小施惩戒,就算本神要死了,如何行事也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凌厉的语气如同一阵寒风吹过心头,让宫羽想起了眼前人的身份,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城隍爷。
不过马上他就要烟消云散了,神躯以破,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想到这里,宫羽低着头的双眼中就闪过一丝快意。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在他脸上甩巴掌,脑子进水的老鬼,快点去死吧!
宫羽心中有何想法,对于城隍来说都无足挂齿,蝼蚁般的存在何须顾虑,要不是他有个好父亲,哼哼!
“阴阳司公,本神待你如何。”目光转向阴阳司公,城隍淡然问道。
“大人待属下不薄。”阴阳司公挽尊说道。
“那就替我好好照看这一方土地,等待新的城隍到任。”这些话交代完,城隍的双脚已经化作黑烟消失。
“小子,可别辱没了黑龙的威名。”随着最后的余音回想,城隍的身影彻底消散在眼前。
“把他给我围起来。”宫羽指着徐洋厉声喝道。
在场的茅山弟子当即听令,瞬间就把徐洋围在中间,眉宇间带着仇视。
对于他们来说徐洋就是个祸害,先是让大师兄和沈师姐翻了脸,接着又牵连的师姐受伤,如今生死未卜。
言语间更是对大师兄冷嘲热讽,身为当代人间行走,他代表的就是整个茅山。
对大师兄不敬就是对茅山不敬,其罪当诛!
“鬼王、司公、土地,此人对我茅山多有不敬,希望三位不要插手此事。”
整理好仪容的宫羽恢复之前的潇洒,脸上的指印也被他用法力化解,挽尊对着三人说道。
“城隍庙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走了。”阴阳司公身体腾空飞掠而去,之前站在旁边的阴兵紧随其后。
只是离开时他们的目光都定在徐洋身上,瞳孔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我也走了,老婆怀孕还在家等着呢!”成为土地的鼠精邪笑道,身子一缩就不见了踪影。
“人家本来还想要跟小哥亲热亲热,不过既然是宫大公子开口,那就算了。”
长乐鬼王笑着说完,步伐轻缓的向外走去,路过徐洋时还调皮的眨了眨眼,妖媚的面容更加动人。
“她是你什么人?”从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吕婉清站了出来,面色严肃的看着徐洋问道。
“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长乐鬼王,徐洋拍着脑门道:“小姐,那是只**鬼,我还没打算英年早逝呢!
再说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们还没那么熟。”
“是吗?”吕婉清眯着眼贴近他,嘴里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刚刚怎么就敢……那样?”
“把手伸进我裤子里”这句话卡在嗓子眼半天,吕婉清还是没说得出口,太丢人了。
“那不是事情紧急为了活命吗?”徐洋讪笑着挽尊道:“行,我给您赔罪好吧!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做,行了吧!”
嘴里说着赔罪,可这会放松下来经过她一提醒,徐洋反而想起了刚才手指碰到的温润触感。
“嘶~”
看着吕婉清双指夹着自己的胳膊拧了360度,徐洋的冷汗就直往下冒,忙喊着:“撒手,撒手,肉掉了。”
“还想吗?”吕婉清咬牙切齿的皱眉说着,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够了。”
不远处的宫羽猛然喝道,通红的脸颊跟喝醉酒一样,可他知道自己是被对面两人给气的。
他们可是被三十多个茅山弟子包围着,还有他在这站着。
本以为等来的会是跪地求饶,没想到两人却像是没看到眼前的场面,站在那里打情骂俏。
“徐洋,把你手里的黑龙剑交出来,再自废道基,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贱命。”
宫羽上前几步站在中间,脸上充满了自信。
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世界的中心,他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就像是现在一样。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徐洋看着他认真说道。
“什么?”前后不接的回答让宫羽有些好奇。
徐洋脸上的严肃转变为邪笑,紧跟着踮起脚尖,居高临下道:“食屎啦你!”
攥着剑的手紧的发青,刚才恢复正常的脸颊又变得通红,宫羽大手一挥,怒笑道:“杀了他们。”
众位茅山弟子伸手从怀中掏出道符,口中念念有词眼看就要动手,一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