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林:“一个月破不了三年内你就别试了。”
宫羽黛:“一个月内破不了我不一辈子耗死在这。定能破了!”她拿着题乐滋滋去了。
幽林叹了口气:“与天争寿,就看你的运数了。”
宫羽黛将题呈于师父获准后回屋落座,拾笔便写,落笔却不知该写什么。脑中隐约有头绪,可头绪却像神蝉,尾巴一扫躲避起来;待要深究,记忆如海,浩瀚苍茫,不知里面究竟掩藏什么。信手捻起伤心花轻嗅,没提神,不醒脑,毫无半点用处。
“看来不是这么用的。”她琢磨着,放下笔,“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先把我的好脑子找回来再说。”
“无忧草以忘尘解忧,师父是以什么为药引子?忘尘,忘尘,忘却所有崭新人生,难不成‘海音儿’真是药引?”
这个发现让心海起伏。
“连自己都不熟识了,也难怪我的脑子跟沙漏似的堵不住!哎,还是在家里待的时间太短,没那么多小名相关的记忆。”
“伤心花克忘忧草,解起来自然以伤心为药引,我最伤心的是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另辟蹊径,摸石头过河。
“那日是误沾到手上……”忙拿起药杵把伤心花碾碎,汁液涂满手背,凝神思索,心海无一丝波澜。继续涂满拇指,心海无浪无风。涂食指,刚涂到一半心海潮涌。
“原来靶点在这里!没有接过的痕迹啊。好奇怪。管它呢!”
把剩余的汁液一点不落的食指背涂了一遍又一遍,记忆席卷而来。那个耀眼的身影渐渐清晰,嬉笑怒骂,怔忪:“我们果然见过。”
一丝记忆一分愁绪,笑容渐渐敛去,换做忧伤,换做痛心,换做不堪回首。药神殿的欢声笑语忽然恍若一梦,梦醒了,心口的创痕更多了。
原来伤魂动魄不是玩笑,自己真的只剩两年了。
时间紧张的吓人,终日玩笑犹如一针强力镇痛剂,拾笔重新敛起思绪,专注解题。游学一年,在有限的剩余时间里必须赶紧回到朱雀,陪伴自己最亲最近最爱的人。
食指背淡去的桃花印慢慢清晰,渐渐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