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部内空无一人,出面接待的吕副官解释道:“姜队长,很抱歉,师座军务在身,只能由我接待了。”
姜新禹:“哦,刘师座军务在身,其他的长官们也都赶巧军务在身?”
吕副官讪讪的笑道:“师里最近确实比较忙……”
姜新禹推开会议室门,只见桌上的茶碗还没来得及撤下去,这里显然刚刚还在开会,转眼间都走的一干二净。
麻克明:“队长,怎么办?”
“找到赵旭光和闵成功了吗?”
“没有。要不然,我带人去特务营驻地……”
“他们存心想躲,你去了也是白去!”
姜新禹迈步走进会议室,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说道:“既然长官们军务繁忙,我们就在这里等!”
他回身对吕副官说道:“请转告刘师座,赵旭光和闵成功只是酗酒打架,罪名还不算很严重,如果加上一条抗拒执法,那可就不好说了!”
“姜队长,您稍坐。”吕副官匆匆走了出去。
桌上放着一个笔记本,封皮上写着“会议纪要”四个大字。
此时,会议室只有姜新禹一人,麻克明带着手下都等在走廊里,监视着每一间屋子。
姜新禹翻开笔记本,上面记录的内容很笼统:护城河预计宽5米、深3米,可将白河水引入,内墙顶部到达河底最高可达7米,墙内每隔30米设一座碉堡,环城围绕两道铁丝电网,沿护城河修建碉堡共计约400个,连同市内纵深碉堡,预计可达近千……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姜新禹立刻合上会议纪要,坐到稍远一点的椅子上。
房门一开,一名少校军官走进来,对姜新禹微微额首致意,拿起会议纪要转身走了出去。
姜新禹点燃一支香烟,在心里默背着会议纪要上面记录的数字,他知道,这应该就是堰津城防工事的具体参数,负责记录的少校在手忙脚乱中忘记了拿走。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麻克明推门走进来,说道:“队长,他们来了!”
“谁?”
“赵旭光和闵成功!”
“人在哪?”
“走廊里。”
姜新禹站起身,迈步走出会议室,之间走廊里站着两名青年军官,领章上都是两杠一星的少校军衔。
姜新禹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我们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二位等来了!”
闵成功态度还算客气,说道:“姜队长,非常抱歉,确实是军务繁忙,一得到消息,闵某马上就赶到师部。”
赵旭光不服不忿的说道:“军人酗酒打架,自然有军法处过问,你们军统的手,是不是伸的也太长了!”
姜新禹:“赵营长,查办军人风纪是军统的职责所在,看在刘师长的面子上,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是,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他一挥手,吩咐道:“下他们的枪,带走!”
一行人出了院门口,几名护兵簇拥着一名中年军官迎面走了过来,吕副官介绍着说道:“姜队长,这位就是刘师座。”
姜新禹躬身施礼,说道:“刘师座,卑职奉命行事,请勿见怪!”
刘光天堆起一脸的假笑,说道:“没关系,大家都是为党国办事,对这些违反军纪的军官,必须严惩不贷……呃,吕副官,替我送一送姜队长。”
说完这句话,刘光天迈步走进了师部。
吕副官低声对姜新禹说道:“姜队长,请借一步说话。”
麻克明把赵、闵二人押上车,姜新禹跟着吕副官走到一旁。
吕副官:“姜队长,赵旭光和闵成功只是一时糊涂,事后也主动向师座承认了错误,所以,能不能请堰津站从轻发落,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吕副官,行动队只负责抓人,至于怎么处置他们,就不是我说了算了。况且,现在正是严查军人风纪的紧要关头……不太好办啊!”
“姜队长,如果您能在乔站长面前美言两句,刘师座定有重谢!”
姜新禹为难的说道:“我尽力而为吧,至于会是什么结果,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吕副官:“多谢姜队长!明天午时,我会去拜访您。”
姜新禹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吩咐道:“开车,回站里!”
车队沿着来时的路,朝着堰津方向驶去。
快到护城河附近时,前面排起了长队,驻军的卡车、回城的轿车、骡马车,把城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姜新禹:“如果是在战时出现这种情况,负责交通的军官被枪毙也不冤!”
他下了车,走出三十几米远,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几乎横在狭窄的路上,出城和进城的车辆互不相让,这才造成交通拥堵。
一名少尉军官也赶了过来,气急败坏的大声问道:“这他吗谁的车?”
他回身叫来几名士兵,说道:“来,都过来,把这辆车推到边上去!”
几名士兵正要作势推车,只见童大奎从远处跑过来,边跑边说道:“来了来了!”
在他身后是不慌不忙的童潼,她手里捧着一个烤地瓜,脸上神情自若的神态,根本没把堵车当回事。
“小姐,等等我!”小纽扣跑的踉踉跄跄,手里举着一个蝴蝶形状的风筝。
童潼头也不回的说道:“小纽扣,你急什么,时间还早呢。”
少尉瞪着童大奎,呵斥道:“城门口不准停车不知道吗?再说了,有你这么停车的吗!”
童大奎:“这是小姐停的车,她