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就是两张普通的符咒,淡定,淡定。”徐洋满脸轻松的摆着手。
可站在他对面的马家人,没一个能轻松的下来,那股沉重如山的压迫感,让那些三代弟子想挺直腰都费劲。
“定。”骤然的僵硬感袭上脑海,马德全觉得就像是有人正在用速干胶把他涂抹封禁,只剩下一双眸子来回转动着。
“马家?蜉蝣?”站在被定住的马德全面前,徐洋满脸不屑。
“道友,有话好说。”凭借着即将跨入元婴期的实力,马德全还能张口说话,可也就仅仅而已。
手脚和身上仿佛加了千万斤的镣铐,不挣扎时还好,一旦挣扎,那股压迫感就让人想要吐血。
“这会知道好好说了?你上来对着我喊打喊杀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好好说?”
本还以为马家是什么硬骨头,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道友,我马家愿意为此事赔偿,只要不伤及我们的性命,你想要什么都行。”
马德全神情急切的说道,黑白相间的眸子中慌乱交错。
“什么都行?”徐洋眼珠一转,奸笑着说道:“马家家主的位置给我当几天,行不行?”
“行,只要不伤及我们的性命,家主由你来做。”马德全连犹豫都没,当即语气坚定的答应下来。
“哦?看来你在马家的地位不小,难道你就是马家家主?”徐洋有些好奇道。
“不是,但我能把家主位置交到你手里,还能让马家人都听你的命令。”
马德全信心满满的说着,对于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他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只是往日里沉迷修炼不愿争抢罢了。
如今生死关头,其他东西哪儿还顾忌的了。
这个年轻小辈随手甩出的符咒,比家族老太爷跟他切磋时全力施展咒术时的气势还要强盛数十倍,那股威力无法想象。
要是能把他拉拢到马家,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自己能跟他学习更加高深的道法。
马德全道痴的毛病又犯了,光想着从徐洋的身上学习高深道法,却没想人家凭什么要把这些教给他。
“恩!那现在我就算是马家家主了。”
徐洋摇头晃脑的左右走了两步,跟着站定身影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以马家家主的身份宣布,你们几个——都该死。”
手中寒月剑翻然横斩,在马德全瞪大的眸子中绽放出无数道剑花。
那璀璨的银芒好似盛开的桃花,自枝丫上脱落婆娑起舞,伴着清风拂过面颊。
咚咚……
一颗颗大好的人头掉落在地上,徐洋面色无悲无喜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既然敢杀人,那就要做好被人反杀的准备。
先前手段阴狠的要一击毙命,发现敌不过了就想投降,这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生死两茫茫,前尘皆枉然,都去投胎吧!”悬浮在自己尸身上的马德全,面色复杂的盯着自己的尸体。
有心想要报仇,可想到徐洋的手段,再听对方说出这段话,就知道其已经手下留情。
但他百余年的潜心修道,眼看就要成就天人,在这末法时代也能被称一句“陆地神仙。”
现在就怎么被徐洋斩杀当场,心里又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小爷一直觉得有句话很腻歪,有点装逼过头的嫌疑,不过这会却想说给你听听。”
徐洋侧过头斜眼看着他,面带浅笑的说道:“杀人者,人恒杀之。”
“道友说的是,是我等小看天下之士,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马德全自嘲着苦笑道,不然的话他还能怎样,肉身已死,这会就是变成鬼也打不过对方。
还不顺着台阶往下走,难道非得拼个魂飞魄散才算甘心?
“在下落得如此地步,怨不得他人,只是想要求道长一件事,若是再有马家人来寻仇,望道长……能给马家留下一丝香火。”
马德全本来想说让徐洋手下留情,可想到自己的下场,就知道对方乃是杀伐果断之辈,这种话说了也是白说。
但从对方能放他们去往生的做法来看,其并非心狠手辣之徒,想必他也不会做出赶尽杀绝这种事。
“小爷我可不是杀人狂,只要不主动来招惹我,谁有功夫跑个上千里地专门为了杀人,有病!”
略带讥讽的说了句,马德全却收到了自己想要的保证,心间的郁结骤然开解,往日里的苦恼统统化作清流消散于心间。
“可惜,在下明白的太晚了。”若是此刻肉身还在,心结一破的刹那间,他就能“化丹成婴,”步入梦寐以求的元婴期。
“天理循环,自有定数,你和该遭此一劫。”冷然的挥了挥手,徐洋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多谢道长解惑,望道长珍重。”起先声音还清脆在耳,等到最后已是空荡若无,消散在天际之外。
“总算是走了,累死小爷了。”察觉到身后的气息消失无踪,徐洋搓着发僵的脸颊小跑着又回来了。
蹲在地上抓着马德全的无头尸体翻来翻去,徐洋在他怀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嘿嘿,又是一件储物的宝贝,刚子的也有了。”抛了抛手里巴掌大小的翡蓝色香囊,徐洋笑的得意万分。
寒月剑斩出的时候,他就在惦记着这些人身上的宝贝了。
“摸尸使我快乐,我爱摸尸。”一双手把每具尸体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收获颇丰的徐洋脚步轻快的向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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