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阅笑着点头,一拍手:“当然有关系啊!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不止是张府,只说几年前吴府的少爷也是因为被同窗带坏,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染了不好的病,最后英年早逝。”
这个不干净的地方不干净的病指的是什么,以苗老爷和苗夫人的见识阅历,自然知道去的是什么地方得的是什么病,就是去烟花之地宿花眠柳染上的花柳病呗。
果然,俞阅这话说完,苗老爷和苗夫人的脸色骤变!
俞阅知道苗家的这对夫妇,极为疼爱自己的孩子,孩子也聪明,后来考上了秀才,去了府城念书,准备将来好考个举人,可惜在考之前死掉了,得的就是花柳病。
这放在芸芸众生之中也不是什么大事,一般人也不会知道,他之所以能知道,是因为后来有一天府城里邓府满门惨死,一朝惊动众人,后来没有查出来凶手,事情就成了悬案。
几年之后,这个案子突然有一天就被查清了。不过就是邓府的人故意害了苗盛,苗家下人买凶报复。要说这事与苗家两口子没关系是没人信的,听说最后苗家两口子被判了流徙西北。
所以说,这苗家夫妇能做出那么狠的事,显然极为在乎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花点钱买平安,肯定愿意。这是他第一个来苗家的原因,因为成功的可能特别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苗老爷寒着脸问。
俞阅心里叫了一声糟,他虽然说的是事实,但这话在大过年的怎么听怎么不吉利,像是在说苗家的孩子将来也会被人带坏,染上赌染上病似的,哪个疼爱自己孩子的也不能忍啊。
他猜到苗老爷脸色会不好,没想到会难看成这样,果然能做出那么狠的事的人是对孩子是疼到骨子里连别人说一句不好的话都听不得!
俞阅笑的一脸纯良:“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啊,伯父你看,哪怕在学院里都是读书人,交了坏朋友造成的结果也很悲惨,可是家长又不能去学院看着,这就有点危险了,所以你们需要找一个勤奋好学、知根知底、不会走歪路的人来成为孩子的益友,相互督促相互进步,这不是挺好的吗?”
“然后呢?”苗老爷的脸色缓了很多,没带什么感情的问。
“我呀!”俞阅一拍胸脯,微仰着头看着两头,一脸讨喜的笑:“伯父伯母你看我怎么样?我人虽然年龄小,但我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天真不知世事啊,我要是进了县里的学堂,不管能不能成为你们家苗盛的朋友,都可以将他在学堂的事情说给你们听啊!”
苗老爷与苗夫人一脸的愕然,俞阅还在数着自己的指头给他们算:
“你们看啊,以后他长大了有没有偷跑出去不上课啊,有没有去不好的地方玩啊,有没有交的哪个朋友有问题呀,甚至是喜欢哪个姑娘啊,这些你们都可以知道,这样他要是不乖的话你们就可以纠正他把他教好,或者他跟家里人跟同学闹了矛盾啊,我都可以开解他,真是上学下学必备良友!”
苗老爷与苗夫人都惊异的望着俞阅,苗老爷忍不住问他:“你今年多大了?”不会是有侏儒症,是个老小孩吧?
“伯父我今年十岁了呢!”俞阅极力表现着自己的无害。
苗老爷看了一眼夫人,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置信。他家盛儿今年也十岁了,比起这精灵老成劲儿可差远了。
“伯父伯母,你觉得我上县学堂怎么样?咱们这是互利互惠哟!”俞阅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吓人,还故意表现出孩子的那一面。
苗老爷失笑,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腰也不因为冷脸而板的直直的了:“说了半天,你来我家就是想让我帮你进县里的公办学堂啊!”
“对对对,伯父你真是聪明!”俞阅夸赞着苗老爷,又问一旁的苗夫人:“伯母你说呢?只是花点钱,费点事儿,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担心苗盛有没有在学堂里被人带坏了。”
苗夫人失笑:“你伯父真要帮你,说一声就对了,可不用花钱。”
俞阅自然知道这一点,苗老爷虽只是个秀才,可县里公办学堂的堂长是苗老爷的同窗,而且关系极好。
俞阅伸出手来对着十指,低着头小声道:“可是我家没钱啊?”
看他故意做出失落的样子,苗夫人伸手指笑着在空中点了点他头的方向:“还没钱?快别装可怜!你能穿这一身衣服,家里也是该有点钱的。”过年舍得给孩子做新衣服穿而不是穿旧衣服,可见情况好。兔皮虽然不贵,一般人也舍不得买。
“我这一身衣服是为了来你们家里借别人的呢,不是我自己的!”俞阅抬起头来,认真的道。
这下子可让两人意外,俞阅伸出手给他们看自己手上的冻疮,取下帽子让他们看他耳朵上的冻疮:“你们看,我家要是能让我穿起这身衣服,我还能冻成这样?”
当娘的人了,苗夫人再一看,知道这是没厚衣服穿冻的,与刚看到时的感受完全不同,心疼极了。不小心冻了和没厚衣服穿冻了可是大不相同。
苗老爷倒是好奇的问他怎么借的衣服,俞阅将过程全部说了,苗老爷又问:“你怎么知道常富喜欢哪个人?怎么知道府城里的那些事。”这样的家境,安全没有可能知道那些事。
“我说我做梦梦到的你信吗?你肯定不信啊,那我还是不要编话来骗你了。”俞阅拒绝回答,怎么编个说法以后想圆起来都不成,所以还是不说了。
他一不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