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母精神不济,心头有憾:“你怎么才回来,你姥姥最疼你,什么紧急事连陪陪她都抽不出时间来。”
宫羽黛别过头去忙擦了擦眼泪,攥拳逼自己平静:“实在脱不开身。”
琴母:“跟霍尔特说说他会不准你回来吗。”
宫羽黛心生恨意。
琴母无力再责怪,有些遗憾错过了再怎么责怪也永远不能补救了。
宫羽黛看出娘亲的痛心,心口被豁了道口子,恨意涛涛:喜欢我姐姐凭什么把我扣在前线!席恩的康复训练随便一个康复科的都能胜任,用不着非逼着我这个药神医嘱!你与我成婚借势与我,我父君呕心沥血革新机甲没亏你半点人情!我拖着残躯恪守医德稳你后方能助你的不遗余力!何况我本就替你顶了劫,用我的命续了你的寿数!一年以后两不相欠,你何苦眼前苦苦相逼!
掌心攥出血,她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恨过。
伊兰监控里看着,心在滴血。“这般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焉能不通情理。”
祸事已闯,有些心结还是需要解释。“我真不知道宫羽黛是你,误以为你有个姐姐。”
宫羽黛看着强行弹出的信息,笑,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真的没太有说服力。伊兰心焦。
若非顾及身后事,宫羽黛想立马打离婚申请。自嘲终究还要借势于他。对自己的恨多了几分。
奥夫:“主母,军长来了。”
琴母打起几分精神。
奥夫:“大小姐陪军长去吊唁就可以。”
宫羽黛十分抵触。
琴母真没气力接待了:“音儿你去吧。”
宫羽黛只能顺从。
车在轨道旁一个临时站点停下。
等在那里的伊兰下车礼仪周全的打了招呼。
琴母凄然,“你们去吧。”
宫羽黛:“娘亲我去去就回。”
琴母:“不着急,去吧。我就不等你了。”
宫羽黛硬着头皮下了车。
奥夫跟辛那老神在在的车上坐着。笑话,这个点当电灯泡会死人的!
宫羽黛目送车离开,刚要走人被拉进副驾驶。她气急败坏。
伊兰:“我错了。”
宫羽黛不搭理。
伊兰:“真错了。我不知道姥姥生病的事。”
宫羽黛眼眶发酸。
伊兰心疼,抬手去拭泪。
宫羽黛躲开:“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伊兰心更疼:“我刚去吊唁过了,先带你去换换心情。”
宫羽黛起身欲走被拦住:“松开!”
伊兰不松:“你如何才能不恨我?”
宫羽黛:“没有可能!”
伊兰:“那你打吧。”
宫羽黛顿觉打了也不解气,恨恨的开车门。
伊兰:“现在轨交处,你确定会飞?”
宫羽黛胆颤。
伊兰:“就算我把你放到地面我想你也没带钱。”
宫羽黛确实没带。
伊兰:“这附近哪家餐馆更合你口味一些?”
宫羽黛大怒:“你以为一顿饭就弥补了是吧!你以为降贵纡尊施舍一点怜悯我就该感恩戴德是吧!”
伊兰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宫羽黛不耻:“那你是什么意思?发现瑾姐姐不如我想吃回头草了?告诉你,晚了!”
伊兰眉头更紧:“我跟她有什么关系!之前我确实以为宫羽黛另有其人。”
宫羽黛挑眉:“另有其人?谁啊?是人比花娇还是千娇百媚啊?您赶紧的,我蒹葭倚玉,唐突了您这尊佛!”
伊兰:“能不能不这么阴阳怪气。”
宫羽黛:“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个样子。蹑蹻担簦,出谷迁乔,谢过了啊!”
伊兰:“你何必妄自菲薄,我从没让你谢我的意思。”
宫羽黛:“您尊贵无匹,抬抬手的气力自不放在眼里。那也请您高抬贵手,从此天涯路远,别碍着您的眼了!”
女人吵架从不计后果。
伊兰:“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宫羽黛:“不能。”
伊兰头疼。驾车降落在僻静一处,锁了车门,防止她一怒跑了还得费劲找。
俩人就这么干坐着。
宫羽黛紧了紧斗篷,浑身发冷。
伊兰余光瞥见,念及雪地里长跪,他抬手去拭她额头。
宫羽黛避开。
伊兰强行试了,心又揪起来:“你以前体质不挺好的吗。现如今这怎么了?”
宫羽黛:“没什么事我回鸣凤。”
伊兰发动车子:“身上有药吗?”
宫羽黛不搭理。
伊兰直奔药店。
宫羽黛:“那些药对我无用。”
伊兰蹙眉:“毒妇也对你用毒了?”
宫羽黛恼火:“不许侮辱我师父!”
伊兰也恼了:“逼你落胎,你有什么可护着她!”
宫羽黛懵:“落胎?”
糟糕。伊兰恍悟她不知,忙改口道:“不是你!我弄混了!”
宫羽黛大怒:“你让别人受孕了?!”
伊兰:“我能让谁受孕你不知道吗!”
宫羽黛:“不知道!”
伊兰:“你!”
宫羽黛:“胡说八道!”
伊兰不言语,专心开车。
宫羽黛琢磨:“我怎么会落胎呢?哪来的胎落?”觉得荒谬就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